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已逝,郁之虞向唯一的生者提出补偿,但被郁川拒绝了,郁川只带走了自己的身契,还有谢金与青晓的尸体。

郁川离开之后过了一日,鹿叮公西憧与公西曜终于来到月华城。

正被郁念起缠着不放的郁之虞察觉到三人到来,立即按住了郁念起蠢蠢欲动的手,“鹿叮他们来了。”

想起他好像没有同郁念起提起过鹿叮身世,又道:“余少明说鹿叮是他三十年前从郁沈那里得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

郁之虞说得正经,身上剑袍却早被郁念起弄乱了,衣领里边还有个半遮半掩的红印,郁念起凑过去将那印记加深再加深,然后才问:“姐姐?”

他满脑子的荒唐颜色慢慢被排出去一小部分,郁念起有些艰难地消化着郁之虞的话。

随后他动作一滞,余少明之徒鹿叮可能是郁沈的亲生女儿,而明面上为郁沈念梨之子的他则可能是余少明的儿子,倒是……有些讽刺。

郁念起从不喜欢内耗,他总会尝试着将难解的困难丢出去。比如现在,他早已接受了自己或许是余少明儿子的假定,日日缠着郁之虞,做些足够亲密又难舍难分的事情。

他知道郁之虞比他人想象中还要有责任感。

郁之虞不会不管他的,他们都做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他那个假定的身份被证实是真的,郁之虞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患得患失的心情早就没了,郁念起听了郁之虞的话后,想要做郁之虞道侣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舔.弄着郁之虞的耳垂,慢悠悠地问:“那她该叫我弟弟,还是弟媳?”

“我该叫她姐姐,还是小姑子?”他是郁之虞的弟弟,还是媳妇?或者……相公?

郁之虞不知道郁念起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他道:“你该叫她姐姐。”

想起一日前刚拒绝了自己的郁川,他推开身上抱着自己亲亲啃啃的小狗,补上一句,“但她不一定会愿意回郁家。”

郁家其实没什么好的,为鹿叮带来劫难开端的元凶是郁沈,郁家剩下的两人还是郁沈的血亲子嗣。

鹿叮三人的伤势在合欢宗鹿曙的安置下好得七七八八,郁之虞没有与他们过多寒暄,只礼貌客套了两句便带着他们去了梨香院。

郁之虞走在最前边引路,鹿叮三人并肩紧随走在一起,郁念起落后几步,凝视着几人渐渐走远。

郁念起的目光落在中间的公西憧身上,她真是他的母亲吗?方才见面,公西憧看他的目光平淡无比,像是看见寻常路人一般,毫不在意。

他又看向公西憧右边的公西曜,此人一直只看着公西憧与鹿叮,同郁之虞见面那会也只是抬眼颔首算作打招呼。

此人才是郁沈与念梨的孩子吗?

若此事为真,鹿叮与公西曜才是最亲近的姐弟,公西曜才是郁之虞同父异母的弟弟。

鹿叮公西憧身边不会有他的位置,因为他只是个恶劣的罪恶的不为外人知道的不该出生之人。

郁念起眼底的颜色渐浓,没关系的,他也不需要什么姐姐和母亲,他只要有哥哥就够了。

哥哥……只要哥哥愿意为他投来一二关注,他可以很听话的,做郁之虞永远乖巧懂事的弟弟。

郁之虞推开院门,满院的冰晶渐渐退去,露出梨香院原本的面貌来。

鹿叮与公西憧似乎还要与余少明说些什么,郁之虞自觉后面的事与他乃至郁家都没有关系,便先退了出来。

身后余少明刚恢复一些神智,看清眼前之人后立即慌张看向郁之虞正在离去的背影,一个“郁”字还没出口,便被公西憧一脚踩过堵了回去。

忽略身后的闷哼声,郁之虞走出梨香院,看见郁念起站在院外怔怔凝视着院内的木属性灵树。

多日冰封,没有足够的灵气获取,探出院墙的枝桠有些衰败之象。

郁之虞走至郁念起跟前,同他道:“不必担心,这灵树养一养便会恢复。”思考郁念起或许是更喜欢郁郁葱葱充满生命力的感觉,他又道,“实在看不过眼,就让人先换几株新的来。”

旧的就会被处理掉吗?

郁念起垂了垂眸,又抬起眼来凝视着跟前的郁之虞,他勉强笑笑,轻轻拉住郁之虞的衣袖,低声道:“哥哥……我会很听话的,不要抛下我……”

他现在就想不管不顾地将郁之虞按倒,此时、此刻,做一些不用再动脑子的事情。

可他始终记着梨香院内还有三个外人,他不能也不想给郁之虞带来任何麻烦。即使他偷偷染指了月亮,也见不得他人说月亮一句不是。

眼前的小狗露出脆弱得随时都可能哭泣的神情,郁之虞抬手轻摸小狗的头,“不会抛下你的。”只要你听话。

目光看向郁念起头顶,数值九十九。他能做的、郁念起想要的,他都基本满足了,为何这数值还是一直不变化?

他要怎么做,头顶数值才会到一百?

郁之虞与郁念起等了半个多时辰,两人在院外嗅到了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被隔绝术掩藏的炙烤之味。

郁念起攥着郁之虞的衣袖不放,只是看向梨香院的方向,“哥哥……?”

郁之虞用神识感受了一下。

余少明没有逃脱,公西憧在忙着刮骨削肉,鹿叮忙着递刀还有维持余少明的意识和生命体征,公西曜则在将那一片片肉烤熟后再丢入小巧熔炉内烧成飞灰。

各有各的忙法。

他侧头轻声道:“无妨,他们在处理余少明。”

处理。如同形容一个没有意识的物件。

等到里边终于忙完,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也在逐渐消失,鹿叮率先走了出来,她面上带笑,深吸一口气,很是畅快。

鹿叮走至郁之虞跟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谢谢郁师兄。”

郁之虞见她眉目舒展,问:“可有彻底解气?”

以鹿叮的认知,郁之虞的礼貌浮于表面,此人从不会探究他人更深一些的内容。此刻郁之虞却这么问了,她有些诧异,还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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