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翻了几轮,虞逢泽讲起女儿小时候故事也如数家珍,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他都记得清楚。

谢柏彦倒也听得认真,只是视线不时分神挪到手中的那张照片上。

虞逢泽见他感兴趣,便多说了些。

“纽约那次儿童基金会的名额,还是清雨自己挣来的,她一向争气。只是我那会儿不太想让她去,那个时候,虞氏正在对接政商合作项目,我总怕她这一去出什么差错,被抓到什么小辫子,最后坏了合作。”

“清雨啊,向来是不听我话的,表面上随口应付着,当晚一个人带着行李就飞去纽约了。”

“她从小就有主意,我不让她去法国,她偏要去;后来我不让她辞职,她也偏要辞职。”

相册最后那张照片,是他们婚礼时的大合照。

虞清雨挽着谢柏彦的手,标志性的温婉笑容,身侧的男人淡笑端雅,天作之合的佳偶一对。

再看到这张照片,虞逢泽也很是感慨:“她啊,唯一顺着我的,大概就是结婚了。”

谢柏彦神色淡淡,视线微转,望向窗外花园里的女人,寥寥几句清甜女声跃入耳廓,听不仔细,大概是她在和苏倪讨论养花的事情。

后面虞逢泽的话他没太听清,他不由去想,港城的花园里似乎还需要再装一个自动浇水系统。

手机铃声恰时响起,打断了他的神思。

“抱歉。”谢柏彦去阳台上接的电话。

视线垂下,便是正矮身浇花的虞清雨,她一手压着飘然裙摆,一手拿着水壶,就连浇花这种事也十足十的认真。

薄唇挂上淡淡笑意,晦暗不明的一丝情绪很快略过瞳底,谢柏彦沉眸接通电话。

“讲讲。”是周斯岑。

“讲什么。”谢柏彦声音懒散,半插着口袋,从容驻足。

周斯岑提醒:“头像。”

笑意渐渐拢起,谢柏彦的视线攫取住不远处笑容嫣然的女人。

正是她早上出门的时候,挡住他的身影,抽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将他所有社交平台的头像换成那日他们在巴黎拍的合照。

莹润精致的指尖敲敲点点,一边忙着换头像,一边莞尔笑,蛮不讲理的骄矜模样。

“这是我的地盘,你得听我的。”

谢柏彦泰然自若地抬眸眉目温润冷杉香阵阵入鼻虞清雨是头顶光线暗下来的时候

她微一仰头就可以磕到他的下颚凉薄的吐息缓缓垂下绕着呼吸撩起一点拉近的暧昧。

“我需要回一句都听太太的吗?”清润男声拨动着她的耳膜鼓震中夹着细微悸动。

虞清雨又检查了一遍所有软件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把手机物归原处微微后仰抵在门上。

笑吟吟:“谢先生还是回一句吧不然好像我强迫你的一样。”

“太太随便翻我很清白。”谢柏彦云清风淡没有错过虞清雨面上浮起的一层薄红。

薄唇噙着笑言辞间满是纵容。

“谁说我要查你手机了。”虞清雨立刻撇开关系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我只是简简单单炫耀一下我们钢铁般的夫妻情意。”

西装笔挺衣冠楚楚的谢公子眉梢微扬意味深长:“我以为温柔大方的谢太太会顺便再发一条动态来抒发一下爱意的。”

虞清雨被噎住笑弧浅浅落下一点又很快扬起。

“那就留给谢先生自己表现吧。”昳丽娇艳的一张精致笑脸“别让谢太太失望。”

淡然颔首谢柏彦错身时薄凉手背蹭过她的腕子跟着落下的是幽幽散漫的淡声。

——“小笨鱼。”

身后是小声嘟囔的低啐。

一早谢夫人的电话便打了过来亲切询问他们的巴黎行如何总不好让长辈一直操心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虞清雨便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方法。

绝佳的秀恩爱方式。

此时重新被提及仿佛虞清雨压低的那几句轻骂还在耳边回荡。

灵动可爱的一条小笨鱼。

浇过花的虞清雨直起腰放下手中水壶不期对上了谢柏彦的眼神清亮水润的眸子瞪过来一眼像爪子软软的小猫挠过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却勾人心痒。

谢柏彦低眸淡笑:“那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是回答周斯岑的问题。

“假戏真做?”兴致盎然的调笑。

从容微笑谢柏彦的视线隐于那抹消失在花园里的身影侧

脸在笼罩压下的薄雾中线条流畅俊美,一点喉头滚动的弧度都清晰可见。

“我们一直是真戏。”

至于做不做。

那得听太太的。

晚饭时间,刚刚落座,便有人准时前来叨扰。

“虞叔叔,我来讨嫌了,家里没饭吃了,来蹭个饭。”扬着散漫的笑,冯黛青拎着几个礼盒登门。

有点礼貌,但不太多。

很冯黛青的风格。

“你是有点讨嫌。”虞清雨凉凉瞥过去一眼,淡定地先拿起筷子。

好像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还是和往常一样,确实不太懂看人脸色。

虞逢泽面色不好,显然是不太欢迎,但冯黛青只当没看见,堂而皇之地坐在谢柏彦对面,笑弧纹丝不动,直直看向他,话却是对着虞清雨说的。

“刚刚看见你,我就突然想到一句话——”他酝酿了一下情绪,在谢柏彦渐深的眸光中,唇角更加勾起,“要一百个春天身死,蝴蝶才会忘却相思。”

