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很开心,自己身份的问题解决了,救济堂也步入了正轨。芷儿决定要靠林家的第一桶金和自己的能力将救济堂运营起来,既然这些女子投靠了自己,就要尽力做到对他们负责。

在苏州时,芷儿就在自家染坊亲自监督,按照自己对颜色的要求,调出了一些目前还不太时兴的色系,正是当日提出的“所谓马卡龙色系”。

宋朝审美在历史上一骑绝尘,就是以简洁自然为美,自己家里既然是做丝织坊,有得天独厚的原材料供应,加上秦晴原来有绘画基础,芷儿自己也是琴棋书画,设计这一块手拿把捏,一切都很妥当。

她出门之前,二哥已经再三说了,只等冬天,苏州林家的丝织坊闲下来一些,他就来汴京,带董执事以及绣工、织工来协助芷儿。眼下芷儿要做的,正是寻一处好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的丝织坊,以及做好准备工作。

芷儿又开始写写画画,她仔细回忆在香港时见到的一些图册,又结合眼下的条件以及流行进行改良。

回京时,她已经带了一些样布,现在,正好可以将样衣制作出来。

回救济堂才两天,芷儿已经设计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款式。这日,又带着白露去汴京城各处查看有无转让的铺面——芷儿已经计划好了,原来的店铺作为专门的布帛铺,再租一间铺面,作为专门的成衣铺。

她要做一些风格不同的服饰,只卖给达官贵人——她们的钱才好挣。

现代香港,饥饿营销的销售模式甚嚣尘上,这些所谓的限量版,少做几件就可以以几百倍于货值的价格卖给有钱人,那为什么宋朝不可以呢!毕竟,宋朝才是全靠手工,是真的只能限量呀!

设计好以后,每件衣服只做几件,然后让那些命妇官眷、京城红人来穿,自然能引得有钱人追捧。

待看完店铺回来,却发现上官玘等在门口。

香香道:“上官公子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白露先将二人置办的东西拿了进去。

芷儿看了看上官玘,故作冷漠问道:“伤可好了?”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伤却……”上官玘声音低沉。

“心里有什么伤……”芷儿瞪了他一眼。

“芷儿不辞而别,不顾受伤的我,就回京了,我一路牵挂思念,又想不通芷儿为何对我如此冷漠绝情,因此伤心。”上官玘可怜兮兮的说。

“上官公子如今回京了,应当以家国之事为志,何必拘泥于儿女情长。”芷儿狠了狠心。

上官玘不接她的话,自顾自的说:“芷儿,我在苏州时给你买了一个珠钗,我看你的玉簪坏了,你很是心疼,我本想买个一样的,但是没有买到,你看这个你喜欢吗?”

上官玘掏出一支珠钗,两颗白玉珠子一前一后,珠子下方还坠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铛。

芷儿拿起珠钗,忍不住想笑——她想起许均每次殷勤的给她送礼,但总是送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这个珠钗就是这样,珍珠看来圆润、光洁,是上好的珠子,铃铛也精巧可爱,可是……

“这铃铛戴在头上,岂不是走起路来叮当响。”芷儿吐槽道。

“那不是很灵动可爱吗?正好像极了芷儿。洁白无瑕,灵巧动人。”上官玘拉过芷儿,小心的给她插上。

“好看。”

芷儿不理他。也没有摘下珠钗。

“芷儿,我问你……”上官玘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芷儿问。

“在苏州时,我,我遇刺那晚,那晚发热了,芷儿可是在我房间,彻夜照顾我?”上官玘吞吞吐吐。

“我照顾到半夜,见公子睡着了,就离开了。”芷儿也红了脸。

“那……那芷儿……那夜,我们可曾……可曾……”上官玘窘迫不已,几乎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芷儿看着他窘迫害羞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许均,也是如他这样的憨憨的。她噗嗤一笑,存心作弄,故意凑到他耳边问:“可曾什么?”

上官玘先是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和那晚闻到的一样,是牡丹花的香味,接着,一股热息冲入耳朵,上官玘像膝盖中了一剑,无力的几乎栽倒。

结结巴巴的说:“我……我那夜梦到……梦到我和芷儿……举止亲昵。”

“如何亲昵?”芷儿故意天真的问道。

“芷儿,你……”上官玘气急败坏,压低声音说,“芷儿那夜可曾在我房间过夜?”

“刚刚不是说了只呆到半夜么?”芷儿笑着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官玘皱着眉头,生着闷气。

“那公子是什么意思?”

“我梦见芷儿与我同床共枕,与我合二为一,我梦见芷儿身体绵软,婉转莺啼,与我……,我想问,这是梦还是真有发生?” 上官玘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如释重负。

婉转莺啼?倒是挺会想形容词……芷儿嘀咕,回忆起自己那晚的“婉转莺啼”,瞬间也红了脸。

但看着上官玘比自己还窘迫的样子,还是忍不住调笑:“公子是做了一个春梦罢?”

上官玘窘迫更甚,道:“我不知是不是梦……”

芷儿继续逗他,又问:“怎么公子经常做与芷儿有关的春梦么?”

“我没有……”上官玘着急的说,又窘又气,面红耳赤,道,“芷儿是女子,怎么能这样说话。”

“这不是公子先说的吗?既然公子都知道是做梦了,又何必来问芷儿。”芷儿假装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此说来,那确实是做梦,只是,只是……”上官玘把“感觉像是真的”这半句话咽了进去。他自己想了一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问芷儿,结果芷儿却笑话他。

“依我看,公子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还是尽快娶妻罢,就不会做这些乱七八糟的梦了。”芷儿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上官玘像泄了气的皮球,过了一会,又说道,“我只想娶芷儿为妻。”

“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我已经好不容易和离了一次,我可不想再和离一次。”

“你……你还没嫁给我,怎知我们会和离?”上官玘恢复气鼓鼓的状态。

“我就是知道。”

“你不可理喻,这根本就是借口,自从上次你救了我,你对我就冷冰冰的,说话也奇奇怪怪的,芷儿,到底是怎么了?那天是不是还发生什么事了?那几天你见了谁,是谁让你改变心意了?是顾景澜么?”上官玘求和似的过来拉芷儿的手。

芷儿一听顾景澜的名字,瞬间冷了脸。默不作声。

“芷儿,究竟怎么回事,你总要告诉我,明明我们之前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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