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从脸上渐渐褪去,陈幸予眼睛不眨地看向程故舟,一字一顿,再次确认:

“所以,程故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答不答应?不答应以后大家就是陌生人,我不需要多个哥哥,更不需要退而求次的朋友。”

程故舟这才发觉,他低估了陈幸予的决心,却又更明白,陈幸予在自己心里分量,可能比自己想的,还要重得多。

怕语言太苍白,所以他直接吻了上去。

喝过可乐的唇有些甜,那触感又像昨晚他杯中微凉清润的水。

程故舟捧住陈幸予的双颊,和她鼻尖相触,也一字一句回答:

“陈幸予,是你要答应我,以后,可不允许反悔。”

眼前的陈幸予,听不到呼吸声,一双勾人魂魄的灵动双眼,渐渐让程故舟感觉到迷离。

程故舟想放下手,让清醒回来一些,却被陈幸予纤柔的手指覆盖住了。像是某种仪式,陈幸予指尖回勾,握住程故舟的手掌,她笑得神采奕奕,说:

“好,一言为定。”

这游乐场,说小也小,程故舟陪着陈幸予,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个遍;说大也大,陈幸予只要走路,就要程故舟牵,说人多太多,怕走散。

下午太阳正大的时候,两个人找了处有树荫的草坪,互相依靠着席地而坐,程故舟这才把装了一路的礼物,拿出来送给了陈幸予。

他买了一条手链,原想的是今天分别前送给陈幸予,作为高考结束的礼物,让她带到大学。当时他还暗存私心地想,她戴着手链,也能常常想起自己。

如今变成陈幸予的男朋友之后,他立刻觉得,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应该更贵重更用心。

可陈幸予却欢喜而满足,她把细细的手腕,在太阳下举了又举,晃了又晃,链子穗上反射出的光芒,不比陈幸予眼里的熠熠星点更闪亮。

微风吹过,陈幸予仰头闭眼,笑得怡然自得,程故舟随手掐了一朵身边的小花,轻轻别到了陈幸予的耳上。

陈幸予指尖撩开散落下来的发丝,把头发也别在耳后,她还是闭着眼,却轻轻问:“花漂亮还是我漂亮?”

程故舟“小星最漂亮。”

……

两个人牵着手走出游乐场的时候,已是日暮十分。

程故舟又带着陈幸予去了来时提到的小馆子,晚饭后,两人散着步,看月亮慢慢出现,路灯渐渐点亮。

程故舟也走得有些懒洋洋,他随口提问:“小星,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真的会和我绝交?”

陈幸予还在摆弄手链上的小挂件,却回答得很肯定:“对。”

有时候,程故舟不知该把陈幸予的这种“犟”,称之为任性,还是可爱。他忍俊不禁,又接着问:“……然后呢?不会还要到大学里找别人当男朋友吧?”

“不,应该会被撮合着和麦俊宁在一起吧。”

陈幸予说得太云淡风轻,以至于程故舟先惊讶的是她说话的语气。

回神以后,程故舟拉住她,没让她再走一步,“等等,陈幸予,这话什么意思?”

陈幸予倒是反应没那么大,她笑得一如往常,“故舟哥,你不知道吧,我妈不想要我这个老二来的。”

“等,小星,这和你被撮合着跟谁在一起有关系吗?”

实际上,程故舟这句不是疑问,而是气愤,是为陈幸予抱不平。

这几年,看陈幸予从少女时期一路长大,程故舟总是觉得,她可以再多些小女生的任性,甚至最好有些青春期的叛逆,可她就是一直这么听话,听她家里所有的安排,即使有时候,连他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那些安排带着明显的不被偏爱。

“我妈跟我说,让我跟麦俊宁保持联系,多出去一块玩玩儿也没关系,陈星时以后从医学院毕业了,能进迈康医疗,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陈幸予聊家常一样的话,程故舟听得头皮发麻,他又问:“陈星时和你爸也是这么说的?”

“这话是我妈单独私下里跟我说的,我爸和陈星时……没说过,不过我们家里,我妈最大,我爸和陈星时,都听我妈的。”

程故舟松了陈幸予,她便接着往前走,路灯洒下的橘黄色,在陈幸予肩上来了又走,在她眼里暗了又明。

程故舟牵起陈幸予的手,发现即使是这样炎热的盛夏,她的指尖,总是比他的凉一些。

“陈幸予,以后想要什么,你第一时间跟我说,记住了吗,我要做听你所有愿望的第一个人。”

程故舟说完话,又拉住了陈幸予,两只手掌扣住了陈幸予的指尖,轻轻搓着。

陈幸予头一歪,眨了眨眼睛,“故舟哥,可是我从小到现在,最大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程故舟显然有些失望,“那、那你也告诉我,我先听听,这愿望算不算最大!”

陈幸予嘴角勾起了漂亮的弧度,笑眼中甚至带了些娇憨气,“那、那当然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呀!”

程故舟听陈幸予故意学自己的语气说话,扭头、捂脸、遮不住笑。

再转回来的时候,他故作一本正经,“咳咳,以后就以这个愿望为起点,只许高,不许低,晓得了?”

“嗯!晓得了!”

夏夜的晚风温凉交杂,带走人身上的热意,却还留着丝丝令人烦闷的温度。程故舟送陈幸予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见了正等着他们的陈星时。

陈星时目光在陈幸予和程故舟身上扫过,似笑非笑,“陈幸予,送你回来的不应该是麦俊宁吗?”

只这一句,程故舟就怒意渐起。

“我和麦俊宁已经说了,不和他去游乐场。还有,”陈幸予拉起程故舟的手,对着陈星时摆了摆,“这是我男朋友。”

陈星时听言,脸上一点好颜色都没有了,“陈幸予,去,先回家,我有话跟程故舟说。”

陈幸予却把程故舟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她毫不示弱,“有话就在这说。”

程故舟侧头,在陈幸予耳边小声劝:“小星,你先回家,正好我也有话问陈星时。”

陈幸予皱眉,却也听劝,“故舟哥,你……出手的时候,还是要手下留情。”

程故舟实在没忍住,笑从嘴里轻轻叹出,“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故舟和陈星时一开始是并排站着目送陈幸予,等她在楼栋间一消失,陈星时就拎住了程故舟的脖领。

“我警告过你了吧程故舟!你敢动陈幸予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拼命!”

程故舟并没有立刻反击,他叹了口气之后,才抬肘侧身、转体的瞬间大臂下压,陈星时当即就被迫松了手腕。

从小到大被散养的程故舟,唯一主动学习的技能,就是散打,毕竟没有家长撑腰的时候,还是需要点手段来自我保护的。

程故舟抻平自己的衣领,双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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