李昭与李时悦中秋那晚算得上是不欢而散,过后几日两人谁都未曾提及此事。再次起争执是在十日后,云谢之妻何氏递了帖子来进宫求见李时悦,彼时李时悦正同李昭在核对嫁妆箱子,闻言忙让人请了何氏过来。
何氏进来见两人都在笑着说道,“还想着一会儿往长乐宫走一趟,如今倒是省了。”
李时悦见何氏身后还跟着两个婆子,捧着什么东西,问道,“舅母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何氏令人将捧着的盒子放下,才说道,“今日老祖宗原是想着进宫来走一趟的,家里老祖宗和你两位舅舅实在不放心,想着你们都是小孩子,婚嫁一事上没得计较,有什么照顾不到的也不知晓,宫里嬷嬷再多也不算娘家人,总是不放心的,交由我来走这一趟。我就厚着脸皮称一声长辈的过来看看。”
“舅母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几日才将新的嫁妆单子整理好,想着核对清了也是要去让您给掌掌眼的。”李时悦将手头的嫁妆单子递了过去,说道,“这不我们刚刚还在核验呢。”
何氏也不多客气,接过了李时悦手中的单子,等到仔仔细细看过一遍后才说道,“想来陛下也添了不少宝物,这里面还有几件东西是你们母亲的嫁妆,当时还是我同老祖宗按你母亲的喜好选的呢。”
听闻何氏提起母亲,两姐妹都有些神伤,何氏大约也是有感而发,说完后又觉得现下提起不太合适,扯出一个笑急忙换个话题,“礼冠翟衣可是备好了?”
李时悦带着何氏来到隔间,走过屏风遮挡就见各式头饰摆在桌上,宝钿博鬓,走近看是珠光宝气却又不失大气,何氏单只看着就知道其精美程度,“陛下有心了,这合在一起就如凤凰栖梧,寓意好。”又转头看向衣架上的翟衣,衣裙相连的深青色上织有翟鸟纹样,领口袖口更是精致纹样,旁边放着蔽膝、玉佩、绶带,再往下见丹红色丝履,上绣祥云纹,履头翘起很是优雅。此一套足见用心。
“如此一套放在此处已是光彩熠熠,到你出嫁当日,穿上身来必定是耀眼夺目,我今日回去就讲与老祖宗听,想来老祖宗也是盼着的。”
然后又去看了嫁妆箱子和各种小物件,确保都是齐全才笑着同李时悦回到殿中坐下喝茶,闲聊几句后才指了指那两个盒子说到,“老祖宗知道陛下疼你,晓得你什么都不缺,这两匣子是当时你外祖父征战沙场得来的东西,是些珠宝石头的,想着小姑娘家爱美让我给你送来,到时打些饰物也是可的。”
“多谢外祖母和舅娘惦念了。”李时悦打开那俩匣子,见许多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玉石。
再者何氏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递给李时悦,“这是你母亲在你十岁时寻的一块玉料,当时堪堪好够给你们姐妹做两对,又嫌弃普通的不够精巧,特意找了你舅舅寻到个善于此道的老师傅,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才成,只是当时你们母亲也因意外去了,这两对镯子就让老祖宗先留着,如今你要出嫁,老祖宗特意寻了出来让我带给你,就当你母亲还陪在你身边吧。”
李时悦接过镯子低头看了许久才低声说道,“有劳舅母了。”
何氏晓得李时悦心头压着块石头,语重心长道,“我与你母亲还算是聊得来的,当时你母亲未出府时我们还算交浅言深,她是个洒脱的人,若是在天有灵也定不愿你们为此伤神的。”见李时悦低头不语向一旁的李昭使了个眼神,说道,“我今日进宫也有些时辰了,老祖宗那边怕是还等着我回去回禀呢,我就不多留了,等到了你大婚当日,老祖宗说要来亲看你出嫁呢!你如今就好好准备,到时欢欢喜喜的成亲。”
未等李时悦再说些什么就起身欲往外面走去,李时悦再三拦阻也无法,李昭开口道,“那我去送送舅娘吧!阿姐你在这里继续核对,我一会儿再过来。”说着同何氏一起离开了未央宫。
出了宫门何氏才开口,“我刚想问到大婚当日听训诫时,按理是陛下同皇后一同,但看时悦脸色怕是再勾起她心事,此事可有定论?”
李昭摇了摇头,“还未有个准话。如今正同礼部商议看是否取消。”
何氏思索着,“如此也可,陛下没有嫡亲的姐姐,怕是无人能担此任。只是时悦心中怕是要在意些的,我看她今日神情还是放不下的。”
“总归是太过惨烈了。”
何氏长叹口气,说道,“你们呀,都是重情重义的,但往往最易自伤。”
送走了何氏,李昭转头又回了未央宫,只见李时悦坐在案前,手边放着的就是刚刚那对玉镯。
李昭见李时悦没有动静,问道,“可是核对完了?”
“没呢,舅母同你说了什么?”李时悦说话的语气有些冷淡,李昭只当她是聊到母亲有些感伤,敷衍道,“就是问了几句外祖母的身体,外祖母还说过些日子去瞧瞧她,陪她聊聊家常呢!”
李时悦皱眉,盯着李昭说,“你每次说谎时都好捻着大拇指画圈,你刚刚也是如此,是说了什么我不方便听的话吧!”
李时悦的无名火来的莫名其妙,李昭不知缘由,问道,“你今日是怎么了,突然开始咄咄逼人?是不是临到事前有些烦躁?”
李时悦突地站起,“你每次都是这样,风轻云淡的,想与你说些什么你总是岔开话题,中秋那日如此,现在也是。李昭,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事情都能解决?”
李昭沉默几秒才开口,“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觉得我所有事都是同你讲过的,再者说我为着你的事回来,如今又忙前忙后几个月的,还不够吗?”
门外侍女听到两人争吵刚要推门,被李时悦一声喝住了,只好在门外急得转圈圈。
李昭同李时悦争执声越来越大,望月转向一边对着旁边的人说,“快些去明德宫看看太子殿下在不在,在的话快请太子殿下过来。”旁边的人急匆匆小跑着去了。
李昭两人都不是个冲动的人,现下却也顾不得了,积压在心里的烦躁不吐不快,都冲着对方的死穴说去,吵得不可开交。
李明悯赶过来推门进去时,两个人对着谁也不让谁,拉扯两人分开时被李昭甩袖冲着李时悦说道,“李时悦,你这火到底是冲着谁来的你好好想想,就当我是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从今往后我躲着你走就是,反正你出嫁后也不用日日见到我了。”说完李昭走到门口,略收敛了火气,回宫去了。
李明悯见李时悦不同他说话,摆了摆手追着李昭去了。
李昭回到宫内将东西拍的到处响,连两只猫都有眼色的躲了出去。李昭见李明悯跟着她回了来没好气地开口,“怎么?你没事做了跟着我乱转。”
李明悯知趣地递上杯茶,“这不是稀奇嘛,往日里冷静自持的阿姐也有被气得面红脖子粗的时候,这不是赶快来看个热闹。”
李昭灌了一碗茶后抽出帕子擦了擦汗将帕子扔到了李明悯身上。李明悯接过放到桌上,走近看李昭眼睛通红,说道,“这是真生气了?怎么个事啊,不如同我说说让我给你们断断是谁的错。”
李昭‘哼’了一声没有开口,见她不理李明悯又缠了上去,无论他如何撒泼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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