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晨,你真的被小将军选中了?”新兵甲开口问道。

此时陈荃正在新兵营帐内收拾自己的东西,不多,几套自己带的常服,发的作战服以及甲胄,铺上用品,还有武器。如同上次救了于夏的阵仗一样,这一次陈荃的周围依旧围满了人。

“抱歉,我今后很少有时间指导你们了。”陈荃一边整理物品一边说。

被将军选中是一件喜事,但新兵众人并没有从陈荃的脸上看到喜悦的情绪。

新兵乙和新兵丙咬耳朵:“但是我们也没见过全晨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是现在是内心高兴面上淡定还是真的对这件事没什么情绪。”

新兵丙:“就是就是!猜不透人家想法啦。”

陈荃:你看着我没觉得我身上带着一股计划失败的伤心吗?

新兵丁大声喊道:“我就不说什么了,全晨,苟富贵,勿相忘!”陈荃望过去,心下疑惑,好像上次这个人也说了同一句话。

新兵丁昂首挺胸得意状,似乎在回答陈荃的疑问:没错!就是我!

不到一刻钟,陈荃背着自己的行囊,剩下拿不动的东西分给于夏派过来的人拿着。

“我走了。”陈荃突然朝着帐内众人鞠躬,“多谢这么天以来你们对我的照顾和宽容,我知道我这个人不适合当朋友,有些要求对你们很……离谱,但你们每个人最后都在迁就我。所以,谢谢你们。”

这是陈荃对他们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也是不再是冷冷的样子,而是谦卑的态度,还……还对他们鞠躬了?!简直不敢相信!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陈荃直起身子,往外走去。

安山水一直在帘子处冷眼旁观这一切,自己的兄弟救了将军,被将军看中决定提拔,自己本该为此感到高兴。但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之人要离自己越远。再不像之前一样随时请教问题,也不能上阵还是休息的时候老待在一块。

二人擦肩而过时,陈荃停下脚步,看到安山水面上明显不悦的情绪,自己的内心也被触动。安山水是军营里对自己最好的人,自己不会与人相处,总是冷脸对人。一般人早就离自己远远的,但他一直不介意,还在努力靠近自己。

陈荃回想很多她和安山水在一起行动的事情,对他点点头道:“安兄……感谢平日里对我做的许多事。若有需要帮助,我定会赴汤蹈火。”

“看到你今天这么稍微低姿态了一点,我都不习惯了,一点也不像平日那个除了敌人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全晨啊。”安山水收起情绪,恢复平日嬉皮笑脸的模样,“都会道谢了,哈哈。”

安山水笑过之后,眼角沁出一滴泪,说道:“反正这一天我们都知道要到来的,毕竟你那么厉害,就算没救于将军也能根据人头给你赏功。只是,看到你收拾东西,觉得我们刚认识的时间还是昨天。”

陈荃低头,声音也带上离愁:“是啊,我竟然要离开这间帐篷了。”

安山水看到自己把陈荃弄得也这么伤感了,赶紧开个玩笑:“不过你终于离开我们这群糙爷们了,你不是一直很嫌弃我们来着吗哈哈哈!现在你总算能换个好地方睡觉了,跟我们挤一间还有七七八八的要求,我们也一样嫌弃你,哼哼。”

陈荃轻笑道:“只要有时间,我们依旧可以一起比试。你永远都是我兄弟。”

“好!”两人的拳头碰到一起,“你也是我安山水永远的兄弟!”

新兵戊望着陈荃离去背影,伤感道:“其实……他内心是认可我们的,只是这个人一直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话,才让我们觉得他不把我们当战友。不过这么快就成为将军的人了,真是羡慕啊。”

陈荃带着东西进入于夏的营帐时,于夏正软绵绵地坐在椅子上看书。

“你就这点东西?”于夏伸长脖子,看到一个小包裹,一把剑和甲胄,还有被褥,惊奇道。京城的那些女子,什么时候出行不都是大包小包带着,哪可能一个小包裹就完事?

陈荃看于夏一眼就知道他又在把自己当成京城的娇小姐了,本不想解释,但毕竟以后不出意外都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最好不要不搭理人。

“我觉得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从记事就不在京城生活,除了过节的时候,会在家里住几天。”

“嗯?所以?”

陈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正色道:“我不在京城长大,也没有参加过京城世家贵举办的活动。我虽是京城人,却不识京城;虽是京城谈得上的小姐,却不是真正过着小姐生活的人。”

于夏被陈荃说的这一番话说傻了,张嘴只有一句:“啊?”

“所以,你不必将一般的小姐行为套入我的行为。毕竟——”陈荃走到于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已经因为这种刻板印象被我骗到一次了,不是吗?”

陈荃说完回头走到自己带来的东西前,开始把要用的东西拿出来。手上动作依旧简单快速,但心里在想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有些咄咄逼人了?看到于夏好像和昨天一样,又被自己吓懵了。

衣服是合身的粗布麻衣,京城最高傲最廉洁的小姐也不会穿如此布料的衣裳,但于夏却看见胜远大将军最宠爱的女儿拿出好几件这些便宜衣服。

经过刚才陈荃的“点拨”,于夏已经不敢再胡乱猜测,但又好奇既是临时出战,又怎么找得到这些衣服,便小声问:“这衣服看着挺小,你从哪得来的?”

怕陈荃误解自己又是套用京城小姐的刻板印象,于夏在陈荃回话之前赶紧解释几句:“我可不是觉得你不会穿这些棉麻材质的衣服,我只是疑惑,这应该是男装吧?我再怎么不刻板印象,也不能想象你是怎么第一时间找到这么合身的男装。肯定不是你哥哥的,他们也不会穿这些。”

见着于夏小心翼翼的样子,陈荃顿觉好笑,语气也不由得放轻:“这不是男装,你仔细看看。我在香山上的香隐观里疗养,香隐观里全是坤道,没有乾道。”

“我知道,然后呢?”于夏拿起一件衣裳,手中粗糙的触感与发白的布匹告诉他,这件衣裳是经常穿的,肯定不是临时去哪里买的。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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