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缘结善果,万物皆由心。

孟晚歌对这句话并没有更多的注解,只觉得空慧大师如今说话倒是不如当时一句“命不长”来得直白。也不止她,屋中众人都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满头雾水。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空慧大师不仅没说孟晚歌撞邪,反倒好像是夸了她心善有好缘。这个结果可不是温宜玉想要的,她当即黑了脸,可没等她再说什么,空慧大师便朝屋内众人鞠躬道:“各位施主,贫僧今日已乏,还请各位改日再来。”

突然的逐客令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夫人连忙转身看向他,却见他已双目紧闭,一副不会再多说的模样。

“定是温宜秋身上有什么邪祟,才让空慧大师不敢说话了。”从禅院一出来,温宜玉便捏着手绢放到鼻下阴阳怪气地看向走在末端的孟晚歌。

这一行当中,还有王夫人的两个女儿。她们和温宜玉攀谈过几句,交情自然比跟孟晚歌好,听到温宜玉这么一说,煞有介事地离孟晚歌远了两步。

孟晚歌身侧的秋月听见这话一时恼得脸都红了,却听自家小姐兀自笑了出来,笑声清冷如檐角银铃被风吹过。

温宜玉只见她站在青石板上,一张白皙如玉的小脸被冻得微微泛红,笑意漫上脸颊更像是春日怒放的桃花。温宜玉最恨她这张脸,以往唯唯诺诺时还带着几分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近来却越发的明艳,像是恨不得将这天下女子都比下去。

“你笑什么?”

孟晚歌慢步走到她跟前,轻声软语道:“若我真是什么邪祟,姐姐哪还能站在这儿与我说笑呢?”

她说这话时,眼眸水润带着清浅笑意,在外人看来她好像真的只是和姐姐说笑了两句。

可温宜玉听来不是这样,孟晚歌这话明显是说,若她是邪祟,第一个便要找温宜玉的麻烦。

温宜玉刚要发作,又被身后的温宜香拉住。她目色娴雅,看着孟晚歌微微一笑:“妹妹说得是,大姐姐是惯爱与你玩笑的,你莫要放在心上。”

孟晚歌戏谑的目光与她相撞,笑意盈盈地点头,看了一眼前面已经走远的顾华章和王夫人,又扫了一眼站作一团的几人:“我自然不放在心上,快些走吧,若是迟了怕是惹母亲不高兴。”

看戏的众人这才往前跟去,孟晚歌步子缓慢,依旧走在最后。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温宜玉身旁温宜香的身上,一缕日光透过瓦间的缝隙错落在她的头顶,令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相较于温宜玉这个嫡女,她觉得温宜香似乎更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说话做事一滴不漏,除了样貌稍平了些,举止言行看着比温宜玉这个嫡女还要更像是嫡女。当年她在温家的时候,与这个温宜香并不熟络,只知道温宜香被养在二姨娘院子里,平日里鲜少出来与姐妹们打交道,没想到温宜玉对其他庶女都嗤之以鼻,唯独对温宜香关系这般好。

“小姐,您在想什么?”秋月见孟晚歌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问道。

孟晚歌收回目光,抬头看了一眼天:“我在想,是不是该下雪了。”

正如她所言。

当天夜里便下起了雪,细雪洒了一夜,整个月华山仿佛都被罩了一层洁白的面纱。孟晚歌一推窗,便看到了屋前铺了薄薄的一层积雪,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白茫茫一片,与圣洁的佛堂交相呼应,美得不似人间。

这时旁边静房的门也被人打开,出来的是温宜可和温宜星两姐妹,二人在看到铺天盖地的雪时眼眸都亮了起来。

孟晚歌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她们一副新奇的模样,不由也勾起唇角。

她刚到京城那年,第一次见到雪比她们还要惊诧。漫天的雪花落在青瓦红墙上,就像是置身画中一般,一众宫婢陪着她在御花园里打了许久的雪仗。那时她只有八岁,还不是千夫所指,人人唾骂的昭阳公主。

可后来,她便再没打过雪仗。

下了一夜的雪后,山中积雪路滑。顾华章原本是打算天一亮便启程回家,此番一来又要逗留一阵,等庙里的僧人将下山的路清扫干净才能走。所幸一起逗留在庙里的还有许多贵眷,顾华章处事圆滑周到,短短两日便得了许多夫人贵眷的眼熟,大家聚在一起也聊得起来。

一直等到晌午用完饭,才有僧人来说可以下山了。两两告别后,便都坐上了自己的马车缓缓往山下驶去。

温宜可和温宜星这两日都起了大早,一上马车困意席卷而来,二人靠在一起没一会便昏昏沉沉睡着了。坐在另一边的孟晚歌百般无聊,撩起身侧车帘的一角。此时雪后初晴,没有一丝暖意的阳光落在层层叠叠的树叶上,又顺着那一滴一滴雪水落到地上,折射出五彩的光。

看着比上山时的风景要有趣许多。

冬日的风格外要刺骨一些,孟晚歌只不过小小撩起一角也觉得冷风似乎要灌满车厢,连忙又将帘子放下来。帘子落下的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个身影,等她再撩起一角确认时又只看到树叶挂满积雪的常青树。

或许是眼花了。

几辆马车停到温宅大门前时已是酉时。

门房小厮连忙出来迎接,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哈出来的气都冒着白烟。这几日又是礼佛,又是和一群夫人小姐交际,顾华章也觉得乏了,便让所有人都早早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秋月一回到屋里,就连忙去找了一床厚厚的被子铺到床上。孟晚歌看见她这样,有点啼笑皆非。

“小姐,您别笑,这寒流来势汹汹,今年断不能像去年那般整个冬日都缠绵病榻了。”她一边说一遍继续忙活。

孟晚歌在软塌上坐下,双手撑着脑袋乖乖看着秋月将那床上垒得很高,一时有些担忧等会自己睡进去会不会被压扁。秋月一会去烧了热水,一会又往她怀里塞一个暖手壶,仿佛她就是个水做的娃娃,生怕冻一冻便能给冻坏了。如意也是这样,什么事都喜欢冲在她前面,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也不知道她死后,如意怎么样了。

“秋月,若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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