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舒禾说她有印象,胤礽立马放弃了对温玟星的询问,抬手示意江鸿将人带下去后,径直走到舒禾最近的椅子坐下。

“大嫂,你知道福寿、膏这玩意是什么?”

“嗯,福寿、膏咱们本土就有,不过不叫这个名字,也不叫鸦片,而是叫罂粟,常用于医馆,给那些重伤的病人止疼用。”

胤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下一秒又狐疑道:“大嫂怎么知道的?”

舒禾暗骂了一句多疑鬼后,半真半假道:“我手底下经营着一些店铺,前段时间,有个掌柜的来报,说是有外国人问他要不要福寿、膏,提出要价十两金子,掌柜的拿不定主意,就来问我,我直接让掌柜的给回绝了。

但私底下让掌柜的买了一盒回来,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卖的这么贵,恰逢铺子里面有在医馆做过活的伙计,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敢问,大嫂的铺子可是在京城中?”

“自是在京城中。”

胤礽垂在身侧的手蓦然攥紧,喃喃道:“所以,他们不仅只在两广地区兜售……”

“我一直觉得一句话很有道理,”见胤礽看了过来,舒禾缓缓说了一句话:“当你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那么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蟑螂很有可能已经泛滥成灾了。”

“泛滥成灾……大嫂,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你先回去,今天这些事我会如实向皇阿玛表明,让他记你一功!”

舒禾淡笑着回应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功功过过,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江鸿,你跟着,务必将大嫂安全送回南三所。”

安全送回去了,后边出了什么事,可就不能再赖他了。

胤礽到现在还惦记着舒禾怀孕的事,唯恐舒禾在他这出了什么闪失,弄得他和胤褆反目成仇。

他们两个现今还只停留在嘴上斗斗嘴的阶段,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最多就争争康熙的父爱。

是以,胤礽对舒禾这个大嫂,心里面是存着一丝敬意的,但对胤褆本人,不好意思,一丝没有。

目送舒禾离开殿内,胤礽将目光转向缩在一起的女人堆上,下一秒就被那大片雪白胸脯骇的撇过了视线。

这些外国女人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设计的,这么暴露。

“舍玉,你带着几个宫女,将这几个外国女人关进牢里,先不要用刑,就关着。”

舍玉,也就是刚才那个领头的宫女,弯腰行礼,“是,殿下。”

“江竹,你去那边,告诉叔公,这边已经撕破脸了,不用和他们虚与委蛇了,全部抓起来关到牢里。”

“是,殿下。”

“江槐,笔墨纸砚,另备快马,书信写完,直接送出宫去。”

“是!”

折腾一通,回到南三所时,天已经黑了,浑身疲惫的泡了个澡瘫在床上,仰面看着床顶发呆。

许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以同样姿势瘫着的宝石,翻了个身,手指戳了戳宝石的屁股,“你说,今天这么一番话,会不会引起重视?”

【重视是肯定的,胤礽是太子,现在九龙都还没有长大发展自己的势力,在他眼里面,整个大清以后都是他要接手的地方,普一知道外边有不少国家对大清有觊觎之心,不可能不重视。

依着康熙现在对他的宠爱,胤礽重视了,康熙即使觉得没有那么严重,多少也会因胤礽而重视起来。

而等到了解了真实情况,康熙自然会发自内心的重视,他并不是没有大局观的皇帝。】

“借你吉言,晚安,顺便帮我把蜡烛吹了。”

【……知道了,晚安。】

黑暗中,宝石皱起眉头,那些不敢在舒禾面前展现出来的忧虑,借着夜色,展露了个彻底。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认为康熙重视就能改变什么。

毕竟,历史上的康熙,就当真不知外国对大清这块肥肉的虎视眈眈吗?

不,他知道,要不然他不会学习外边的语言和各种知识,但是他知道,却并没有声张,还能因为什么,不过只因大清并没有实际上看上去的那么强。

要知道,这次二征葛尔丹的结果,因着旁边的沙俄捣乱,可是惨胜啊,更别说还有三征了。

一个葛尔丹加沙俄尚且如此,又从哪分出来兵力去外边开疆辟土?

