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都是彼此的初恋,在谈恋爱的初始阶段,任愿就已经发现了蒋光昀的缺点。

缺乏同理心,又闷又拽,自大自我,还有点自私……这些小缺点合在一起,常常把任愿气得跳脚。

可他也明白接受一个事物或人,就要全盘接受,甚至忍耐,没有一个人会完美切合标准,再说蒋光昀优点也挺多的。

长得帅,很大方,做事认真,偶尔说些关于野外的小知识也挺有趣,那时候的他就格外有耐心,温柔的时候也是真好。

而且蒋光昀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若即若离,似情非情,任愿说不上来,将其归类是恋爱上头的滤镜。

他觉得蒋光昀是喜欢自己的,蒋光昀对他身体的痴迷应该就能说明这段关系了。

任愿想,其实有时候蒋光昀别扭生气的样子,他觉得还挺可爱的。

外人不知道蒋光昀的样子,只以为人只是冷淡了些,但任愿很清楚,蒋光昀性格真的很差,而且他只对任愿展现这差的一面,给外人看的都是精致虚假的壳子。

在他们谈恋爱的时候,蒋光昀对任愿生气的次数和笑的次数比所有人都多,他在外面温和有礼,连笑都是有模板的,这样一个计较的人,却在任愿面前,笑得最开怀,最真实。

也幼稚得很真实,讨厌得很真实。

这样的真实就是把任愿迷得不行,就想让蒋光昀开开心心的,蒋光昀喜欢和他亲热,任愿就恨不得天天如此,就哄蒋光昀一个笑而已。

冷战和矛盾虽然多,可他们同样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可任愿忙起来后,蒋光昀就不怎么笑了,总是嫌任愿太忙,可他闷着不说,任愿也忙碌于拍戏和照顾母亲,对他少了几分上心。

太累了,太忙了。

任愿察觉到蒋光昀不高兴,用嘴,用手就可以让人消气。这也让任愿不停地使用这个捷径,忽略了蒋光昀到底是在气什么。

蒋光昀到底在气什么?

那一大桌菜,任愿一直想不通。

直到他们分手后的某一天,任愿满脸憔悴地吃着饭,周围全是烟头和外卖。

那时候他已经一个人了,再也不用为别人做菜做饭,无论是母亲还是男友……他醒了就喝酒,然后醉醺醺地入睡,却还是一个梦也没有,始终见不到想见的人。

好朋友余新担心他,去劝过他很多回,最后还是强制把他送进医院。

医院里,余新看着数项标红的检验单,红着眼叹气:“任愿,阿姨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任愿躺在病床上,无声地哭着。

于是出院后,他不再喝酒了,却还是不出门不社交,点的外卖只是固定一家,已经吃到快要吐了。

任愿想,明明都是食物,果腹就可以,为什么就这么难以下咽……

就在那个时候,任愿忽然想起了蒋光昀,知道了蒋光昀舍弃那一桌菜时的想法。

蒋光昀哪需要自己做菜去哄?一个六位数衬衫说丢就丢的富家子,就算是山珍海味他也不稀罕。

就像自己吃外卖一样,不稀罕的……人那时候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怎么会瞧得上他的心?怎会在意他费力的讨好呢?

自己用错了方式,偏偏还遇上了蒋光昀这种闷葫芦,再多的怒气只能自己吞。

任愿在那一刻恍然大悟,涌上心头的有委屈,有痛苦,还有酸涩,他苦笑着掉下眼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很可笑。

他也不知道该怪谁,倒是把很多事都想开了,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终于梦到了他一直想见的人——

年轻的任霞景带着年幼的他去游乐园玩,快乐的一天结束后,任霞景蹲下,平视任愿,问他:“愿愿开心吗?”

小小的任愿开心大叫:“开心开心!”

任霞景轻抚耳边被任愿摇乱的长发,笑着亲他:“要记住这种感觉哦!”

梦里的任愿咬着棒棒糖:“为什么?”

“因为人一长大,就很难获得这种开心了,愿愿想长大吗?”

