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夏初,夜色清凉。

教堂里的灯不明不暗地亮着。

拉克丝站在门口,身披灯光,撑起门户的手臂被月辉照亮。

金色秀发柔顺地流淌在肩上,蓝宝石色的眸子深潭般倒映着圆月,冷白色皮肤比银华更加耀眼。

樱唇微启。

雷文的心跳漏了一拍,就要去抓拉克丝的手,而这夜色中的少女已经转过身,向楼上走去。

跃动之间,那身淡粉色睡裙飘忽摇曳,足跟与鞋面分离,显出青春的轮廓。

愣了一下,雷文悄然跟上。

二楼,拉克丝打开卧室的门,双手捧起礼盒放在胸前,虽然有些迟疑,但还是咬咬嘴唇将它递了上来。

礼盒上包裹着明黄色绸缎,上面用白色丝带系着可爱的蝴蝶结。

拉克丝微微低头,偷眼看着雷文,三分忐忑,七分期待。

雷文伸手接过盒子,轻轻将丝带解开,缎子垂落,露出一只木匣。

打开木匣的一刻,雷文呼吸顿时微微停顿。

那是一只金色的羽毛笔,由天鹅翎羽制成,可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它那所供持握的羽管之后,并非羽毛,而是一缕缕纤细金发,触手柔顺,还带着一丝少女的体香。

那是拉克丝头发编织成的羽毛。

拉克丝抿着嘴唇,手指绕着发梢,心思百结:“……不喜欢吗?”

“不,很喜欢。”雷文笑着将礼物扣在掌心、收入腰带,缓缓向前走去。

拉克丝一步步向后退着,忽然一声惊叫,跌坐在了床上。

她胸膛起伏着,瞳孔微微紧缩,看着雷文就像是一只面对大灰狼的小白兔。

“你的脚真好看。”雷文道。

他没有说谎,拉克丝的脚小巧纤细,足背白皙,足趾纤长,趾腹圆润可爱,由于刚刚运动过,足底边缘微微有些泛红,显出清晰的足弓来。

拉克丝向床内挪蹭着,两条腿鱼儿一样跃到床上,却引来了一双紧追不舍的手。

“我的脚不凉。”拉克丝柔柔道。

“那就帮我暖暖手。”

但马上,拉克丝就知道雷文在说谎,他的手不仅不冷,而且很热,这热流顺着她的皮肤,烤红了她的脸颊。

月色如水,床单上横起波浪,黑鱼追逐着金鱼的尾巴。

最终,金鱼搁浅在沙滩上,任由黑鱼窝在池底。

雷文躺在床上,看着靠在床头的拉克丝,忽然问道:“为什么是笔?”

“你是领主,经常会写字的。”拉克丝睫毛轻轻眨着:“我想……你每次写字的时候,都能想起我。”

雷文露出笑容,支起身子慢慢向前探去:“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什么……?”话还没有说完,拉克丝的唇就已经被堵住,双眼瞪得圆圆的,迷离的光彩在其中流动。

迷惘过后,她似乎鼓起了勇气,伸手将雷文环住。

恰似水在瓶,又如瓶中鱼。

那纤细洁白的双腿绞在一起。

良久。

拉克丝静静伏在雷文怀中,嘴唇微微红肿,打开了雷文想要攀上她腰肢的手。

雷文也就不再动作,只是握住了那纤细手指。

气氛静谧,一时间除了对方的呼吸,二人就只能够听到窗外微微虫鸣。

拉克丝静静端详着雷文的侧脸,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嘴唇慢慢贴近了他的脸颊。

就在这时,雷文忽然转头,四目相对,拉克丝赶忙就要缩回去,却被雷文箍住了肩膀。

梅开二度。

“你看,这样,你就是想让我忘,我也忘不掉的。”雷文道。

“……我也忘不掉……”拉克丝声如蚊呐。

“什么?”

“……你听到了。”

雷文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只是把怀中佳人抱得更紧。

待得再久,拉克丝也不许雷文在教堂过夜。

所以当从教堂离开时,天还是黑的。

雷文走在路上,晨雾渐起,搓着手指回味着拉克丝的生涩,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拧紧。

“这是怎么了?”苍老的声音在雷文身后响起:“在想着怎么搞定拦在你和小情人之间的那个老古董?”

