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旻的手在他背后暧昧地挪动,时轻时重,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一路向下。

“等等,你往哪里摸呢!”

周适安恨不得直接跳起来,奈何皇帝劲儿大,着实难以挣脱,他只能一边扭闪,一边拖延时间。

“端王今日着急进宫,是不是王氏的事查出结果了?”周适安抓住他的手,气喘吁吁问。

“嗯。”

轩辕旻反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在他腕内雪白细嫩的一层薄皮儿上反复流连。周适安痒的不行,从未想过给人搭脉的地方会这么敏感。

周适安尽量气息如常:“王修言他爹认罪了?”

“是他祖父年迈受不住刑,说出实情,这才让端王查到蛛丝马迹。”轩辕旻看他一直躲,挑眉看他,眼底压着浓厚的情绪,“想知道?”

“想,陛下给我说说?”周适安窝在他膝上,仿佛是怕他不肯,又讨好地亲了亲皇帝下巴,“等了多日,好想知道王家的祖传绿帽是怎么回事哦。”

轩辕旻哼笑一声,将端王查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王氏全家下狱后一直被严加看管,日夜审讯。

起初王修言之父王照延只招认了与金人有所往来,但拒不承认通敌叛国,更不知自己乃金人之后。

最后还是王修言的祖父王曾,实在受不住刑,失口承认儿子、孙子,都非嫡亲血脉。

据说那天晚上王修言他爹哭的比死了儿子还惨烈。

比知道儿子不是自己的更悲剧是什么?

是爹也不是自己的。

王曾在端王面前回忆起陈年旧事,不禁老泪纵横。

原来当年他夫人被贼人掳走,生死不明。他本已做好打算要给夫人办丧事。谁知半年后夫人竟然回来了。

只不过是大着肚子回来的。

王曾与夫人是自幼相识,伉俪情深。他固然看重血缘,但当时边境混乱,朝不保夕。多少人家破人亡尸骨无存,他觉得夫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咬牙认下了这个孩子,只盼望家人团圆,夫妻恩爱如初。

反正当年战火纷飞,大厦与大金打得如火如荼,街上到处都是没人管的婴孩,他就当是行善积得了。

半年后,孩子出生。王曾看着这个婴儿心里半喜半忧。

满月那日,金人突然找上门来,许以金银财宝,要他务必将此子视如己出好好养大。

来人并没有言明身份,但他看得出对方谈吐不俗,在金国必定非富即贵。

王曾惧怕敌军威势,又缺衣少食离不开银钱,于是动了合作之心,答应将孩子好好养大。

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所说的“好好养大”,并不只是拉扯一个幼子成年那么简单。

从孩子一岁起,金人每年都会派人去王家检查孩子的抚养情况。

直到第八年,对方突然提出要王曾帮忙经管一家酒馆,理由是孩子的生父不放心,想给他在大厦内置办点产业。

王曾此时已经完全将王照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听闻对方要给他置办产业,他当然高兴。于是书也不念了,一心一意经营小酒馆,想给儿子留下点家底。

十年后,王照延长大成人,当初的小酒馆也已经变成闹市里的大酒楼。

王照延全然不知自己的身份,更不知家境殷实的背后都是金人在支持。父亲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让他与谁结交他就与谁结交。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

再后来,王照延到了娶亲的年纪,王曾怕他重蹈自己的覆辙,特意没在儿媳的容貌上花功夫,只给他找了一个品性淑良的平民女子为妻,王照延虽然不满,但他饱读诗书知晓道理,也就接受了这一缺憾。

几年后,酒楼开始增加其他项目,有了唱曲卖艺的歌姬,然后是舞姬,其中不乏许多姿容靓丽的异国风情女子,王照延干脆把酒楼改成了青楼,自己也和其中一个异国女子暗生情愫,私相往来。

王曾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金人再次出现,直言王照延没有履行约定,非但把酒楼弄成了青楼,还占了他们金人女子的便宜,打破了她们卖艺不卖身的规矩。

王照延不知自己身份,王曾却知道。好说歹说,答应帮他们留意大厦官员的动向,又收了不少金银,于是小酒馆彻底变成销金库,成了大厦境内东南之地里最出名的歌舞坊,同时也是大厦境内勾结金人的最大暗桩。

王照延三十三岁的时候,妻子突然怀孕了。不过是在妻子回娘家之后才发现的。

王照延没多想,觉得终于当爹了,心里十分高兴,开始收敛自己的放浪做派,一心要把儿子培养成清贵读书人。

只有王曾知道,儿媳根本不是回娘家,而是被来王家探看王照延的金人看上,接去金国住了一个多月。

王曾一夜之间老态毕现,彻底退出对歌舞坊的管制,一切都交给了王照延。

王照延也算管理有方,十来年间将歌舞坊经营的红红火火。表面上看是个干净雅致吃饭谈话的地方,背地里另有一番天地,干得全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后来王修言出生时,他们家已经成了禹州一代数一数二的富户。王照延对他管得很严,请了三个先生在家授课,教的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王照延本想着送儿子去考科举,凭他家的本事,怎么也能给儿子铺出一条康庄大道。谁知天不遂人愿,一直给他们家提供资金支持的金人突然不给银子了,除非他们答应送王修言入宫。

王照延左思右想,觉得凭儿子的本事,若能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也稳赚不亏,于是点头同意,王修言就这样通过层层选拔,入了轩辕旻的后宫。

“不对啊,”周适安听完发问,“他家若真有这么厉害,禹州地方官员怎会不知道?难道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当地官员注意到他家的产业?”

“这就是朕让端王再探禹州的原因。”轩辕旻声音低沉。

“端王可是查到了什么?”

“目前已经牵连的官员,最大的一个,官至正三品吏部侍郎,”轩辕旻搓着他垂下的发丝,“朕真是心寒。”

“皇上别生气,查出来总比不知道的好,”周适安在他身上扭了扭,“那与王家父子互通消息的那些金人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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