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全家死绝
周畦在看到警察的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反应是惊恐和害怕,他担心自己被抓,害怕再也没有机会给女儿报仇。
等到警察把他按在地上,反剪住他的双手,将带着冷冽寒意的手铐,牢牢铐住他的手腕的时候,他的心脏猛地一抽,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愤怒和怨恨。
他如此的小心谨慎,巧妙的躲过了一个又一个摄像头,每一个地方都留存不过三天,把自己弄得像个乞丐。
距离他杀了周琼月还不到半天时间,警察需要把尸体带回去解剖,还要拿着现场他遗留下来的生物样本进行DNA化验。
他查过资料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就算迅速的验了出来,想要找到他也是不容易的。
一个令他心悸的,难以相信的想法涌上心头:
庄可颜出卖了他!
除此之外,周畦想不到任何一个警方可以这么迅速抓到他的理由。
极度的惊诧和愤怒让周畦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道,身患癌症,命不久矣,身体瘦弱的他,竟然差一点挣脱了两名警察的钳制。
“老实点!别动!一名持枪的警察迅速上前制服住了他,“警告一次,你再继续反抗,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周畦被压上了警车,他坐在车辆后排的中间,左右各坐了一名警员,且两名警员手里都拿着枪,他根本无处可逃。
警车带着他特有的警笛声,缓缓离开了晨曦的烂尾楼,向着警察局的方向驶去。
周围的街道越来越干净,两旁的楼层也越发的高了起来,路边上的行人逐渐增多,周畦知道,他真的,再也没有办法杀了李梦雪为他的宁宁报仇了。
怒火攻心之下,周畦时感觉胸腔里面传来了剧烈的阵痛,他一扭头,大口鲜血直接就吐在了他左边的警员身上。
紧接着,周畦两眼一闭,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队!那警员惊慌失措的看着周畦,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有些惧怕的收了回来,顿了一瞬后连忙呼叫赵云归,“周畦昏过去了。
看来审讯暂时没有办法进行,赵云归只能先将周畦送去了医院。
病床上,周畦的脸色比医院的墙壁还要惨白上几分,他整个人十分的消瘦,胳膊腿细的跟筷子一样,只有肚子格外的大,像是一名怀孕五个月的孕妇。
病痛的折磨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即便是尚且还在昏迷当中,周畦的眉头也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怎么样?赵云归询问做检查的医生。
医
生的面色有些凝重“情况不太好他的癌细胞已经彻底扩散了化疗也没有办法挽救他的生命我只能给他上阵痛让他在弥留的这段日子里能够好受一些。”
赵云归带着几分怜悯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周畦。
这个男人似乎一生都是悲剧。
他家里很穷没有念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进城打工日子过得太苦他妈妈实在是无法忍受在一个夜晚抛下他和他爸爸离开了自此彻底失踪杳无音讯。
那个年代农村人只办一场酒席就相当于已经结婚很多人还不知道要去民政局扯结婚证。
妈妈跑了周畦的爸爸开始迷上了酗酒一喝醉了就开始打他一次喝酒的时候啤的白的兑着喝酒精中毒直接死了。
那年的周畦才十六岁
没有彩礼没有新房他们扯了证结了婚很快媳妇怀孕即将迎来他们的孩子日子似乎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他媳妇在在周幼宁的时候却突发了羊水栓塞直接死在了手术台上。
后来相依为命的女孩也被人害死他自己又得了肺癌。
麻绳总挑细处断命运偏找苦命人这世界上从不曾有过真正的公平。
赵云归也是个人他也有情感也会有思绪如果他是周畦他一定也会选择和周畦同样的做法。
但他不能他是一名人民警察警察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生命安全拥护法律的庄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级申请保外就医让周畦在人生的最后阶段能够过得安稳一些。
周畦醒来时赵云归坐在病床旁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听到动静的他抬起头来“你醒了?我买了一份粥你多少吃一点吧。”
周畦没有矫情从赵云归手里接过碗用勺子舀着粥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他知道他活不久了但他还是想尽可能的活在这个世上。
坏人还没有遭到报应他不能带着遗憾死去否则就算到了地底下见到了他的宁宁宁宁问他爸爸有没有替她报仇的时候他没有办法交代的。
见周畦如此配合赵云归也放心了不少他喊了王诗蕊进来。
询问现场必须要有两名警员。
王诗蕊打开记录册用笔在上面写下日期又走到一旁架起了摄像机周畦的身体不
支持他前往警局,他们不得已将审讯挪到医院的病房,但该有的步骤不能省。
“姓名,年龄……”
一些简单的身份信息询问过后,赵云归问起了周畦的杀人手法,既然已经被当场抓获了,周畦自然也是没有在隐瞒,将他怎么绑架吴媛意又捅死了她,以及如何砸死周琼月的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
“不对,你没有说实话,”赵云归的目光中带着审视,“周琼月参加谢师宴的饭店根本不会让外人进入,即便你伪装成了保洁人员,不该对饭店的格局有如此清晰的了解。”
赵云归冷下声音,拔高语调,“说!你的同伙是谁?!”
