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雨淅沥的下着,虞听晚站在酒店外门口等车。

微凉的风吹在她的身上,瞬间惊得她浑身汗毛竖起。

这风也算是吹醒了她,酒店门口旋转着的玻璃门像极了,季宴礼曾经送给过她的八音盒。

他说,他买下这八音盒,说是因为上面那个跳舞的小姑娘,很像她。

现在,她才知道,不是跳舞的小姑娘长得像她。

而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像她。

那个穿着芭蕾服的小女孩的八音盒,现在还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这时,从远处开来的一辆黑色迈巴赫,它打着双闪停在酒店大门口。

黑衣司机下车打伞,连忙走到后车座去开门。

雨幕下,黑伞,男人西装笔挺,他黝黑的皮鞋踩在石砖上,轻微溅起几滴水花。

这如同梦中的场景,令虞听晚心中一颤。

白色的长廊在她脑海中疯狂回闪,像是她一生的梦魇。

男人修长的手指撑起伞柄,微微轻抬,露出他那张英俊的脸。

他的骨相硬气,棱角分明,透着几分冷硬,但眼唇却显得格外的柔和,高挺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黑茶色的眼镜。

尤其是他镜片下,那双桃花眼,充满了水汽,好似一片汪洋。

他就是沈家继承人,沈既白!

这个唯一能管住季宴礼的男人,季宴礼如今的监护人,他的小舅舅。

季宴礼最尊重的就是他这个小舅舅了。

季宴礼是沈既白姐姐留下的唯一血脉。

不仅如此,他还是在原书中,一直护着原书女主,叶初棠的最大靠山。

“沈先生。”虞听晚头脑一热,率先开口。

台阶下,男人迈步的长腿一顿,他微微抬眸,眼眸漆黑,镜片在灯光照射下,反射出光,他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雨幕中,好似一头蛰伏已久的兽,蓄势待发。

虞听晚清了清嗓,“沈先生,我是虞家女儿,我叫虞听晚。我今天贸然拦住你,是想与你相商,我与季少爷婚约的事。”

女人身着一袭紫色长裙,她肌肤白皙微微泛红,冷风吹过,她身型微微一颤,好似一朵从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

沈既白闻言,当即薄唇轻微勾起一抹弧度,桃花眼微眯,笑意盈盈,“你好啊,虞小姐,说来听听。”

他语调温和,不熟悉他的人,还真以为他待人亲和。

“我想要跟,季少爷,季宴礼解除婚约!”

——

“什么?你要跟季少爷解除婚约?”

虞方舟猛地一拍桌,对着自己女儿皱眉道:“胡闹!你和季少爷的婚约,是两家长辈早定下来的事。而且你们相处的不也很好,怎么突然要解除婚约?”

“爸,我对季宴礼……我和他不合适。”虞听晚也没法说,她觉醒了啊。

这不更让人觉得她有病。

说实在的,当虞听晚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她顿时就后悔叫住沈既白。

原书中描写到,沈既白生性薄凉,除对待季宴礼这个侄子的事情格外上心,其余的事情,他都不愿多管。

现在,她开口就要跟季宴礼解除多年的婚约,这无异于是在老虎身上拔毛!

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不合适?宴礼平时对你多好,我们也都看在眼里!”

这句话好似刺痛到了虞听晚的神经,她整个人像是触电般,条件反射道,“他那是装的!”

虞方舟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转头向沙发上的男人笑道,“沈总,小女不懂事,他们年轻人吵个架都愿意闹分手,你也能够理解吧?”

其实他问完,心里也没底。

沈既白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很少回国,也没听说他有女朋友什么的,不见得他会理解小辈们吵架闹别扭。

“没关系,虞小姐要是不满意这婚事,自然可以退。”沈既白嘴角带笑,单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他耐着性子,手指摩挲着茶杯沿边。

他手腕上的和田玉手链,时不时碰撞到茶杯上,发出叮当叮当的响声。

沈既白此时虽然笑着,但是在场人都能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前奏。

“不能退,这婚不能退。”虞方舟连忙摆手道。

他们虞家倒不是看上季家,而是看上季宴礼的监护人,沈既白,沈家。

沈家掌握着整个京市的财团,商业链。

谁家不想攀上这富贵。

虞听晚余光扫了扫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矜贵清冷,黑色西装稍显几分疏离,沈既白单手轻推了推眼镜,动作慢条斯理地,不失优雅。

突然,她与他对视,男人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盛着笑意望着她,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

虞听晚连忙收回视线,心跳飞快加速。

完蛋!

要不是,她刚刚头脑发热,非要叫住沈既白,他也不会连接风宴都没参加,就来到虞家,商量小辈们的婚约。

虽然这些年,沈既白在海外的时间比大陆多,但奈何众人对他的风吹草动,极其敏感,所以导致她时不时就会听说一些,他远在国外的事迹。

他在商界就好像无情的刽子手一样,手里握着多少人的性命。

“宴礼他,他醉酒后……欺负我。”虞听晚将演员专业性发挥到极致。

她边说,眼泪边啪嗒啪嗒地掉。

宛如一朵脆弱的小白花,轻轻一碰,就掉花瓣,娇气得很。

“什么!季宴礼,不季少爷欺负你?晚晚,这肯定是个误会。”虞方舟摇摇头,他印象里的季宴礼与晚晚感情十分要好。

好到,他们成了圈内的模范夫妻。

晚晚特殊时期难受,季宴礼连夜坐飞机赶回来,给她煮红糖水,陪着她看电影,这才将晚晚哄睡。

晚晚上学时身体差,季宴礼跑完步,拿下奖牌后,见状,不顾两腿酸麻,立马跑去背晚晚去校医室。

当时他双膝直接跪在地上,磕破膝盖。

当然还有很多他对她好的事。

这桩桩件件,他们也都是看在眼里,季宴礼怎么会欺负晚晚?

季宴礼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乖巧,老实,懂事的孩子。

虞听晚见虞方舟依旧不相信,心里不免只能无奈叹息。

这季宴礼这么多年伪装的实在太好,连她的身边人,都没有察觉到。

“咔哒。”

沈既白手里的杯盖重新落回到杯子上,随即,只见他脸上的镜片微反着光,声音低沉道,“虞小姐,此话当真?”

虞听晚连忙将今晚所发生之事,全盘托出,当然,她隐去了下药的环节,只是说季宴礼醉酒,她又将他打晕。

估计此时,季宴礼应在被酒店员工送回季家的路上。

——

嗯……

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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