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实话,本来安禄山是不想管的。

他还没到吃饱了撑的,要去管闲事的地步。

况且他曾经也是干过牙郎的,知道做人口买卖这行当的,背后大多数都有些人脉。

这帮人牙子敢在长安拐人,不是背后有靠山,就是一帮亡命徒。

他刚到长安初来乍到,若是因此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那可就太不值当了。

他还想着以后来长安的官场发展呢。

……等等。

安禄山忽然想到,刚才那两个被掳走的姑娘,一大一小,似乎身上的衣料首饰都很名贵?

嘶……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那个大的他不确定,但是那个小的,绝对是某个名门勋贵家的小姐。

敢掳走这样有钱的人家,要么是那户人家的仇家花钱雇的这帮人,要么那两个人牙子真的就只是把脑袋别在衣带上的亡命徒。

但是前者应该不大可能。

毕竟如果真是仇家寻仇,那至少也得掳个小少爷,家族的继承人之类的,这样才有用。

那看来这两个人牙子真的就只是一帮不要命的东西咯。

那这样的话……

那个小丫头至少是个名门勋贵家的千金小姐啊,自己若是救了这小丫头……

他刚来长安初来乍到的,正是最需要人脉的时候呢。

说干就干!

安禄山当即拍板,迅速付了账,而后进入了那个幽深的巷子,悄悄地尾随在那两个人牙子身后。

他跟着那两个人牙子在阴暗的巷子里左拐右拐,出了长安最繁华的地界,一路来到了城郊的某个偏僻小院子。

两个人牙子把李婉宁和巧织推进了院子里后,又朝外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周围没有人以后,很快把木门内的插销插上了。

待到周围彻底陷入了安静以后,安禄山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来到了大门旁的墙外,望着面前和他齐头的墙壁,冷笑了一声,伸出手在墙头上猛地一按。

登时,他那粗壮的手臂上肌肉暴起,整个人借力腾空一跃,随后便轻而易举地翻进了院里。

院子里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不过这样反而更好,他看不见屋子里,但是屋子里的人也不见院子里的他。

安禄山悄悄地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里面的动静。

彼时在屋子里,李婉宁和巧织被推搡到了地上,四周不断有“呜呜”的挣扎声传来,她们环顾四周,便见到除了她们两个,还有许多年纪不大的女孩子们被绑在地上,捂住了嘴。

巧织紧紧地把李婉宁抱紧怀里,小声安慰着:“殿下别怕,奴婢一定会保护好您的!”

李婉宁其实没有那么怕的,毕竟她的灵魂又不是个八岁的小孩子,只是她感觉到身旁的巧织自己都害怕得发抖,却还是在努力地安慰自己,心头不由得一暖。

“嗯,我不怕!”

这时,她们面前的人牙子兴奋道:“发了发了!今天干了一个晚上了,终于逮着了一块大肥肉!”

另一个也是激动不已:“而且还是这么肥的!咱们兄弟俩干了这么多年,都还没捞到过这么大的肥肉!”

“哎哟哟,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哟。”第一个人牙子说着吹了个口哨,伸出手就要去摸李婉宁的小脸,“这得是花多少钱,才能养得出来这么嫩的脸蛋哟。”

只是还未等他碰到李婉宁的小脸蛋,便被巧织伸出手给打了开。

“哎哟!”

巧织死死地瞪着那个人牙子:“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管她是谁啊!”那个人牙子上去就甩了巧织一个巴掌,“她就算是皇帝的闺女,今天被我们哥俩逮着,也只有跪下来求饶的份儿!”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小丫鬟啊。”另一个人牙子说着拍了拍同伴的肩膀,随后狞笑地看着巧织,“你这个小主子年纪太小,卖到西边去做个童养媳正好,至于你的话,卖到江南去做个瘦马,亦或是卖到远点的青楼,最合适了!”

“反正最后都是要卖给别人享乐的玩意,现在嘛......”人牙子说着便走上前,撸起袖子,“就先让大爷爽爽吧!”

巧织被这一巴掌扇得眼花耳鸣,直接扇倒在了地上,刚稍微一缓过神,就听到了那人牙子下流无耻的话语,眼见着那人牙子越走越近,她心里害怕极了。

“你......你别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远处的那个人牙子背后,挥起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直接就照着那个人牙子的脸上来了一拳。

那个人牙子惨叫了一声,往后倒了至少三四步。

阴暗的屋子里,安禄山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

他刚才可是都听清楚了,这俩人就是两个单干的亡命徒。

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夜就用他们两个,来给自己搭一条富贵路吧。

另一个人牙子听到同伴的惨叫声,连忙回过头,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惊吓道:“你,你是谁?!”

安禄山冷笑了一声:“你爷爷。”

“妈的,这么嚣张!”那个人牙子骂了一声,“咱俩一块上,我就不信他还能一打二!”

“好!”

两个人牙子说着一拥而上。

对此,安禄山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呵呵。

说真的,要是连这两个杂碎他都搞不定,那他这幽州节度副使还是别当了,趁早跟他义父递交辞呈,滚回柳城去任他继父和母亲的打骂吧。

那两个人牙子满怀信心地冲了上去,然后被安禄山一拳一个,按住了脑袋往死揍。

很快他俩就被揍得哭天喊地,终于在又一次被对方狠厉地锤在地上之后,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仓皇地想要逃跑。

然而揍他们的那个身影看着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动作却是如旋风一般快,无论他们跑得多么快,总能被对方拎住了后衣领拽回来,随后又是一顿狠揍。

他们最后都察觉到了,对方纯粹就是在玩他们,给他们逃跑的希望,却又在他们即将逃出去时,亲手掐灭这个希望。

没过一会儿,那两人就被捶得后背生血,骨头“咯吱”作响,双腿发颤,逃无可逃,只好跪在地上给安禄山磕头叫爷爷。

“爷爷,爷爷饶命啊爷爷!”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爷爷饶了孙子吧!”

闻言,安禄山的眼中闪过一丝无趣。

他这还特意收了力道呢,没把这俩人的胳膊腿给拧断,没想到还是这么不禁打。

都是亡命徒了,骨头还能这么软。

而在安禄山揍两个人牙子的空当,李婉宁已经趁机和巧织去给那些被绑住的姑娘们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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