周畦突如其来的大声吓了一个哆嗦,但紧接着,他立马又反应了过来,既然赵云归请问他的同伙,那就说明庄可颜很有可能并没有出卖他。
他眼睛突然亮了亮。
是了,他被限制在了医院里面,但是庄可颜却可以行动自如,只要他能联系到庄可颜,她就很有可能能够帮他报仇。
短暂的思考过后,周畦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警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快要病死了的糟老头子,哪里还有同伙?”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无论赵云归如何审问,周畦都咬死了犯案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到后来被逼急了,他直接装病,“哎呦……哎呦……”
周畦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像个无赖一样,“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你直接枪毙了我吧,反正人是我杀的,我也活不了了,你给我个痛快也挺好。”
他的病如此的重,随时都有离世的风险,赵云归也没有办法硬来,只能暂时作罢。
赵云归和王诗蕊离开后,周畦没有穿鞋子,光着脚下了床,悄悄挪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向外看了一眼。
门口守着两名警察,时时刻刻盯着他,他根本不可能逃得了,而医院的病房里为了防止病人跳楼自杀,窗户都是封死的,没有办法打开。
看来他想要和庄可颜取得联系,还得另想办法了。
——
周畦被抓,留守在李家楼下保护李梦雪的警员自然也是要撤离了,在撤离之前,两人上楼敲响了李家的房门。
是李爸爸开的门,他一身精英打扮,即便是在家里,他身上的西装也被熨烫的没有任何的褶皱,似乎随时准备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十四年前周幼宁出意外的时候,李家开着一家小饭馆,因为价格比较便宜,生意相当不错,这些年发展下来,
当年的小饭馆已经成为了连锁饭店,李爸爸甚至还将分店开到了隔壁的省市去。
看到警员,李爸爸眉毛跳了跳,似是有些厌烦,“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担心女儿被害,李爸爸不得已留在家里,许多的事物都没有办法好好处理,一天不知道要亏多少钱。
“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住了,”警员并没有在乎李爸爸的态度,只是把事情告知给他,“我一会儿就要撤离,你们也不必再继续躲在家里,我还是想要提醒一句,李梦雪同学上了大学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和其他同学起争执了。”
“我的女儿还用不着你来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慢走不送。”李爸爸瞬间垮了脸,他“砰”的一下就关上了房门,差点打到站在门口的警员的鼻子。
那名警员摇了摇头,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对自己的同伴说,“按照李家人这种蛮横的性格,李梦雪日后还是要吃大亏的。”
“无所谓了,”同伴摊了摊手,“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应尽的职责。”
李爸爸本身就有一些大男子主义,再加上这些年家里的生意发展的也比较好,基本上在哪里都是一言堂,他最见不得别人来指责他了。
“好了,好了,别生气,”李妈妈倒了一杯温水拿给了他,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个叫什么周畦的,反正已经被抓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就行。”
“抓得好,”李梦雪穿着一件吊带睡裙,半倚在沙发上,抱着手机在刷短视频,听到李妈妈提起周畦,她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的情绪,“一个穷的叮当响的烂人,还想要杀我,真是给他脸了,和他那个女儿一样的贱!”
一说到周畦,李梦雪就是一肚子的气,本来她都已经因为小时候发高烧,把当年那件事情给忘掉了,可以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可偏偏周畦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报仇,提醒她曾经害死过人,给她的心上扎了一根刺。
李梦雪这般想法倒不是因为愧疚,在她看来,像周畦和周幼宁这种穷的连日子都要过不下去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她把周幼宁推下楼,相当于是帮她解脱了呢。
但周畦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虽然警方没有公开案件的真相,万一有人知道她曾经害死过一个小女孩,那她以后该如何自处?
