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开考,聚集京城的四方学在阴雨绵绵中走入考场。

天公不作美,江记又在第二日才开店营业。

店内多了三个人,处理食材、打扫店面的;效率又提升了许多。

因而今日营业提前了半个小时,这会儿,进店的大多是打算凑合一口的过路人。

饥肠辘辘进去,吃得心满意足离开。

飘出的香气格外诱人,正要进店,一辆华车驶过,人还未见,就听一声俏问。

:“二婶,就是此处吗?”

:“嗯,下车吧。”

声落,赵嘉容慢慢走下车,随后又跟着下来位六七岁的姑娘。

:“这个食肆就是您说的,煮暖锅很美味的食肆?”看上去很小一个呢。

嘉容牵上訾宜,往食肆内,笑着道:“嗯,不过今日兴许不卖暖锅,我们尝尝其他的。”

啊……二婶是公主,吃过无数山珍海味,她都说美味,那必然是十分,十分的美味!

在倒茶时,江弥杉一眼就瞧见了夺目的嘉容,手还牵着一位清秀的小姑娘。

下意识地,江弥杉开始反思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答案是否定。

最近她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大的风波,为数不多能制造风波的人,也因查案去了惠州。

江弥杉上前招呼,仍然是待两个侍女擦干净桌凳,嘉容才坐下,往柜台前的一对木排看去。

江弥杉斟上茶,:“今日推荐清炖狮子头,并不油腻。”

嘉容轻轻一笑点头,又问:“訾宜,可有想吃的?”

訾宜目光在木牌上选了一圈,最后挣扎地落在中间的一个,其实她都想吃,但不好让公主婶婶破费。

转头与婶婶道:“脆炸鸡。”

嘉容抬眼望向江弥杉:“那便都木牌上的各点一份。”

訾宜诧异地瞪大杏目:“……”

江弥杉在短暂的诧异后回了好,:“姑娘稍待一会儿。”

所有的菜品中,除了两三道要现做,其他几样菜品都是灶上时刻备着的。

作为推荐菜的清炖狮子头备的要多些。

五花切成细条后改刀成小丁,再剁成沾刀的糜,调味后,便是关键的一步。

需用加了酒的葱姜水搅混其中,直至肉糜不散,因此,团起的狮子头能够浮在水中,不沉不烂。

当季又是笋子破土的时候,清甜脆口,切成小丁,江弥杉也加进了肉糜中。

灶上立时又忙碌起来,一道道飘着诱人香气的菜端了出去,最后一道清炖狮子头由江弥杉端送出去。

盛在砂锅里五个软白肉圆,随着江弥杉端起的动作飘飘浮浮,一时相互碰撞到一处,技弹开来,一时又滑过青绿的菜叶,最终安静地呆在眼底。

桌子都被精致又美好的菜摆满了,訾宜的小碟已由各色亮眼的味美堆成小山,碗里的鸡还剩了多汁的一半,目光又再次被狮子头吸引。

只是看,都觉得美味!

訾宜又望向江弥杉,好奇地问:“这些菜品,都是姑娘您做的吗?”

江弥杉笑的温和:“大多出自我手。”

:“哇,您真厉害!”

烹调的佳肴美味,又生得如此好看,她一瞬间就不奇怪,公主婶婶为何会念念不忘了。

嘉容也随之轻笑,目中更是柔和,落向訾宜时有流露出稍许的宠溺,:“爱吃,往后常带你来。”

对于夸奖,江弥杉已经从最初会耳红的拘束,到欣然接受,她也很享受人们发自内心的赞叹,或许没有这样直白,倾向于一个微笑,一个享受的闭眼,一个惊喜的目光·······

为了这些,她愿意一年四季与厨房相伴。

:“多谢你的夸奖。”

訾宜害羞地抿唇笑,可似想到了什么,又带着疑虑的望向嘉容:“婶婶,你常带我来,小叔不会生气吧?”

虽然此处的饭菜甚是美味,可是有小叔陪着公主婶婶的话,会更好吧。

江弥杉唇角一凝,望向嘉容:“······”

真是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嘉容慢慢盛起一个狮子头,放入小碟,笑着打消了侄女的疑虑:“不会。”

訾宜松了口气,继续吃起碗里剩了一半的鸡块,江弥杉也走至柜台坐下。

下一刻,嘉容轻轻地挑开肉圆,如此可见肉圆炖煮的甚是软嫩,与宫中的御膳相比,都毫不逊色,肉圆里的汤汁也在挑开的一刻溢出,没过筷尖,沿着肉圆饱满地身躯滑落。

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在还未反应过来时,适才还是块的肉糜,这会儿就已鲜化了,舌尖似乎都随那抹无法抵抗地鲜香轻轻颤动。

是种直达思绪的鲜香,从舌尖,涌上脑海,随后绽放出炫光,将思绪静止。

御膳,都无法到达的体验。

嘉容细细品味着,也没有一丝肉腥回溯上来,惊扰这份美味。

她又挑一筷,这一回,在软肉化之前,留了几粒脆甜,在咀嚼时,鲜香与清甜似乎也在舌尖弹舞,不过很轻,却让人无法忽视。

訾宜看嘉容唇角扬起,眉眼间浸染欣悦,也十分好奇味道,便自己打了一个盛入碗里。

世家的小姐虽不及宫中明珠那般仪态舒缓,但仍然端庄,也是挑一块送入口中。

霎时间,訾宜的思绪都空白了,很香,也很鲜,但是她一点都没有感到腻,而是似被击中了,待停下后,反倒会感觉不够,想让它们继续在舌尖绽放。

难怪是推荐菜呢,做得如此极致,若是不推荐出来,岂不是很亏!

真的十分美味,十分十分美味!!

訾宜也又挑起一块送入口中,满意地笑着点头。

美味乐趣无穷,最先吃完的也是清炖狮子头,剩下的汤,实在无法吃下,原先一桌的菜,这会儿基本都已空了。

也不知吃了多久,周围几桌的食客换了又换,顺着柜台都不是江弥杉,而是另一位姑娘守着。

嘉容正要起身结账,一位锦袍的公子走至餐桌旁,调笑:“姑娘,可否赏脸过去喝一杯?”

嘉容长睫忽降了几分,目中的温和也散去,幽幽的冷眸洒在那张说话的嘴脸上。

:“大胆!不许与我婶婶这么说话!”

訾宜先跳下凳子,蹙着细眉,挡在了嘉容身前。

恰此时,江弥杉端着菜出来,兰香着急地望向弥杉。

江弥杉也正要上前,但在看到嘉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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