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西川贺本人来说,他想冷战的心是十分坚定的。
可惜被迫听他宣读开战演讲的两个单身汉却不这么想。
松田阵平先是给车内的年轻人竖了个中指,掸掉了裤子上的灰就头也不回地拉着要笑不笑的萩原研二走了。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西川贺自心里怀疑对方在暗地里骂了他无数个“白痴”。
“所以呢?”
夜晚,东京。
郊区某复式大平层。
他的同居人,某个银发绿眼的先生把手上的报纸放下,平静地看着他的老板。
“你要和我吵架吗?”
地板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枪/械,护照和热腾腾的晚餐一起被整齐码在桌子上。
——显然某人也才到家不久。
想起阳台上被关照的花还没浇水,卧室里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狼藉场景,西川贺难得安静下来。
西川贺扣了扣一直震动的手机。
他的眼睛在对方高高束起的马尾辫上转了一圈,原本不怎么理直也气壮的“宣言”便被自己咽了下去。
西川贺欣赏着对方冷冰冰的俊脸,难得开始反思。
其实昨天那笔交易应该是他去的,只不过他才下飞机又懒得出门,就叫琴酒代劳。
结果直接帮出了一整个侦探与反派的爱恨情仇。
“你应该直接干掉他,喂药变量太大了。”
西川贺装模作样皱着眉:“现在你的脸被他看见了。”
没听出责备的意思,琴酒瞥了他一眼。
“他没死?”
西川贺甩掉毛茸茸的拖鞋,开始在扑了地暖的客厅里绕圈,以一种朗诵般的梦幻口吻复述一遍昨天半夜接到的电话。
时间,地点,人物。
紧张的氛围,穷凶极恶的歹徒。
不得不说,那通电话要是单丛热血少年漫的角度来看剧情还不算无聊,早熟聪慧,却惨遭横祸的男主,多方助益的配角,以及一个目标明确的终极反派目标。
如果不是从一个从未响起的座机中听到这个故事,西川贺想:我或许还会被吸引住妄想一探究竟。
那通电话是以一问一答的方式进展的。
自男主的视角推进,逐渐深入,跳过繁琐的日常推理,将组织内一个个代号暴露在那位侦探的眼下,诱导对方去探查。
“我查不到电话的源头,那个号码是个空号。”
那是一个不存于世的电话号码,打响了他办公室里从未有人知晓的座机。
与其说是阴谋,还不如把它说成一个奇迹。
就像是一个新世界透露给他的一言半语,也是他未知的未来。
西川贺还是笑眯眯的,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但你今天下午本可以去清理掉他的。”
琴酒问:“你没有,为什么?”
尽管组织自西川贺接手以来就开始逐渐洗白,但他们远没有白到一尘不染的地步。
洗白是西川的目标,而任何阻碍西川计划的人都会消失,这是惯例。
解决一个变成小学生的高中生而已,对西川贺来说不是难题。
但某黑心资本家没有这么做,这就说明了问题。
琴酒顿了顿:“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个圈套,业内知道我们代号的人其实不少。”
“或许吧,但我还是想看看命定的结局是什么样。”
年轻人语气盎然,抑扬顿挫,灯光下他的眼睛明亮得不可思议。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结局早已裁定,那末端的’我‘又会是什么样?你不好奇吗?”
“你知道我的特殊,然而我想知道当一切路线都被规划,是否所有的一切都会走向它必走的道路上。”
“不必担心,我亲爱的,有关组织的一切都快结束了,难道你不想在末端与我共同休息片刻,一同观赏有关命运的好戏吗?”
“前提是你没把自己给玩死。”琴酒阖上报纸,与西川贺对视。
“别这么刻薄,我还是会留有后手的,而且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嘛。”
年轻人把胸脯拍得“啪啪”响,像撒娇一样拉长声线:“我可惜命了,而且我很爱你,如果死了的话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不会死的。”
他意有所指:“我会和你活到最后。”
良久,琴酒嗤笑一声:“花言巧语。”
晦暗的神色在他脸上浮现,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很荣幸得到您的夸赞,您的赞赏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西川贺假模假样地向对方鞠躬,继而又说:“对了,接下来我应该会搬离这。”
“?”
