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宁意识慢慢清醒,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似的,疼得压根动不了。她努力睁大眼睛,入目的就是一片灰蒙蒙的床帐,像是很久很久没有清洗过似的,一呼吸就觉得空气中充满了灰尘,惹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这一动静立马惊醒了坐在床边的人,准确的说,是趴在床边。

从床边探出个脑袋来,约莫是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他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脸颊凹陷,衬得两只眼睛又大又圆,眼珠子转动时像是一只无辜的小青蛙。

看到商鹤宁醒了,男孩显得十分激动,大声朝外头喊,“大姐醒了,大姐醒了!”

很快,门口又冲进来两个男孩,一个比一个瘦,脸色也蜡黄蜡黄的,其中一个还缺了一颗门牙,看上去比逃难的难民不遑多让。

商鹤宁目光再往外看,门框边还靠着一个用手帕蒙住脸的小姑娘,看身形也是年纪不大的样子,因为蒙着面,商鹤宁看不清她的脸,但凭感觉可以判断出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商鹤宁刚想开口询问小姑娘为什么不进来,被几个小子扑得差点重新噶了。

“姐,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姐,狗子再也不淘气了,你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哇哇哇......”

“姐,你该不会真的为了一个男的寻死觅活吧?”

......

耳边三个小男孩的声音此起彼伏,商鹤宁觉得耳边像是有无数只鸭子在嘎嘎叫,吵得她不得安宁,与此同时,所有的记忆纷至沓来,巨量信息充斥着商鹤宁的脑海,她只觉得脑子都快要爆炸了,许久才消化完毕。

简而言之,商鹤宁穿越了。

穿越到什么家庭呢?

——家有兄弟姐妹六人,母亲五年前因难产去世,父亲一年前因为还不上一屁股的赌债自尽而亡,唯一独子去世,爷爷奶奶因伤心过度也在今年相继离去。这还没完,毫无经验的原身轻信了堂婶,托付她帮忙办丧事,谁承想丧事还没办,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都被卷走了,偏堂婶仗着自家好几个壮丁,原身又没有长辈可依靠,理直气壮地拒不还钱,还把上门讨钱的原身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害她在床上躺了几天才恢复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家中还有一个病号,就是站在门框不敢进来的小姑娘,原身的三妹商梦蝶。大夫说是得了痨病,不用药吊着过不了多久就会去世。

而商鹤宁作为这个家中的长女,自然需要承担起这个家庭的重担。可在商父染上赌博前,商家的家境很好,家中孩子全是富养,一夕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原身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女子,哪里能肩负这样重的责任?

想到这里,商鹤宁重重叹了一口气,别说是原身这样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饶是她这个在职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都只想摇头,这是什么地狱开局呀!

那几个小孩还在耳边哭唧唧的,商鹤宁烦躁地摆手,“行了行了,你们再哭我可就真死去了!全都别说话了,让我静静!”

三兄弟面面相觑,一下子噤了声,一开始守在床边的那个男孩转过头,求助似的望向门口的小姑娘。

小姑娘招招手,让三个弟弟先出去,自己则继续站在原地,与商鹤宁说起话来。

“姐......你的身子还痛吗?你掉进河里时撞到了岸边的石头,身子上淤青了好大一块。”

她不说还好,这一说,商鹤宁只觉得身子更痛了,不久前原身被人暴打的疼痛感突然袭来,只觉得全身都没一块好肉了。商鹤宁掀开被子和衣服一看,好家伙,大腿一圈全都是青紫色,疼得她差点感受不到腿的存在。

“你进来呗,老站在外头算什么事?”商鹤宁让她进来。

商梦蝶使劲摇头,“不可以的,你现在本就虚弱,别把病气过给了你。”她话音刚落就“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弓着腰,像是一只虾似的,摇摇欲坠地扶着门框努力稳住自己,看上去痛苦极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商鹤宁叹了一口气,这小姑娘又可怜又懂事,而她作为一个看流浪狗视频都能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实在见不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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