“他不是得了什么癌症,快要死了么?”李梦雪真的快要恨死周畦了,“那我就希望他死快一点,没事别再出来霍霍人。”
李妈妈心疼的抱住了李梦雪,“像周畦这
种杀人犯就是死有余辜,还好老天有眼,让他得了癌症要收了,你当年才几岁啊,你懂什么事啊,这么大人了,跟一个小孩计较。
在李妈妈的眼里,她的女儿自然是千好万好,一切都是周畦的错,是周幼宁的错。
如果不是周幼宁强出风头,非要上台去表演那什么诗朗诵,也不会害的李梦雪失手杀了她。
“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咱们就计划一下出国去玩几天,好好平复一下心情。李妈妈一下一下的轻拍着李梦雪的手,唯恐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委屈。
“好啊,李梦雪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兴致勃勃的看向李爸爸,“爸,赚那么多钱不就是用来享受生活的么,反正你也请假把工作交给了助理,不要浪费这个机会,不如咱们一家三口都出去玩一趟?
想着李梦雪确实是受到了惊吓,李爸爸答应了下来,“好,你想去哪爸爸都依你。
李梦雪像是一只翩翩的蝴蝶飞奔进了李爸爸的怀抱,调无比欢快,带着少女独有的明朗,“我要去挪威看极光!
——
在池嘉的葬礼上,言晰再次见到了池艺,不久前,虚弱的随时都要断气的小姑娘此时已经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只不过她的眉眼间始终充斥着浓烈的悲伤。
“你千万别过去啊,池艺把言晰拉到一棵大树后面,现场的人比较多,倒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你救了我,我爸我妈都挺感激你的,但是我大伯和大伯母恐怕……
“会有点恨你。
“嗯。言晰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理解。
“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说啊,是我自己想要把你约过来的,姐姐留下的遗书里面字字句句都在叮嘱我,可她临死前打电话让我去见她,我却残忍的拒绝了。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池艺提到这件事情,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描绘她们姐妹俩的人生,如此的阴差阳错。
可这世间没有双全法,她和姐姐注定只能活一个人,姐姐选择的是自己死,让她活。
“我有钱,我都转给你。池艺知道像言晰这种厉害的玄学大师,做一场法事要收很多钱的,她父母疼爱她,病好了以后给了她十万块钱让她想怎么花怎么花,要是想要弥补她这些年来都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遗憾。
“你就当我是恳求你,替我姐姐超度一下好不好?
她最好最温柔的池嘉姐姐,下辈子可一定要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钱
就不必了……”言晰没有点收款二十四个小时到了以后会自动退回。
“啊?!”言晰话没说完池艺顿时一脸哭腔“你是不愿意帮我嘛?”
“没有”池艺脸上的表情太过于丰富让言晰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我可以帮你超度你姐姐但你也需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池艺睁着一双大眼睛。
“弄一些你大伯和大伯母的毛发指甲给我。”
“好”池艺应了一声随即有些后知后觉她面路惊恐转身就要逃离“你该不会是要把他们的命……”
言晰很是无奈“你想多了我只是要通过他们的毛发和指甲为媒介把藏在幕后的那个邪修找出来罢了。”
“嗷嗷嗷!”池艺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你放心交在我身上像他这种邪修就应该被抓出来让他再也做不了坏事。”
言晰拿出了一张转运符原地对符纸施了咒“你把这张符纸放在你姐姐的墓碑旁会给转世投胎后的她带来好运的。”
池艺欣喜的接过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张小小的符对言晰千恩万谢“太感谢了你要的东西我也会尽快给你拿到的。”
——
言晰像往常一样在天桥边支了摊子今天来算命的索求都很小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言晰三卦就已经算完加上100块钱一张符纸的售卖轻轻松松进账一万多。
即便这样的情况刘老头已经见证了无数遍可他还是十分眼馋。
言晰分了一千块钱给刘老头当做租用摊位的费用毕竟他住的地方到这有段距离这么大一个摊子每天来来回回的也不方便。
刘老头看着自己微信上面的转账立马心花怒放可这一次言晰要离开的时候他不似平常那般做回了自己的小马扎上反而是一直睁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言晰。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言晰淡淡瞥他一眼带着些许的无奈“有话你就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刘老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是这样的这两天我接到了一个客户最近他们一大家子人都频频出状况你也知道我水平有限解决不了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言晰脚步微顿
刘老头人本性不坏就是贪财了一些刚才犹犹豫豫也是因为他知道凭借自己恐怕没办法解决这件事可一但告诉了言晰他势必要分一部费用出去。
原本
进自己兜里的钱,要掏给别人,刘老头想想都觉得肉疼。
言晰跟着刘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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