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吃人
教坊司。李师师的阁楼里。
江寒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长剑随意的放在一旁。
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李师师身穿华美繁复的宫装长裙,螓首低垂,手抚琵琶,专心致志的弹奏了一曲。
江寒听着如泣如诉的琵琶曲,看着美艳绝伦的花魁娘子,再饮上一口酒,不得暗叹这种奢靡的生活还真适合我!
一曲结束,琵琶声停,李师师将手中的琵琶放在一边,幽怨的看着江寒:“公子自立了大功,封了爵,便忘了我了?这么多天也未曾前来?”
江寒笑道:“生气了?”
“哪敢生公子的气?”
李师师提着裙摆走到榻上,一屁股坐在他身上,纤纤细手在他胸口上画着圈。花魁娘子庄重典雅,却又不失妩媚,实在让江寒直呼受不了。
“这些天有些忙,冷落了姑娘。”
江寒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两个大雪团,逗弄着两枚粉红珍珠。
李师师轻嘤一声,一双妩媚多情的眸子似要溢出水来:“公子,奴家适才的琵琶好听吗?”
“好吃。”
“奴家是问琵琶好听吗,不是问好吃吗。”
“好听。”
“我瞧公子刚才根本没在听。”
“哪有的事?”
江寒抬起头,笑道:“闻师师琵琶有感,而作一诗。”
说罢,他便沉吟着念道:“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仅是这四句,便让李师师一怔,他竟听得出自己琵琶声中的意思。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将这半首《琵琶行》吟诵出来后,花魁娘子无声许久,忽然啼哭道:“公子这诗,令奴家好伤心呀!”
江寒搂着花魁的腰,让她坐正,然后猛的发力。
……
……
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接下来的事
情,用词人的话来讲是: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西胡。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若用文人的话来讲是: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而若简单概括则是:太仌从丛。
……
……
待一切结束后,江寒道:“师师,你可知道赤肚子这两个人?”
李师师听罢却摇了摇头:“公子,其实赤肚子并非太平教的人。”
江寒一愣,说道:“他不是太平教的人吗?”
李师师摇头道:“师师亦听说过公子查王冠炼丹案的事情,但,太平教并无此人,也不似此人之邪恶。太平教虽在名门正派眼里属于邪教,但也不干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江寒沉吟了起来,这个赤肚子竟然不是太平教的人?这可就奇怪了,在离明司的情报上,赤肚子便是太平教的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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