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姜佑安太过惊讶,一时没压住声音,袁竹从厨房里探头出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你忙你的。”姜佑安笑着说道。
“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打扰小阮识字。”袁竹说完,继续忙去了。
姜佑安拉着程祥出了院子,“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
“目前来说,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我看老爷的态度,很有可能是这样打算的,公子一向不跟女人接触,老爷和夫人都很为这事烦忧,之前看到公子能跟你们正常说话,他不可能不做这方面的考虑。”程祥说道。
“怪不得他会那么亲切地劝小阮留在戴家,原来是想要小阮给他做儿媳妇。”姜佑安很是生气,“小阮还这么小!她才十六啊!”
“听上次姑娘说的那些话,姑娘肯定是从京城来的吧,本地人十五六岁成亲的,都是常事,父母都不会反对的。”程祥说道。
“小阮的父母肯定不会反对,只要有钱,卖给谁都行,我和袁竹可不会同意。”姜佑安说道。
“老爷还没有明说,不过,你们想等到阮姑娘十八岁的话,估计老爷也会同意的。”程祥说道。
“哦,那还行。”姜佑安的火气渐渐平息。
看她的反应,程祥很好奇她对此事的态度,“姑娘也想促成这桩婚事?”
“不想,我不想促成任何人的婚事,戴公子和小阮是男俊女美,倒也般配,只是,这终究还要看她自己的想法,跟我们这些外人无关。”姜佑安说道。
程祥笑了笑,“我还以为姜姑娘喜欢我们家公子,会尽力阻止这桩婚事呢。”
“喜欢?”姜佑安想到自相遇以来,和戴庭芳的相处,摇了摇头,“他的样貌我颇为中意,只是那个脾气,让人不敢恭维。”
“公子自有他的坚持。”程祥说道。
“是啊,他有他的坚持。”姜佑安看向远方,“我也有我的坚持,道不同,走不到一块儿去,也是没有办法。”
“姑娘原先那么主动,如今是要放弃了?”程祥问道。
“不放弃,难道要听他再骂我不自重吗?天下男人何其多,我何必只在意他一人。”姜佑安说道。
程祥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欣赏之意,“姑娘如此洒脱随性,真是让人羡慕。”
姜佑安也笑了起来,“你虽为小厮,却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也是不易啊。”
“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戴庭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两人回过头,脸上都带着笑意,“你怎么出来了?”姜佑安问道。
程祥迎过去,“公子要走了吗?”
“没有,刚交给阮表妹天地玄黄四字,让她自己练会儿。”戴庭芳说道。
“这天地二字,我已经教过了。”姜佑安骄傲地说道。
戴庭芳微笑道:“姑娘费心了,这两个字,阮表妹写得很好。”
“这也是小阮勤学苦练的功劳,我每教她一个字,她都会练习很多遍,在纸上练了,又在地上写,倘若她不是如此好学,我也不会想要留你来教她。”姜佑安说道。
戴庭芳略微颔首,“姑娘放心,我定会好好教导表妹。”
“你家是开书院的,你又是个循规蹈矩的人,由你来教,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姜佑安看向程祥,“听你刚才说的话,你好像对京城的事很了解,你是从京城来的?”
程祥摇了摇头,“我是本地人,曾随公子一同进京赶考,所以略有耳闻。”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戴庭芳问道。
“没什么,上次在书院门口,你说京城里的书院也只招收男人,刚才想起来,才有此问。”姜佑安说道。
“姑娘是不相信我的话?”戴庭芳说道。
“相信,你们都这么说,我还能不信?我就是觉得可惜,明明有不收费的学院,小阮却因为是女孩子,就不能入学读书。”姜佑安感叹道。
戴庭芳听了沉默不语。
见气氛沉闷起来,姜佑安转移了话题,“对了,你进京赶考成绩怎么样?位列多少名?”
“殿试第三名,我家公子可是皇上钦点的探花。”程祥骄傲地说道。
姜佑安哈哈一笑,“皇上在这方面还算是有眼光,戴公子的长相,确实担得起探花之名。”
戴庭芳却皱起了眉头,“程祥,谁让你说这些了。”
程祥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姜姑娘问我,我才说的啊。”
“探花郎是皇上钦点的才色双绝,有什么不能拿出来说的?不过,戴公子是去年的探花郎吗?”姜佑安问道。
程祥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姜佑安想起去年确实有位探花郎风光一时,她还起过去结交的念头,后来得知他已有婚约,才放弃的,“不对啊,我听说去年的探花郎已经和太师之女定了亲,你不在京城待着,怎么会在这里?”
戴庭芳的脸色愈加难看起来,“婚事取消了。”
“取消了?为什么取消?”姜佑安好奇地问道。
“都是往事了,我不想再提起,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跟京城也好,官场也好,都再没有联系了。”戴庭芳说道。
姜佑安看向程祥,程祥低着头不说话。
姜佑安笑了笑,“不想提就不提,我也是从京城过来的,京城的事,我也不想再提起,咱们还算得上是同病相怜呢。”
戴庭芳没说什么,转身回了院子里,程祥忙跟着一起进去了。
姜佑安在大门外看了一会儿远处的山,觉得风刮在身上凉飕飕的,也转身往院子里去了。
戴庭芳教书尽职尽责,阮荷每每有提问,他都尽量解答,答不出的,就回去问书院里的老师,第二天再跟阮荷详细解释,阮荷对此非常满意,认下了他这个老师。
起初,戴庭芳每天清晨来傍晚走,中午留在袁家吃一顿午饭,后来他又觉得和程祥两个人留下吃饭,会给袁家增加负担,于是早上来,中午便回去了。
袁竹敷衍地挽留了他几句,就由他去了,因为给阮荷买笔墨纸砚花费了她近一两银子,剩下的钱能不能撑到春天,袁竹心里也没有底,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
姜佑安对此颇有怨言,有时从山上回来得晚了,就根本见不到戴庭芳的面了,想跟程祥说说话也没有机会,她总是跟袁竹抱怨,在这山野之中,能看到美貌的男人是多么难得啊,就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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