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孤灯摇曳,一室静谧。
白珩已经睡着了,但白明棠却毫无睡意。
如今白珩的生父是寻到了,而且他也利落的认了白珩,白明棠原本以为药引就算有了。可今日相里老夫人离开后,她去找了相里明徵好几次,但下人都说相里明徵不在,这瞬间让白明棠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推门声突兀响起,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白明棠倏忽转过头,就见一个侍女从外面进来,低声道:“白小姐,二公子过来了。”
白明棠闻言立刻往外走。
相里明徵正站在溶溶月色里,仰头看着庭院里那株桂花树。
六年前,他母亲亡故时,这棵桂花树突然也跟着枯败起来。但那时相里明徵忙着操办她母亲的后事,也没顾得上管它,原本以为它会就此枯死。可三年前,他们再回玉京时,这株桂花树却是亭亭如盖,枝繁叶茂甚至更盛从前。
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行来,相里明徵才收回视线,转过身来。
白明棠一身牙绿色衣裙快步从屋中出来,目光在院中巡逡一圈,看见他之后,快步朝他行过来:“珩儿的病,大夫怎么说?”
白明棠抬眸望着他,清凌凌的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俨然一副慈母的模样。
可梁溯却说,白珩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你愣着做什么?大夫到底怎么说呀!”白明棠见相里明徵看着她,好半天不开口,忍不住催促。
相里明徵回过神来,并未同白明棠说真话:“大夫说的同你跟我说的差不多。”
“那你什么时候能给他放血做药引?”白明棠现在一天都不想耽搁,她希望白珩能早日康复。
“明日开始。”
白明棠有些不放心,她目光有些提防望向相里明徵:“明日你确定你会在府里?”可别像今日这样,怎么都找不到人。
“今日午后祖母离开后,二皇子请我去了一趟,我酉时末才回府。”
见相里明徵肩头有被夜露打湿的痕迹,白明棠便知他没撒谎。
“珩儿呢?睡了么?我看看他去。”说话间,相里明徵转身往屋中行去。
孙妈妈在房中守夜,见白明棠与相里明徵进来,她便识趣退到了一旁。
相里明徵拂袖在床畔坐下,白珩已经睡着了。他躺在锦被里,小脸稚嫩白皙,五官与白明棠有几分相似,但那双眼睛却不像白明棠。
相里明徵也不说话,只坐在床畔怔怔望着白珩。看了好一会儿,他起身欲吩咐什么时,见只有孙妈妈在,不禁拧眉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回公子的话,小郎君怕生,而且已经习惯老婆子伺候了,所以就老婆子留下来守夜。”
“你年纪大了,夜里一个人照顾他难免吃力——”相里明徵朝外头扫了一眼,点了一个人,“让映雪与你一起守夜。”
映雪称了声是,从外面走进来。
这里是相里明徵的府上,如今他又是白珩的生父,他既然开口了,孙妈妈便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将白珩这边安置妥当,相里明徵回到他的院子后,便将宁栩叫了过来。
“你让人去趟梧州丰元县,去查查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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