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重生了,重生在了逃亡的路上。

前世,她被咒术师联合逼迫献出心脏救治贵族,她挣扎无果,含恨而死,这一世,她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改变命运,从逃离平安京开始!

以上,全是天元想到的公式剧情。

她没有重生,没有献出心脏,也没有含恨而死,但她真的要逃离平安京。

世界上最坑人的术式不是变成蟑螂,而是不死的情况下还不能变成蟑螂——起码如果是蟑螂,那些丧心病狂的贵族还会犹豫一下要不要吃她。

谣言止于智者,她只是术式是不死,而不是唐僧在世。

天元很难对人类底线抱有期待,因为她真的会被逮到挖心,最可能的是生吞活剥。

伴随着她的结印,黝黑的结界从高处落下,紧接着,冲天的火焰自祭祀之处燃起,无形的斩击斩杀着慌乱的人群。

正当趁机跳楼逃走的天元纳闷火和斩击是哪来的时候,从不同方向逃出来的三人命运般会晤,微妙地对视了一秒。

很好,火和斩击的出处不用找了。

出逃的“祭品”天元看着同样狼狈的两人,总觉得他们有些眼熟,但这不重要,间接性自来熟启动的她开朗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天元,结界是我下的。”

命运的安排总有它的道理,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在同一天搞事,选择同一个路线逃跑的他们是有点子默契在的。

“羂索,火是我点的。”

“没有名字,人是我杀的。”

天元和羂索同步看向粉发的四手四眼,诡异的默契诞生了:“你是两面宿傩。”×2

两面宿傩:“……?”你们乱起什么名?

身后的人群还在慌乱,但已经有咒术师的队伍聚集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朝自己计划的路线跑,并暗自叹息。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冥冥中他们都有预感,他们未来还会再遇,下次相见,大概就是十几年后了吧?

然后他们就发现他们跑在同一条路上。

三人内心质疑:跟屁虫?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眼见不远处就是城墙,不打算走城门的羂索试探性指着城墙的一处说:“那里是城墙的薄弱点。”

天元指着不远处的下方,补充,“那是结界的薄弱点。”

两面宿傩唇角上扬,有些兴奋,他四手结了两个印,同时攻击了两处。

令人欣慰的合作精神出现了!他们无声分配了工作!

伴随着斩击忠诚的命准目标,城墙破开一个大洞,无形的结界也暂时失效。

天元瞳孔地震:危险人物,之后得甩掉。

羂索心里一惊:确认了术式,不是我能控制的人物。

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心眼子的两人已经决定离两面宿傩远点,明面上却默契地鼓掌:“厉害!”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们逃亡的过程中。

「帐」的边缘在城墙的外面,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三人飞奔,在即将接近结界的边缘时,都不动声色的加快了步伐。

天元发誓她没漏出任何破绽,但在更靠近「帐」的时候,她被身旁的两人抓住了手腕。

没有任何吟唱,她被两人拽着撞向理应出不去的「帐」,并顺利地穿过黝黑的「帐」。

眼前是一片与城内不同的开阔雪地,大概是出于仅剩的并不多的良心,抓住天元手腕的两人并没有反手把天元扔进「帐」内,而是干脆的松开了手,继续逃亡地脚步。

天元:“……”

没坑到人殿后的天元有些心梗。

按照她的设想,这里应该只有她能逃出去,管他是羂索还是两面宿傩,都得被困在结界里给她殿后。

“这是我的得意之作,怎么做到的是机密,总之,这是个只有我和被我允许的人才能出去的结界。”

抱着起码没被两人扔去殿后的良好心态,天元发出了灵魂质问,眼中多少带点茫然和震撼。

“所以你们两个是怎么能在我没有透露任何信息的情况下选择抓住我的?”

