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灼焚斩断向晚一缕头发后,周围的打杀声就停止了,四周安静的可怕,天地间好像只有灼焚与拂晓二人的声音在回荡着。

“看起来你真是相当的信任他啊。”灼焚低笑两声,对眼前的情景充满了期待。

当这个神官知道了身后人真正的身份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一定是不可置信和失望至极吧。

“小神仙,你问他,问他敢不敢拿下手上的护腕。”

拂晓抿着唇不说话,向晚怒喝一声:“灼焚,你闭嘴!”说罢他双眼死死地盯住拂晓。

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多可怜,此刻心里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手上却一点也不敢动。小神仙,你问他,问他为什么不敢杀我!”灼焚狰狞着仰天长笑。

“灼焚!”

白金色的长剑出鞘,亮的刺眼,却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你看吧。”灼焚好像笑累了,虚空坐下,揉了揉眼睛,揩掉并不存在的泪水。

“晚晚......”

拂晓嗫嚅着开口,被向晚打断,“你别问,拂晓,你别问,求你......”

拂晓从未听过向晚用这般乞求和卑微的语气说过话,她心里一痛,不敢回头。

“我来说吧。”灼焚看够了热闹,舔了舔嘴唇,芳菲客这副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我猜,那只护腕下面,应该是肮脏、不堪的,象征着魔身份的......魔纹吧。”

拂晓面上毫无波澜,垂在两侧的双手却轻轻颤抖,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哽咽。

不够,还不够,怎么是这个反应。

灼焚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咧开嘴角,没关系,没关系,还有呢。

“传说这南方妖魔的地域首领芳菲客心硬如铁,手段阴狠,我倒是不知道那个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的南主芳菲客,竟有一天会露出这样一副和阴沟里的黏虫没有什么区别的表情。”

拂晓立在原地,尚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忽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双目被覆上一只温暖干燥的手掌,她在黑暗里茫然地眨了眨眼。

“拂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变成了你最痛恨的那副模样。

拂晓,我不敢说,我怕我说出来,就真的再也追不上你了。

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只是不复往常的恣意和笑意,此刻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下一秒,她感到自己被揽入一个带有淡淡道茉莉香气的怀里,怀抱是那么温暖,那人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

拂晓想要开口,却被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惊到了。

额上的刘海儿被拨开,眉心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那人柔软的唇轻轻在她眉心触碰了下,又被刻意地加重,深深地印下那片灼热的,看不见的吻痕。

向晚的掌心始终没离开她的双目,他克制住如潮水般涌来的感情,掌心内少女微微颤抖的羽睫刮出痒意,不像刮在掌上,却像刮在心上。

“我要......走了,拂晓。”

他贴近她的耳畔,带着藏不住的哽咽,“说我胆小也好,说我懦弱也罢。拂晓,你知道吗,我不敢再以这肮脏的身份出现在你眼前,我甚至......不敢把手移开,不敢看此刻你的眼睛。”

“我早就知道瞒不住的,他们说我卑鄙一点也不错,我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偷,从老天手里偷来这一年的时光,有你陪伴,我已经知足了。”

“只是拂晓,我要再次失去你了。”

“......你别哭。”

这句话轻的快要被风吹散,下一秒,她眼前恢复光明,她猛地回头,“晚晚!”

可身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不止身后,灼焚,红烛,包括那群小鬼,都不见了。

刚刚的厮杀好像一场大梦。

远处传来老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将沉睡的人一一唤醒。

她哭了吗?

拂晓呆呆地站在原地,摸上自己的脸颊,一片水痕。

她怎么哭了。

想到什么,她胡乱地攀上自己额头,死死按住眉心。

那是晚晚留给她的吻。

真是个笨蛋。

拂晓蹲下来,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我早就知道了啊,晚晚。

你是芳菲客又怎样,你连屠三城又怎样,你火烧神像又怎样,你袭击重华......又怎样。

我都可以不在意。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终于、终于鼓起勇气,正视自己的内心,跨过那一道自己为自己建立的鸿沟,可等我回头,已经太迟了。

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拂晓哭得很安静,安静到潮汐和青云将军甚至觉得她其实已经蹲下睡着了。

——如果不是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的话。

“拂晓......”潮汐走过去,拍着她的背。

“你们都知道是不是。”拂晓头也不抬,问出这一句。

她的声音里含着哭腔,潮汐无法对着她撒谎。

“是,我们都知道。”青云将军一瘸一拐地走向两人,眉头紧皱。

他身上的伤口很多,万幸的是伤口不深,只是看起来吓人,不过想要彻底驱除上面的鬼气,他得回天上一趟。

“很抱歉,我们都不能说,帝君曾三令五申,禁止将这件事再肆意传播,拂晓,希望你能理解。”青云将军说。

“......你们都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拂晓一动不动。

潮汐叹了口气,只得给青云将军使了个眼色,当务之急得先带着他回天廷疗伤。

时间很晚了,公园里再次恢复寂静。

拂晓缓缓抬起头,露出哭得红肿的眼睛。

站不起来,她腿蹲麻了。

拂晓一屁股坐在地上,顾不得什么干不干净了,先活动活动腿才是要紧事。

双腿麻的难受,她咬着牙抻抻腿,脑海中一幕幕回想着刚刚的事情。

拂晓是那种,难过时往死里难过,哭时往死里哭,但是难过完、哭完就没事了,这个事儿就算暂时翻篇了,等下一次想起来继续难过继续哭,然后再翻篇等再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想起来再难过那种人。

记得很久之前曾发生过一件事儿,她从野狗嘴里好不容易抢到的半个肉包子还没舍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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