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芙点头,正好想看看效果如何。

晋竹言利落地解下了原来的那条领带,起身过来。

她图方便没穿高跟鞋,个子只到他肩膀上方一点,不过他非常体贴地低下头,一副任她摆布的样子。

“我系得不好。”她只会最简单的几种方法。

“没关系,你只管做。”他声音是有力量感的,伽芙觉得很是安稳。

在他下视的目光之中,她极其认真地缠绕打结,从前在礼仪课上学的东西又重新回到她脑子里,只是她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实践过。

“很完美。”他发自内心地夸赞道:“不管什么,你都可以做得很好。”

她微笑着看他,暗地里想,其实现在的一切都刚刚好,多一分都觉得不恰当。她不想再承受任何的变动了。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转过身去好吗?”

伽芙乖乖照做。

只感受到他的手在动作间,脖子上多了一个微凉的事物,颈后链子很长,一直垂坠到肩胛骨中心。

还好她今天穿了条露背的裙子。

他在系扣,也不知是否无意,温热的指尖时不时会擦过她的皮肤,一种令人迷幻的痒意。

伽芙很想动,但她拼命忍住了,微微低下头,盘起的头发下露出一段光洁修长的脖颈,像是一个虔诚的祷告姿势。

在他眼里,却觉得她很是单薄纤弱,胳膊、手腕都细,如同易折的羽翼。在他未曾参与过的人生历程中,他不知道她从前到底是有何种力量走遍各大洲的土地的,他也想亲眼看看。

可她还没能成为他的妻子,掣肘种种,他更做不到放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于是只好将她放在视线可及之处,时时刻刻看着她,攥紧她。他并不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什么卑劣之处,掠夺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被他划进领地之内的东西,他死也不会放手。

晋竹言的手指划过细长的链条末端,一粒如异星般闪耀的钻石轻轻贴在伽芙后背,像嵌在平坦雪原里。

大概“得到”二字才是他一生的课题。

“伽芙,再过段时间,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好不好?”

他还是怕太快会吓跑她,可那件事再不坦白的话始终是隐患。

她仍有些不适应地抚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听到他这话,整个人有点僵,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

但她既然选择相信他,至少也该从一而终。

晋竹言看不到她表情,心里有种微妙的紧张,等了半晌,才见她慢慢转过身来,与往常无异的平静嗓音。

“好啊。”

与此同时,天空中响起巨大的雷电声,像是崩裂般,排山倒海地往下灌水。

“下雨了。”

两个人一齐看向窗外。

“晚饭后我让司机送你回家。”晋竹言说道。

“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太过绅士了。”

伽芙眉间染笑地望向他。

对视的片刻,晋竹言的眼睛里是过度思考后的空白。

然后他语气低沉了一度,“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努力学着不那么绅士。”

“那你打算怎么做?”

他靠近,手掌扶着她后腰,将伽芙往前推了一点。

她仰头,一张素净而美丽的脸,像清水里的白兰花。

“你不会愿意在深夜与我共处一室的。”

“为什么不?”她声音愈发轻。

他整个人往下,搂住她的腰,近在咫尺的距离,嗓音磁质得有些甜蜜的暧意。

“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有自制力。”

“那就做给我看。”

她极认真地说,托帕石映下的光在她眼里像星河。

“你相信我吗?”

“嗯……”

“闭上眼睛。”

伽芙感觉自己像一朵悬浮的云,被他用手心托着,却一点点往下沉溺。

“放轻松。”

他贴近她脖颈,炽热而危险的信号。

她恍然地听见自己心跳,整个人仿佛也烧烫起来。

“伽芙小姐,我有没有说过你今晚很美?”

她等了许久,最后一个轻柔得如同羽毛般的吻落在她脖颈上。

只是这样。

伽芙睁开眼,因为预期落空而抿了抿嘴唇。

“为什么?”

他将她扶起来,面对着她,轻轻笑了。

“还太早了。”

“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伽芙想,细水长流再好不过,他既然这样说,心里仅存的那点异样也消弭了。

他们会好好走下去的,只要他真心爱她,届时不管面对何种压力,她都会拼尽全力走到他身边。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只要是晋竹言就好,无论何种身份,她终归看中的是他这个人。

伽芙渴望着,期盼着,请求着,最后的结局不会让她太失望。

外面狂风骤雨,似乎一点减弱的迹象也没有,在窗户上结成水幕,哗啦啦地往下流淌。

室内像是与世隔绝的温暖宁静,烛光摇曳,两人托赖温存地吃了顿晚餐。

她知道晋竹言工作事忙,没想到休息时间也有许多电话打进来,只是在她面前都挂掉了。被数次打断后,伽芙表明自己没关系,让他不要耽误紧急的事情。

晋竹言捏了捏她手指,表示自己很快回来。

伽芙坐在原地等他,双手撑着下巴,思绪一放空,刚才那个吻的触感像是伊甸园的毒蛇往她脑海里钻,勾出某些旖旎的欲/念。

既然他是保守派,那下次就换她来亲吻他。

以后,他们还可以一起去旅行。特罗姆瑟、凤凰城、红杉公园、康斯坦博西……她要带他重游她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逛遍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植物园。

她会倾尽一切热情与爱意去经营这段感情,因为他的存在,她总算找回了当初对抗全世界的勇气。

蜡烛静静燃烧着,火苗像金色的精灵跳跃着,映得伽芙的侧脸很是温柔。

她想起她送出去的礼物还缺一样袖钉,大概当时顺手把小盒子放到大衣口袋里了。

晋竹言走到僻静处,眉目郁结地将电话回拨过去。

“什么事?”

那边没回答,却传来一连串剧烈的咳嗽声,好半天才缓过气。

“现在连我也叫不动你了是吗?”

“我说过我今晚没空。”晋竹言神色不耐。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说我没几个月的时间了。”

垂死之人很平静,早已没了从前的气焰。

“那你就好好休养,不该管的事少管。”

听见他语气带刺,那边低哑着声音,“我知道你一直盼着我死,但如果我不点头,晋氏最后也到不了你手里。”

“你答应过我的事要做到。”

“和季氏联姻会顺利进行,你现在总该满意了?”

“尽快和她订婚,我会再转让百分之二十的股权给你。”

晋竹言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再给我一些时间,逼得太狠,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要时刻记得,你是我最满意的继承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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