虞清雨受不了,一脚踹过去。

力道不轻,冯黛青却仿佛恍然未觉,笑容不减:“这么久没见,没想到清雨妹妹还是挺想念我的。”

气氛不太好,苏倪只好打圆场:“那就一起吃吧,吃饭吧,一会儿菜要凉了。”

谢柏彦只定眸默然看了一会儿,面对冯黛青的挑衅,面无波澜。

只是无人注意处,下颚线绷紧了少许。

静悄的餐桌上,虞逢泽忽然感叹了句:“清雨妈妈也很喜欢蝴蝶。”

话音刚落,虞清雨和苏倪的面色一同冷了下去。

虞逢泽仿佛没注意到气氛微妙的变化:“今天好日子,柏彦和清雨一起回家,不如我们开瓶酒吧。”

只有冯黛青一人捧场:“要喝就喝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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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叔叔,我听说别人嫁女儿前都会考验一下女婿的酒量,您有试试这位谢先生的酒品吗?”

当然没有。

虞逢泽婚礼前也只见过谢柏彦几面,大多是商务场合,但那并不妨碍他们翁婿之间的友好相处。

“说来也是。”虞逢泽转头吩咐佣人,“去把我私藏的那瓶老窖特曲拿出来。”

虞清雨是最讨厌她父亲喝酒的,记忆里那些闹酒的印象太多深

刻,她听到这话,面色更难看了些。

“差不多得了,别喝了两口酒,又觉得自己和太阳肩并肩了。”虞清雨没什么好气,“女婿上门,别太胡闹。”

说不好她和谢柏彦的如今的关系算是哪种,但哪种她不都想让谢柏彦撞见她家的难堪。

虞逢泽很是不满女儿的拆台:“说什么呢,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开瓶酒助助兴怎么了?”

还有冯黛青在一旁煽风点火:“清雨妹妹,不会是你老公不能喝酒吧?”

虞清雨压着火气,显而易见的不悦,正欲发作,却被谢柏彦轻轻握住了手。

略带薄茧的指腹刮过她的掌心,郁气倏然散去。

谢柏彦是给足了她面子的:“冯总说笑了,只是饮酒这件事,大概还是需要先请示一下的。”

偏过头,温润如玉的视线锁住她姣丽的面容:“老婆,今日可以喝酒吗?”

心跳空了半拍,虞清雨卷翘长睫轻眨,像蜻蜓翅膀点在水面,圈圈波纹漾开。

这是给了她正当合理的说话机会,沉一口气,虞清雨勾起嘴角,很快换了调子:“黛青哥,还是悠着点吧。不然一会儿喝醉了,没人送你回去,我家也不太方便留你。”

冯黛青哽住,滞了两秒,还是那副不羁的调子:“清雨妹妹,还是关心我。今日司机不在,大概晚点要劳烦清雨送我一趟了。”

虞清雨肩膀侧了半分,向身边的谢柏彦更靠近了些,红唇掀开,嗤笑了声:“我更关心我老公,他今天又要陪你喝酒,一会儿又要陪我送你回去。”

似有似无一声叹息:“要不就算了吧,这酒还是别喝了,我心疼我老公。”

冯黛青面色微变,被她最后那句“心疼老公”噎得说不出话。

“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虞逢泽皱起眉,“柏彦,我们来喝。”

她的父亲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容忍挑衅的家主尊严,把自己的事情看得比一切都重。

包括女儿的未来。

虞清雨抿抿唇,眼神冷淡,大概是早就看清了事实,也没什么失望,只是依然会寒心。

桌下被谢柏彦握着那只手忽地紧了些,相牵的双手虚虚靠在她的膝盖上。

手背靠着的是轻纱薄裙,柔软飘然。

掌心贴着的是他温热有力的大手如山般韧而可靠。

“也可浅啄两杯。不过——”谢柏彦话锋一转“只是担心一会儿醉酒还要委屈清雨照顾我。”

三言两语便将气氛缓和既迎合了虞清雨的意愿却换了说辞任是谁也不会拒绝的理由。

苏倪看不下去了将刚刚拿来的酒瓶收走:“别喝了前阵子的体检报告忘了吗?都轻微脂肪肝了

虞逢泽悻悻干笑两声顺着台阶下来:“算了算了人老了不比当年就算是每天坚持锻炼也不免有些小毛病现在养生为主。”

冯黛青反应很快先迎合说道:“虞叔叔说得有道理。”

虞清雨看不惯他这副样子提到体检报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悄然间又凑近了谢柏彦几分压低声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我突然想起你上次说会给我查阅的体检报告还没给我呢。”

“不会是空头支票吧?”

谢柏彦侧目抬手很是自然地将她微乱的额发挽至而后轻描淡写:“兴许是闻森忘了吧。”

他是有交代过闻森将他的历年体检报告发给虞清雨的那时闻森还问了句历年是指哪些年?

谢柏彦略一思索回答他那便从小到大的都发给她吧。

大概是没找全所有的体检报告吧。

黑眸划过一点兴致的浅笑他同样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需不需要我这几天抽空在京城做一次体检免得太太收到了往年的体检报告还要怀疑我造假。”

虞清雨鼓了鼓唇剔透的眸子微转娇软的调子长长地拖起:“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嘛……”

冯黛青这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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