“我打算搬到工藤新一家对面——按照电话里的描述,雪莉也很快就会住过去,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她的。”
“……行,只要你不怕被暗杀掉。”
当然,搬到工藤新一家对面这个举动实在是太疯狂,尤其在他们的小男主方才被邪恶组织迫害的现在,恐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引得对方如临大敌。
自认是“上好佳”青年,社会的栋梁的西川贺才不会做出恐吓小屁孩这种不入流的事。
他只不过是打着“和对象吵架”了的旗号,自他和琴酒郊区的复式大平层搬到了毛利事务所对面的公寓楼上,开始了明目张胆的偷窥行为。
“我这是对命运的一种解读。”
他是这么对琴酒说的,但对方怀疑这只不过是他闲的无聊打发时间的笑点。
尤其是在组织洗白上岸的收尾阶段,西川贺简直闲的可怕。
更不用提他的大部分公务还被自己包揽掉了,需要他过目的也不过一些行动的成功记录。
他在全世界乱晃,并美其名曰“实地考察”。
想想看吧,西川贺甚至在前段时间荣获了“米花十佳好青年”的称号,天知道琴酒是这么看着他,并把那面诡异的旗帜给带回家挂在墙上的。
“我热情,乐观,乐于助人。”
西川贺是这么站在一墙武器面前介绍自己的。
所以热情,乐观,乐于助人的西川先生就在搬进新居的第一天被搅和进了案件里。
“哇哦。”
黑发绿眼的年轻人一手搅拌着手里的咖啡,一手正拿着手机回着什么,眼睛亮晶晶的。
他大声称赞着:“你们米花可真热情!”
鲜血,盔甲,美术馆。
一群警察和一帮侦探一堆嫌疑人,以及一个端着咖啡,站在角落里突发恶疾的神经病。
柯南在美术馆外瞥见西川贺的那一瞬间就放弃挣扎了。
虽然西川哥是一个好人。
虽然他乐于助人。
但他神出鬼没。
且神经兮兮。
而且作为从小到大被对方从身到心地玩弄了无数次的人,柯南敢肯定对方会在帮忙解决案件的同时说一些怪话,或是干一些怪事。
尽管西川哥不住在米花,还总是旅居海外……但从这么多年他在米花案发现场的刷新概率来看,绝对比大多数米花人还要米花。
精神上的米花人西川贺笑眯眯地向毛利父女两打招呼,并保持着他那种奇异又高涨的热情对如今寄宿在毛利家的“江户川柯南”展现了高强度的好奇心。
勉强回答了几个问题的江户川柯南很快就寻了个借口逃离,站在人群边上,并拒绝再靠近西川贺一点。
“真可惜。”
江户川柯南听见对方对毛利兰发出满怀遗憾的叹息:“我看他和新一那小子长得那么像,还以为也和新一一样好玩呢。”
他还是穿了一身黑,风衣很有质感地垂至小腿,半长不长的黑直发被一条暗绿色的发带低低扎起,衬得他肤色越发苍白。
一个黑发绿眼,瘦削苍白的年轻人。
不笑时总带有种神经质的阴郁,以至于让人不自主地避开他的视线。而当他开口时,那双翠绿的双眼则亮的惊人,就好像在燃烧生命一样引人瞩目。
他就这么站在血泊旁,格格不入却满怀兴致地喝手上那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由于西川贺那旺盛的“乐于助人”的怪癖,目暮警官等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这人总会以各种理由挤进案件中,也不知道是天生命衰还是真的“助人”,但就时不时能给警方提供线索这一点还是非常好使的。
这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热情洋溢(爱看热闹),闲得发慌的富二代。
“总之,犯人就在这一圈人里面对吧?”
西川贺脸色凝重,绕着受害者的尸身绕了一圈又一圈。
粘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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