“不想了!”任愿琥珀一样的眼睛包着泪。

任霞景连哄着他:“可是每个人都要长大的。”

小任愿皱着脸:“那……我怎样才会开心啊?”

“你会慢慢学会的。”

一大一小两个人手牵手越走越远,身影模糊。

任愿醒来,满脸是泪。

他颓废了四个月之后,终于决定重新拍戏了。

只有进入另一个空间的角色才能让他换一种状态,从这迷茫和痛苦中脱离出来。

可是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很快,他错过的不止是四个月,还有很多转瞬而逝的机会,带在身上的,却是很多从前在剧组里带来的陋习匠气,和不再自信的丧意。

找不到和角色的共鸣,这对他来说是致命的,他的演法流于表面,所包含的感情太少了。

无论是演技还是心境,他都退步了很多……

任愿其实偶尔会想起蒋光昀,会想象蒋光昀会做什么行业,是否真的去实现了户外探险的目标,身边是否会有另外一个人陪同。

但这些想念只存在于零星的空闲之中,偶尔才会蹦出来扰乱任愿的脑海。

他甚至想过蒋光昀家里这么有钱,说不定是回去继承公司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蒋光昀居然还是踏进了演艺圈,还演了部电影,得了奖……

人现在是变了啊,变了很多。

不仅想法变了,目标变了,性格也变了不少。

有什么说什么,昨夜用行动抚慰了彼此身躯,还会主动问他的初恋。

挺好的……

不知道是谁能让他变成这样。

……

柴火旁,任愿垂首想着过往,手拉动着绳藤,带动着尖长的木头飞速地钻着。

火绒渐渐冒出了烟气。

“有了有了!”陈开在一边低声激动,见有火星出来,小心翼翼地加上燃料枯枝。

微弱的火苗终于成了火焰。

节目组给的任务总算成功了。

任愿手腕酸痛,手掌又麻又疼,满头是汗。

没想到钻木取火这么难,看来人类的火种实在来之不易。

任愿想坐着休息一会儿,节目组却又立马发布了任务:

【找出蒲公英,作为今夜的晚餐】

陈开看了看远处不知在忙碌什么的蒋光昀和夏润,张瑞也围在那里。陈开说:“蒋老师和夏润他们还没忙完,我们先去找找吧。”

反正完成任务越多,个人积分也越多。

任愿点头答应了,捶了捶腿,歇了一会,又跟着陈开走进丛林。

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离开大本营,还有些新奇,转头看来看去。

他们拿着节目组提供的图片,一个一个地比对。

“听说你和蒋老师是老同学?”陈开忽然问。

任愿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是,陈哥怎么知道?”

陈开笑说:“蒋老师说的。”

任愿觉得好笑:“他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件事?”

“呃……”陈开想了一下,“就是无聊随口说的,我看你跟他挺熟,我也好奇问了一句。”

任愿对这件事没放心上,继续和陈开找着蒲公英。

蒲公英挺多的,通常是一窝一窝长着,两人找了没多久就摘了小一箩筐。

陈开说:“再找些吧,这东西清热,多吃点挺好的,反正天还亮着,我估计夏润他们还在忙。”

任愿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对此并没有意见,两人又找了很多,将周围都薅尽了,才慢慢悠悠往回走。

路上陈开一会儿问这是什么,一会儿问那是什么,任愿有也捧场地感叹,留下几个拍摄素材。

直到夜幕降临,陈开不再拖拖拉拉唧唧歪歪,忽然加快了速度。

他们两人回到大本营,任愿却发现其余三人都不在,只有一排的节目组和摄像在那里,镜头对着他们两个。

人呢?

是又接到新的任务了吗?

任愿正想着,夏润忽然从背后冒出来。

“生日快乐!”

任愿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夏润捧着个丑丑的蛋糕,尺寸还不小。

蒋光昀和张瑞站在夏润身后,轻轻鼓掌唱着生日歌。

任愿惊讶一下,而后才迟钝地想起。

今天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然后第二反应就是,蒋光昀唱歌真难听,生日歌还能走调……

任愿想明白陈开方才的种种举动居然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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