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被弟弟搅了好事的孟国主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脚一落到山头,见着自己那个没出息的弟弟,守在全副武装的鲛人皇姬身旁,笑嘻嘻地剥着一颗蛋黄果,立刻忍不住了,上前就是一脚:
“现今还未天亮,你在这归墟幻境里大呼小叫个什么劲儿?若是惊了那些庞然大物,你有几个脑袋够拿来交代的?”
挨了自己一脚的孟白藏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屁股,躲到了淳姬的身后,挤了挤眉毛嘟囔了两句就没再回嘴。看来也知道他这两嗓子打扰了二人的幽会,有些不好意思。
“淳姬见过山神,听孟公子说起,我北海的蛟龙在归墟修行之时受惊,闹出不小的风波,特意前来相助。”
说话的是弟弟心上人北海淳姬,孟望舒看了一眼这位皇姬,心情有些复杂。能被弟弟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自然是个一等一的妙人,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外,说话也是一贯的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那位弟弟心尖上的鲛人公主,除了看不上孟白藏,简直配得上完美二字。
偏生他们姐弟俩,就是这样情路坎坷,喜欢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又高冷又薄情。想到此处,有些愤然的人冲淳姬感激的笑笑后,又别扭的把头扭向了一边。
察觉出身边人小情绪的陆伯都主动打起圆场来,连声谢过鲛人皇姬前来相助的热心。直言那条蛟龙见到北海送来的一对小白蛟后,已经太平了许多。
近几日自己都在安抚前些日子被那些动静吓到了的各位异兽,此地生态奇特,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都有了些本事和修行才能进来,因而气性也更大些。
是以眼下虽然看着棘手,最大的风波却已然平息了。
“陆伯都!你少在这儿一本正经的,昨儿跟你们正面闹了一回后,我爹就狠狠教训了我一回。
这两日我们准备撤了,幻境里已经没事了,你自己赶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萤虫,哄完了这小丫头高兴,倒要栽到我头上来了?”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从一个忽然出现的银袍男子嘴里传了出来。孟望舒瞧见这个白少春就头疼,从小到大,就没从这人嘴里听过几句好话,空练了一手好功夫,不是偷偷练功惹了海妖,就是来幻境里搞出大麻烦,活脱脱一根搅屎棍儿。
不过那家伙方才说,那位少年山神,忙活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都是在赶萤虫,难道他把自己困在结界里,只是为了偷偷给她制造一个大惊喜?
被这番话臊得不知怎么好的年轻山神,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憋出个合理的解释来。被众人的眼神围起来审视了许久后,他恨恨地跺了跺脚,还是没吐出半个字来。
“少春!谁允许你这么和昆仑山神说话的!没大没小的还不认个错儿!伯都这一身情种的派头,倒像是根儿上传下来的,想你父亲当年,也是为了一只狐狸,差点把这神界都闹翻了天。
现今我瞧着你,倒是很有几分年轻时候的样子。”
说话的是两鬓已经有些发白的代族长皓落,他走上前摁着儿子认真的行了个礼,就假装谦卑的告辞要退出归墟。这副阳奉阴违的样子,在场的人,都见过不止一次,一时间都是无话,也都逼着自己,对着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苍白面庞忍着心底的寒意不动声色。
“代族长向来是会拈酸人的,这一套心狠手辣,只顾自己不顾别人,到了哪儿就要把哪儿搅得一团糟的本事,也是月族根儿上带来的吗?
可我瞧着陆伯都身上,没这坏毛病啊!”
抱着手挡到心上人跟前的青丘国主,终于忍不住打破平静开了枪。当年之事到底什么样,别人不知道,她和孟白藏还能不知道吗?索性这仇是从祖母那辈就结下的。
大家干脆都别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和气的样子,撕了外皮痛痛快快闹翻了反而痛快。更何况,谁也不能在她面前说陆伯都不好,连父亲母亲都不行,这个代族长自然更不行。
被这话噎了回去的父子俩,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好悻悻的离场了。
知道身边的人昨天为了自己忙活了半天的孟国主,这一刻嘴角压都压不住,她轻轻撞了撞对方的肩膀,歪着脑袋看着那位年轻的山神害羞得抓耳挠腮,心里美滋滋的。
“既然伯都哥哥做了那个什么萤虫海,不妨指个路,我带淳姬妹妹也去瞧瞧吧,也不算白来这一趟!”
孟白藏的话才刚飘进空中,并肩而立的俩人就异口同声给他堵了回去:
“你想得美!”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的陆伯都,沉默了一会儿,又絮絮叨叨的解释起来,一会儿说是幻境里危险,各种奇珍异兽出没,不便带他们深入。一会儿又说是天快亮了,那景色已经大不如夜里了,横竖就是不让搓手期待的孟公子再往里走半步。
一旁笑嘻嘻的孟望舒却冷不丁开了口: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因为那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嘛!”
被这句话彻底糊住嗓子的神君,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脸上虽然还是端着一本正经的神色,全身却像被扔进了一锅开水里,慢慢的由红变紫,整个人像被煮熟了一般。
见着那位对什么一贯都是淡淡的,却偏偏见到姐姐心里就大乱套的山神脸一阵红一阵白。孟白藏打心底替家里那个暴脾气的长姐高兴,这些年妹妹进了蓬莱清修,家里只剩下这个年纪轻轻就登了国主之位的老大撑着青丘,也撑着半个孟家商队。
若说世上珍奇,还有什么是他们寻不到的,大概就只剩下眼前那两颗忽近忽远的心,叫人捉摸不透了。
望着弟弟欲言又止的表情,背着手高兴了一会儿的孟国主立刻意识到这家伙有话要说。只是自己离开青丘和江都不过两日,走之前两个地方俱是风平浪静,不知这短短的时间里,能出什么样的怪事。
见到自己满脸疑惑,借口要看归墟日出迟迟不肯走的孟公子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憋在心里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原来他赶到归墟入口之时,就接到了江都传来的密信,密信来自良兹的皇宫,盖了太后的御印。信里提到的事情,说大不大,1说小也不小,只是叫人听了心下有许多大不落忍。
信上提到的也是姐弟俩和陆伯都从小就认识的人——良兹国的恭亲王,这位皇子的身世有些可怜,他的父亲是当朝唯一一位亲王,却早早的就病逝了,留下福晋独自拉扯着这孩子长大。
虽然太后一直有心照拂,早早的就让皇帝给这位唯一的胞兄赐了封号和爵位,可那位福晋早早的失了依靠,把这个独子看得比眼珠子还珍贵。便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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