“是啊,那……”刚说出几个字,雷文就愣住,缓缓转身,只见克劳奇正带着怪异的微笑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讪讪。

“雷斯,哈。”克劳奇带着讥讽道:“我也真是老了,竟然没有猜出那是雷文·格里菲斯的缩写。”

刚刚占过学生便宜,就被老师抓了个正着,即便以雷文的脸皮也有些尴尬:“这个……我也不是有意要骗您,只是嘛……”

“少废话。”克劳奇哼了一声:“要不是看在你还算规矩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能站到现在?”

“跟我来。”

克劳奇都这么说了,雷文当然不能不从。

要说老爷子脾气是真好,异位而处,要是自己女儿被别的小黄毛看上,雷文肯定不能像克劳奇这样沉得住气。

一路跟着克劳奇走出好远,直到千针丛林深处才停下,时间则是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

克劳奇走到一块巨石旁边,轻拂

袖子,金光带着风声闪过,巨石上忽然流淌出大泼大泼的细密石粉。

当粉尘被吹散殆尽,巨石消失无踪,只出现了一套石质桌椅。

随后,桌面上露出了一枚枚路易斯棋的棋子,黑白分明。

棋盘上的纹路也显现出来,在黑暗中透出灼热的光。

这手段举重若轻,若非亲眼所见,雷文恐怕不会相信有人能够做到。

放在石头上是雕刻出形状;放在人身上,那将无异于千刀万剐!

“老头子我,就执黑先行了。”

话音未落,克劳奇已经挪动了棋子。

雷文只能走到克劳奇对面接战,短短三十几步,就被逼到死角,投子认输。

“再来。”

“再来。”

“再来!”

连着下了四局,雷文输了四局。

克劳奇拎着棋子洋洋得意:“小子,你不是很会下棋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之前我是雷斯,当然能赢。”雷文无奈一笑:“现在我是雷文,赢不得。”

“知道怕了?”

“是。”

“那就离开拉克丝。”

“做不到。”

“你说什么?”克劳奇死死盯着雷文:“你再说一遍。”

雷文毫不相让地盯了回去:“做!不!到!”

克劳奇的身子一僵:“你知不知道,我是七阶的大神术师?”

“我知道。”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克劳奇的身体缓缓升起,周身衣袍无风自动,光辉喷薄而出,将他本来银白的头发胡须尽数染成了金色。

他伸手一划,一团团纯金色的光焰跃然飞出,在他头顶环绕不息。

九团光焰,仿佛九轮烈日当空普照,驱散了漆黑夜色,使得大地比夏日正午时候还要光明!

嫩绿的柳叶被烤得焦枯,雷文额头上涌出汗水、又马上被蒸发干净,让他的嘴唇都开始干裂出血。

光明之中,克劳奇的面孔严肃,仿佛那高坐在教堂中的神祇。

“离开拉克丝,我可以饶你不死。”

雷文依旧高昂着头颅,甚至慢慢站直了身体,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克劳奇眉头一跳——能够抗住自己的威压,这小子已经有了三阶!?

修炼不过两年的三阶!?

心中浮出一丝欣赏,姿态却更加冷冽:

“不知死活!”

克劳奇长杖轻挥,一轮烈阳冲着雷文呼啸而来!

还未曾靠近,那光芒灼烧下产生的高温就让一旁的丛林燃烧起了熊熊烈火!

飞灰腾起。

雷文站在原地,分毫未动。

那烈阳从他耳边擦过,炽烈的高温将他的头发炙烤卷曲,落进了他身后的土地!

轰——

地动山摇!

巨量泥沙伴随折断的巨树泼洒开来,又在半空中被可怖的热量点燃、融化,化作重重火雨。

雷文缓缓回头,只见身后百米处,出现了一个直径足有数十米的深坑,坑周遍布裂痕,裂缝中填充着赤红色的岩浆,坑底更是已经变成了一座熔岩湖泊!

本来的一片平地,竟然变成了火山口般的险恶地貌!

“雷文!”克劳奇的声音响起:“你若再不答应,我就毁了你的雄鹰镇,然后再杀了你!”

“不……你不会。”雷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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