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也是快五十的人了,见过的人不知凡几,见梁立说的时候面有愧色,自然知道他是真心的在意尚云旗的安危,又见尚云旗听了这话一脸的不赞同的神色。忙出言做个和事佬。

“尚郎君莫气,这位郎君也是挂心小郎君你的安危不是,便说是他,就是我,我虽然被郎君所救,想到刚刚郎君突然跳上我的马车,我一方面为小郎君的英姿所赞叹,一方面也为郎君的安危担忧,若是小郎君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我的过错?这位梁郎君也是为了小郎君的安危着想啊。”

尚云旗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到底少年心性,自认为心事小心,偏偏别人觉得他莽撞,他自然不是十分高兴,又知道到底是担忧他的安危才会这般叮嘱。

转眼又见林如海也这样说,等同给了他台阶下,别人既给了台阶,岂有不下之理?因此他脸色暂时缓和的一二。

“你们都为我的安危着想,若是我自己不在意岂不辜负他人的好意?也罢,就如你们所说。”

不过拔箭一事,梁立自然也能处理好,说着尚云旗退到了林如海等人站立的地方,梁立带着两个人走上前去。

尚云旗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青轩,林伯和怀叔刚刚正在这受惊的马车之上,你去看一看他们别受了什么伤,若是有伤药暂且给他们用上。”

青轩领命,走上前给林如海诊治,林如海看到这位叫青轩的也是少年年纪,看模样比尚云旗也大不了两岁,想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由好奇:“这位小友还会医术不曾?”

尚云旗猜测林如海是看青轩年纪小才有此问,青轩因为年纪尚幼出门在外提及会医术时旁人都对他的医术有所质疑,不知道他从小便跟着父亲学诊断问脉,尚云旗觉得青轩天赋极高不过到底年岁还小因此笑道:“他略知一二,不过是应急之用,回来你们进了城还需要请大夫好好地诊治一番呢。”

林如海点头:“如此,便有劳了。”

青轩先给林如海把脉:“只是略微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说着又给怀亭把脉,刚一搭上脉搏眉头就蹙了一下,一边说着“得罪”一边利落的掀起怀亭右手的袖子。

掀起来大家才看到,怀亭的左手呈现出有一些不自然的扭曲姿势。

青轩看了看又尝试着动动手腕询问怀亭的感受,见他紧张出言安慰道:“这是手腕用力不当有些脱臼了,这不要紧。”

怀亭下了马车心彻底落地之后才感觉自己手腕似乎不听使唤了,但他不想让林如海担心,这荒郊野外的上哪去找医生,因此他打算等到了扬州之后再找大夫诊治,谁知道没掩藏好被面前这个少年人给发现了。

看到林如海不赞同自己隐瞒的神色,怀亭还没来得及解释,青轩便跟玩似得一拉一推给重新接上了。

怀亭只感觉一痛一麻,‘咔嚓’几声,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呢便听见面前的人说:“好了,你试试。”

怀亭一愣,这么快?尝试的动动手腕果然不见刚才的酸楚,惊喜万分:“好了,这不酸也不痛了,我竟然好了。”

林如海在一旁看到青轩不过是随便推了几下,怀亭的手便正常了也感到十分的惊奇:“这可真是神乎其技啊。”

怀亭高兴的直给青轩作揖:“小郎君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医术,当真是后生可畏呀。”

两人的反应,下意识地感叹把尚云旗和青轩都给逗笑了,尚云旗不由一笑:“我一瞧见林伯,便知林伯是标准的读书之人,因此这对这治疗之法意外,不似我们日常学武出身的,这正骨接骨的手艺在我们看来都不算稀奇了。”

林如海见两人笑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旧时听说的,从没见过旁人接骨,还是第一次见识了知道有如此神奇。”

尚云旗笑道:“林伯若是不常舞刀弄枪自然不会伤到手腕和胳膊,也就自然不会这接骨之术了,我们时常学习骑射之术的,在我们看来这可是最常见的受伤情况了。”

这话听得别说林如海了,就连怀亭听得都觉得心惊肉跳,这可是一群什么人啊,这受伤竟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说话间,梁立让人取下受伤马匹身上套车的绳子,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拉住缰绳,自己一手持刀,一手握住箭杆,嘴里还念叨叨地:“马儿啊,我这可是为了救你,这一下子起初有些疼,待取出弓箭就好了。”

说着右手用刀一划马身上的伤口,左手下一刻便飞快地用巧劲拔出箭来,马匹受了刀伤,自然是奋力挣扎,一个仰跃。

所幸有两人有经验,知道紧紧地拉住缰绳,才没让马儿再次发足狂奔。

梁立收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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