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家具安布与许意迟先前预想的相差不多。
先入眼的是张四尺见方的大木桌,隔着半扇屏风,后头又置了张差不离够两人同住的木板床。
那床瞧着并不精致,细看甚至担得上一句“简陋”,但想到这院子原本就是观里建来供行人与流民们住的,屋内陈设置办得简单实用一些,倒也寻常。
不过,对她们来讲,屋子里能有这么个桌子就足够了。
毕竟她们这又不是按年长住。
许意迟边想边围着小屋走了走,并意外地在角落里找见了一间新隔出来的、一看就没建几年的小卫生间。
……好家伙。
夹子道长那会说这边老院子的下水系统不太好的时候,她还以为她们以后只能跟之前住校似的,大家排队上公厕呢。
结果居然还是有独立卫浴的呀。
估计是为了方便前两年做隔离点。
——这倒是省事了。
小姑娘搓着下巴若有所思,遂偷偷摸摸薅着陆时年往边上走了走:“夹子道长,你们这院子租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呐?”
陆时年闻声微默,他只静静盯着许大制作那只快把他系带都揪开的手看了良久,半晌后终竟翕合着嘴唇,将那句“请您自重”给默默吞回了肚子。
——算了。
他觉着他跟许福主是掰扯不明白这问题的。
“……您来的话,一个月给一千就可以了。”道袍青年沉吟着给出个数,“水电贫道给您包了……多了倒也没那个必要。”
“好家伙,一千!”许意迟惊愕万分,眼睛刹那瞪得宛如铜铃,“您确定这么大个院子租金就一个月一千吗?”
——她以为至少也得五六千甚至七八千哩!
“您随便定价这事……陈道长他知老人家道吗?”小姑娘满面惶恐,“他知道了真不会跟您闹吗?”
——她记着巅峰前辈说过,陈道长是个老奸商来着!
“放心,差价有贫道来补——您就象征性给点租金便好。”陆时年气定神闲,“师父他老人家虽然是爱财奸商了点,却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闹的。”
“诶?这样。”许意迟懵懂眨眼,“那我们要租下这一整座小院……您一个月得给陈道长补上多少钱呀?”
“喔,不多。”道袍青年应声耸肩,顺带慢悠悠抽出一根指头,“大概这些。”
“……一万?”许大制作狗狗祟祟。
“一缘。”陆时年面无表情。
“一缘?!!”许意迟刹那睁圆了双目,竭力压着嗓子拿气声惊呼,唯恐惊动了那头正看着其他房间的白妙妙二人,“……他咋不直接去抢钱???”
“嗐……其实还好吧。”陆时年眼神微飘,“毕竟这么大个院子,又在道观里面,地气有保证不说,大小还算个景区——每间屋子往年单租出去价位,都一个月七千不止了,全套一缘好像也还正常?”
“再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定价的东西,许福主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包贵的。
陆时年咂嘴:“而且,您猜,依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和对杨前辈的了解,他那会为啥会在他明明一眼就能看出是杨前辈在搞鬼的前提下,还非要想方设法地让你来找贫道,而不是直接替您解决了问题?”
“……换到以前,不,也许都不用以前——就换到两三个星期之前,”许意迟拽着袖子答了个老老实实,“我都会真信了他老人家那套‘缘法不足’的说辞。”
“现在看……他是看出来像我们这样刚毕业的小兔崽子没什么钱,既不想打破他赚钱的原则又不想坑小孩,干脆让我找您——这样您解决不了的问题,还可以转身找到他那头?”
“嗯,差不多吧。”陆时年神色淡淡,“主要你们这差出来的银子,贫道都可以帮忙补上……反正那点钱没多少,最后又都会被师父拿去给周围村镇修路建房补贴学校啥的……在下也就当是在捐钱做慈善捐了——这甚至还比不少慈善机构都靠谱。”
“另外,他老人家嘴里那个‘缘法不足’是真的,只不过不足的不是‘缘法’,是‘缘’法罢了。”道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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