是,他承认,九龙确实厉害,在各方面的能力也很强,强到让人怀疑康熙是不是耗尽了大清的国运才生出这么几个儿子。

但,不说现在他们还没有长成,就说没有钱,没有兵,只有在大清显赫的身份,也是成不了事的。

次日,随着太阳升起,宝石将内心的诸多想法再次隐藏,看着舒禾迷蒙的睡眼,心里面一软再软。

算了算了,到底是看大的小孩,关键时刻,计划不完善又如何,总归他看着呢。

刚睁开眼睛的舒禾突然感觉一阵恶寒,扭头朝飘在半空中的宝石看去,对上他那看女儿一样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沉默。

谁能来给她解释一下,为什么一觉醒来,最熟悉的匣子像重新换了个内胆一样?而且还是爹系的那种内胆。

【咳,一直盯着我看,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嘛……”

舒禾恶劣的拉长声调,直到宝石疑惑的飞到镜子前左看右看,才慢悠悠的接上后半句话,“倒是没有,就是突然发现,你一点不一样。”

【哦?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望着宝石饶有兴致的小脸,舒禾恶劣一笑,“充满了父亲的味道。”

【……哼!又打趣我,不理你了!】

眼瞅着宝石转身就往窗外走去,舒禾连忙叮嘱道:“别忘了把今天各店铺的总结报告拿过来!”

【知道了,舒扒皮!】

得到满意的答复,即使被叫舒扒皮舒禾也不恼,开开心心的起床洗漱去了。

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化妆时,想到肚子里面还没成型那块肉,吩咐道:“今天就不化妆了,只涂些润脸的就好。”

“那奴婢帮您选些素雅些的首饰。”

“嗯,冬至,去看看膳食来了么,来了就直接摆膳。”

“是,福晋。”

冬至领命走出房门,关上房门转身就看到了垂头丧气径直朝这边走来的李空,不由得拧眉拦住了李空的去路。

“你去的这方向,不对吧?”

李空烦躁的抬头想要训斥拦他路的宫女,谁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了冬至,顿时眼睛一亮,谄媚的笑笑,“冬至姑娘,敢问福晋可起了?”

冬至并没有透露舒禾有没有起床,而是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提到这个,李空立马耷拉了一张脸,烦闷的叹了一口气,“唉,江鸿又过来了,说是太子爷请咱们福晋过去。”

“又过来了!他们是没人可用了吗?净逮着福晋霍霍!”

“哎哟我的冬至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再怎么也是那边的人。”

经李空这么一说,冬至也冷静下来了,对着李空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样,你去帮我问问正院的膳食提来了没有,我帮你进去给福晋禀告一声。”

“那敢情好!麻烦冬至姑娘了,回头我给你送礼。”李空说完就欢天喜地的走了。

冬至看着李空离开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还是第一次见把送礼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现在院里面还实行了新制度,这李空真是不害怕被举报啊!

听完冬至的汇报,舒禾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是说,太子又派人过来找我了?”

在昨天温玟星的说了关于西方各国的谋划后,这事就已经隶属于政事范围了。

后宫不能干政的牌子还立在那,作为康熙手底下的优秀毕业生,胤礽却又让人过来找她了,到底是事情太难处理,还是胤礽也被人穿了?

胤礽……胤礽没被穿,只是事情有点太难处理了。

看着不过被甩了一鞭子就哭死苦活,嚷嚷着要让他们偿命的女人,胤礽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并由衷的思念离开的康熙。

皇阿玛啊皇阿玛,你快回来吧!这朝堂,儿臣真的有点承受不来!

“太子爷,大福晋来了。”

胤礽揉了揉被吵到发疼的眉心,一夜未眠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看了一眼前来禀告的江竹,眨了眨眼,声音沙哑道:“嗯,请进来。”

“参见……”

“大嫂不必多礼,江竹,把这个椅子搬过去,大嫂,坐。”

能少行一个礼自然是好的,椅子搬过来后,舒禾理着衣摆坐下。

看了一眼大殿中哭天抢地的温玟星和其他几个外国女人。对胤礽叫她过来干什么,已经有了些猜想,而接下来胤礽所说的话也印证了她的猜想。

“大嫂,你初怀孕,本不该多劳累,昨天叨扰过孤已经很是愧疚,今天本想送些东西过去权当做是感谢大嫂昨天的帮助,但……”

胤礽扫了一眼殿中混乱的场景,抬手揉了揉眉心,对舒禾露出一抹疲累的微笑。

“大嫂也看见了,那几个不会说汉话的外国女人都对那个会说汉话的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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