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包间,所有人都盯着梁喜看,话写在脸上,只有同桌敢问,她趁着一个同学唱歌,趴在梁喜耳边,问她:“你俩不是不认识吗?”

梁喜眼里彩光闪过,“认识。”

“那你刚才跟我装啥呀?”

“我和他不熟,还没你知道得多呢。”

同桌懵了,“不熟你帮他出头?不熟他帮你挡酒?胡扯,骗小孩子呐!”

梁喜指着自己的眼睛,“这么纯真,像撒谎吗?”

“你这张脸本来就长得唬人,谁知道真假。”

梁喜把爆米花塞给她,意在让她闭嘴。

同桌继续嘟囔:“路崇宁长得确实帅,不过你没发现他一脸傲气吗?反正我不敢和他说话。”

“有什么不敢的,他又不吃人。”

“你肯定没喜欢过谁。”

“啥意思?”

“等你以后有了就明白了。”

梁喜眼前止不住回想刚才在走廊和路崇宁说话时她局促的手指,还有揪皱的衣角。

她在紧张什么呢?

这份紧张难不成和同桌的“不敢”归为一类吗?

梁喜暂时想不通,也无人点拨她。

......

聚会持续到九点多散场,太晚的话家长那关过不去,所以班长让大家早点回,下学期再见。

梁喜趁乱偷偷跑掉,没被同桌抓到人影,估摸外面散得差不多了才磨磨蹭蹭从洗手间出来,看着好像真有事被拖住一样。

走出ktv,迎面白花花的雪片从天而降,地上布满同学们急匆回家的脚印,毫无秩序可言。

化城的雪总是频繁而急促,每一场雪后都会伴随降温,以此昭示冬天的特殊意义。

梁喜左右瞅瞅,没看到路崇宁,刚才在里面也没见着他人影,她有点纳闷,主动说一起走的人明明是他,难道开玩笑的?

忽然旁边胡同传来一阵辱骂声,梁喜心头一惊,她侧耳屏息,隐约听到了路崇宁的名字,当即心跳加速,神经紧张,小时候爸妈打架给梁喜留下了心理阴影,现在只要听到有人争吵或者发生肢体冲突,她就不自禁地出现上述反应。

今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梁喜从旁边捡了块砖头直奔过去,大喊一声“警察来了!”

辱骂声立即停止,有两个裹着臃肿棉服的男人从胡同里匆忙跑出来,甚至没顾上看是谁喊的,全心跑路。

等周遭一切安静下来,勇气反而耗尽,梁喜变得畏畏缩缩,她走进胡同,试探问道:“路崇宁,是你吗?”

墙根边倚靠着一个人,没动静。

晕了?梁喜快步走过去,确认是路崇宁后蹲下想扶他,又碍着两人关系生疏,手要伸没伸。

缓了缓,路崇宁撑着落雪的地面挣扎站起来,高个子晃了两下才站稳。

“要不要去医院?”

他捂住胳膊,吭了声,说:“你帮我到路边拦辆车。”

梁喜转身跑向路边,雪还在下,出租车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结果人家听到医院说不顺路,一溜烟开跑,梁喜急了,追在后面大喊:“你车上不是没人吗?”

声音被落雪吞噬,她脚底打滑,差点滑倒,打算继续找车的时候路崇宁从身后慢慢走过来,说:“你回家吧,我自己去。”

“不行,你要自己去医院,我爸能打断我的腿。”

路崇宁抬头,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脸上,额头的血鲜红刺眼,嘴角也有血迹,然而这还不是他伤得最重的地方。

梁喜抬手要擦,路崇宁扭头躲开,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对了。”梁喜想起兜里有创可贴,她找出来撕开,“先贴一下,到医院再处理。”

旁边的人不动,梁喜郑重地喊了一声“路崇宁”的名字,他终于和梁喜对视。

“你跟我爸怎么没这么倔呢.......”梁喜想把他额头的血擦擦,奈何有点看不清,“低点头。”

这次路崇宁听话照做。

血擦干,梁喜把唯一一块创可贴粘到他额头,路崇宁的睫毛随着眼睛眨动划过她的手,微刺的痒。

“医院在那边,两个红绿灯,你要能走的话咱俩走过去,等到医院我想办法联系我爸。”

“给。”路崇宁手往前递,梁喜定睛一看,竟然是冰淇淋,蛋筒的,上面的塑料盖被压扁了。

见梁喜不接,路崇宁忍痛把冰淇淋塞她手里,比雪花凉得直接。

梁喜心里不是滋味,有点后悔之前对他冷漠。

“对不起,弄脏了。”

梁喜不在乎脏不脏,撕开咬了一口,问:“谁打你?”

“借我爸钱的人。”

冰淇淋在口中融化,尝到甜味的一瞬,梁喜忽然觉得曾经那些至暗时刻一下变得光明起来,很神奇,像心软的神明偶然给予的恩赐。

“你是不是没还手?”

那两人看起来一点没伤着,虽然路崇宁还是高中生,可按照他的个头和体力,真要踹上一脚也够他俩喝一壶。

路崇宁拖着沉重的脚步带路,“没还,出出气吧,到底是我爸欠他们。”

大片雪花落在两人头上,梁喜边走边掸,路崇宁则全然不在意,等走到医院差点变成圣诞老人。

梁辰义终于赶在拍ct之前到了,今天太阳打东边出来他竟然没喝酒,对路崇宁一通嘘寒问暖,比亲爹还亲。

梁喜坐在走廊长椅上,抱着书包干等,鞋上的雪早就化了,变成一滴滴裹着灰尘的水珠粘在鞋面,脏兮兮的。

“轻微骨裂,需要静养......”

医生跟梁辰义仔细交代,开了一堆药后让他们回去。

医院门口,梁辰义拍拍路崇宁肩膀,说:“幸好伤的是左手,要不然非耽误学习不可。”

梁喜对着夜空冷哼一声,“你这爸怎么当的?连你儿子是左撇子都不知道吗?”

梁辰义张张嘴想反驳,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气得拿手指戳梁喜脑门,以前也有过,根本不用力,只轻轻一点,可路崇宁不知道,以为梁喜要挨打,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把梁辰义倒吓一跳。

“傻孩子,喜喜是我亲闺女,我能打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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