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眉拖着金绣的婚服往外走,转过一处回廊,无尽的红绫跟着她的脚步蔓延,忽而听见有人小声地谈论,凌眉凑近了去听——

“夫人,这能行么?万一给识破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何必冒那么大风险,卫家好歹在京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郎婿又是皇城司指挥使,就算是看在我们的面上,卫兖也不会苛待眉姐儿,也算风光,何必让凌姁去替眉儿出嫁,一个弄不好,我们全家获罪啊。”男人连声地叹气,捶胸顿足,急得已如热锅上的蚂蚁。

妇人脸上也见不着半分的喜色,听了男人这么一说,激动起来:“你以为我就不明白?能与卫家结亲也算是圣眷了,能让眉姐儿嫁过去我又怎会便宜了凌姁那个小娼妇…”说罢眼神都变得凶狠,似要把口中的“凌姁”生吞活剥。

男人一听顿时气急,跳着从椅上站起身,面色涨得通红:“你…你什么意思?眉姐儿跟那个穷小子跑了?”

妇人没法地扭过头:“终是小孩子心性,只顾他们情份上的义愤,便不顾别的,不然我也不会临时才告知你这个决定…不过,凌姁那小娼妇必是知道内情,故意不说,毕竟她们姐妹俩素来要好…现在估摸在房中偷偷乐呢,真是恨得我牙痒。”

“还说!都是你疏于管教,这么不知羞耻的事她竟也做得出来,姁姐儿舍了自己肯去嫁,你倒还怨恨上了!虽不是你亲生的,但偏私也该有个度!”男人气极。

“夫人?”烟云皱了眉,边说边挂起帐子,“昨日真是累极了么?今日竟睡得这般迟,今日是月圆十五,按照皇京的规矩,您该回门了,不过使君他收了朝中急报,忙进了宫,可能没办法陪您,特意嘱咐奴们对您好生照顾。”

凌眉被烟云晃着起了身,只觉脑袋极为昏沉:“不去行不行?怎还有这样的规矩。”

烟云忙拉凌眉起来:“时间不多,请夫人紧着些,先是梳了妆,再用些饭便该出发,东西都已备好了的。”

凌眉幽怨地看了烟云一眼,还是乖乖地起身梳妆,一时有小丫头捧盒子进来站住,凌眉揭开看时,有四样小菜,还有一盆子的汤和刚煮出的稀粥。

烟云一面摆好,一面说:“请夫人随便用点,差不多该起身出发了。”

凌眉在前边吃起,烟云则在她背后梳头,眼见她如此着急时间,凌眉却有些走神,她估摸昨夜梦境的意思,原来卫夫人是凌家的一个不知名女儿凌姁,而不是真正的嫡小姐凌眉。

或许是因为卫夫人记忆的残存,凌眉会经常性头疼,现在也是有点…

烟云眼尖:“夫人头又疼了么?可是没有办法,上一年您就托病不回去,今年再不回去,不知道要给京里的人传成什么样,夫人暂且忍忍,枣儿熬的粳米粥夫人多用些,存些体力,怕您身体吃不消太太的苛责。”

凌眉苦笑了一下,凭梦中的那个场景她就估摸出卫夫人在凌家的日子定是十分不好过的,但她现在是卫夫人,应该支棱起来,凌眉不信凌家还真能撒泼到她头上,从前不敢说,现在是绝!对!不!可!能!这么一想,底气都硬了几分。

……太极殿。

“陛下!现今到处都是反抗胡人之声,依臣看此条令应当废除,如若陛下不顾百姓意愿,孤介太过,难保不会招致民怨沸腾。舍本逐末,臣本就不大同意,如今看来,果真施行不得!”赵太师忙上前拱手出班列道。

而上座之人歪歪扭扭,连龙袍都没有穿好,半敞着胸膛,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什么反抗胡人,不就是让他们进来卖东西么?”

赵太师的佐僚户部尚书也跨了出来:“请容臣献上一物。”

萧培砚使了眼色,下面的人忙去接,呈交于萧培砚,太监吴长青摊开掌来看,发现是一些玉石,萧培砚把玩着玉石:“柳卿是何意思?”

众人都觉得毛发倒竖,柳远也只比别人撑持得住些,心下也十分疑畏,话也挑了明白的说:“这些是入京胡商所贬的玉石,臣特意让工匠打磨成这种小石块,方便细看,估计陛下也能看出这种玉石为劣等次品吧…若说少数胡商为摄财而贩此玉石也无可厚非,但以次充好销售的胡商根本不在少数,西域来的玉石,民众本就不识,胡人仗着这点在皇京谋取暴利,实在是可恶!”

众人议论纷纷。

“是啊,陛下,臣妇去购买的十几枚玉饰都是赝品,所靡费还不少,而那胡商却早已逃之夭夭,臣的损失又该找谁说理。”

萧培砚笑起来:“那这玉石不也挺好看的嘛,物以稀为贵,若不是这种玉石到处都是,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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