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到达彭县之前的几日,景云睿已经派人前去彭县接洽。
香草他们也托了人提前在彭县为苏郁离新收的护卫订制了统一的服饰。
一行人在彭县并没有逗留多久,只略做休整又重新上路。
离开彭县之时,常灭吴和他的兄弟们都穿上了统一制作的服饰,总算有了些亲卫的样子。
穿上的新的制式服装,他们终于感觉自己不再是山匪流民,真的是公主亲卫了。
有了归属感,情绪一下子高涨了很多,连肖征都感觉到,他们训练时候的积极性都比平日里高了几分。(论:工装的重要性 ^__^)
出了彭县,队伍开始朝着并州府行进。
此时,并州,刺史府
刺史程瓒正面色阴沉的坐在上首,下首坐着的几人也都面色不渝垂眸不语。
程瓒沉声问道:“各位可有良策应对此事?”
就在昨日有一名叫做萧敬山的文士,手持东宫令牌上门求见,说出的话却让他犯了难。
他与梅家有亲,论起来算是梅贵妃的远房表哥,能坐到并州刺史这个位置上,梅家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梅家是太子母亲梅贵妃的母族,前文第18章有讲过)
但并州势力错综复杂,除了他这个刺史之外,还有其它的势力也在此经营盘据。
并州别驾容之易在他到并州之前,就已在并州盘据多年,若不是他空降到并州做了刺史,那并州刺史之位定是非他莫属。
容之易是容家嫡支,容德妃的堂弟。(容家是三皇子母亲容德妃的母族)
除此之外,还有并州长吏冯通,他是尚书左仆射楼仲书的门生。(楼仲书前文有出现过,他与二皇子之间有着不清不楚的联系,前文第41章有讲过)
此人也在并州多年从未旗帜鲜明的表明过立场,一直在他与容之易之间游走,态度不定。
程瓒摸不透他的想法,对此人他时刻保持着警惕之心。
那叫做萧敬山的人自称是东宫的幕僚,说自己奉太子之命到此,太子要让祁王景云睿与宜芳公主苏郁离死在和亲的路上。
和亲之事,他早已知晓,且在和亲队伍刚刚出京之时他便已得到消息。
说是祁王一行人要走水路前往幽州,没成想队伍刚刚出了平阳县便临时改了行程,又走了陆路。
据传回的消息说是祁王殿下晕船,又嫌弃走水路赶路时间过长,因此临时改了路线。
但具体是何原因,其中内情他并不知道。
原本他与这位祁王殿下并无交集,本打算按规矩接待,并将他们安全送出并州。
可如今,突然接到这样一个命令,让他一时有些措手不及。
坐在他下首的一名年龄约在六旬上下的老者先开了口:
“大人,在下觉得此事需慎重对待,且先不说那萧敬山是否真的是东宫之人,我们不得而知。
单说让祁王与公主死在并州境内,这件事便很是不妥。
若他们二人同时在并州出事,朝廷怪罪下来,只怕大人也难脱干系。”
此人是程瓒的幕僚姓董。
程瓒也正是因此才觉得棘手,他来并州不过两年时间,还没有独揽并州大权。
若两人在并州境内出了情况,那可不是他想遮掩就能遮掩的住的,这要是被容之易抓住把柄,丢官罢职都是小事,只怕是要被抄家灭族。
可若是不做,那他未按太子的意思办事,以后官途难测,若是失了太子这个依仗,那他这个并州刺史还能坐多久可就不一定了,思来想去实在拿不定主意,便请了两位幕僚过来商议。
董幕僚话音刚落,又有一名年轻一些约四五十岁的男子立刻反驳道:
“董先生此话差矣,若那萧敬山真如他所说是东宫幕僚,我们什么都不做,岂不是要惹了太子不悦?”
两人政见不和,私下里也有些不对付,经常唱反调,因此听到董姓幕僚一发话,他立刻站出来反驳。
“那依崔先生的意思应当如何?在并州境内杀了两人吗?”
董幕僚侧目斜瞥着他,目中带着淡淡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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