“你下「账」的目的无非两种,引起恐慌为其一,拖延时间为其二。”

脑瓜子极为灵光的羂索咏叹调夸赞,“所以我就想,你应该搞出了只有你,或者特定的人才能出去的「账」,比如接触之类的。”

天元假笑:“给我说点有用的。”

羂索:“施术者就在手里,就算猜错了也有弥补的机会。”

两面宿傩回答的很敷衍,且相当直言不讳:“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就清楚了吧,别把我和那些蠢货相提并论。”

他平等地鄙视了所有看不出来的人。

“看来各位都是聪明人。”天元欣慰脸,真心实意到差点落泪,但这种情况,她其实不想碰到聪明人。

羂索点头,夸赞道:“虽然擅长的地方应该不一样,但我能感觉的到,你们都很厉害。”

能和他选择同一条逃跑路线,确实厉害。

就连看起来不好相处的两面宿傩都不得不承认:“和那些人类、咒灵、术师相比,你们还算不错。”

三人互相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赏。

天元/羂索/两面宿傩深情眼: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

逃跑的步伐从未停止,时机悄然而至,只一刹那,天元一个抬手就握住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短刀,看也不看地朝羂索身上捅。

羂索一个抬手就握住了不知何时出现的粹毒匕首,看也不看地朝两面宿傩身上捅。

两面宿傩抬手,没有借助任何外物,一个斩击看也不看地对准天元和羂索砍。

——所以就留下给我拖延追兵吧!!!

同步动手又同步发现短刀/粹毒匕首/斩击的三人瞳孔地震:靠!卑鄙无耻、阴险小人!!!

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

不久前还齐心协力、根本不是兄弟的三人闪避迅速,各自退到安全距离,每个人都警惕的看着另外两个人。

天元沉默良久,自认为是三人中最友善无害的那个,率先解释。

“我捅羂索是因为他很聪明,聪明的人为了活命总能拖延更长的时间。”

主要是利益为上的脑力派更危险,尤其对她而言,她可不希望跑着跑着就死了,睡着睡着就到餐桌上了。

羂索假笑:“谢谢你的夸奖,我捅宿傩是因为他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强的那个,强者总在绝境中突破。”

首先,他们真的需要一个人牺牲一下拖延时间,能拖延多久拖延多久,他真搞不定一群一级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追上来的特级。

其次,他不是很想跟只凭心情行动的武力派一起跑。

两面宿傩咋舌,但也清楚这么僵持不是办法:“天元应该是我们三个逃跑的人中最重要的,追杀来的人应该会分出一队把她带回去,接下来他们就算追上来也会被削弱战力。”

他是好战,不是没脑子。

“至于羂索……”两面宿傩咧嘴,笑的恶劣,“顺手的事。”

羂索:“……?”

三人一个比一个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并试图说动另外一个人加入自己这边。

其核心目的就是:不管你俩谁死,我不能死。

再次僵持10秒后,他们被迫放弃“淘汰”一个人的计划,各自拉开距离开始跑。

还是同一条路线,因为最优解的路只有一条。

咒术师云集的平安京不缺能人,没跑多久,两个术式和速度相关的咒术师追了上来。

“天元大人。”羂索改口迅速,语气诚恳,“您一定有能不被咒术师看到的,超强的敛息结界吧?”

天元面无表情,回答迅速到敷衍:“没有。”

开玩笑,谁想跟两个拖油瓶一起跑,哪怕是两个聪明强大的拖油瓶也是拖油瓶。

羂索假笑,压根不信,同时也松了口气:“你有。”

你绝对是想让我们垫背吧?

无声息的对决在两人对话间展开,而两面宿傩压根不打算商量,他扬唇笑了笑,抬起手,两指并起。

“下结界,还是让我先把你杀了。”

纯武力是三人里最弱的天元:“……”

你们有点是拖累的自觉好吗??!

天元扬起假笑,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

茂密而繁多的树木聚集着生长,山路崎岖,只看路便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树林,加上下雪,就更无法分辨方向,而且这里已经接近深山,就算是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咒术师也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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