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的刹那,有风钻进浴室。时雨肩膀瑟缩,缓缓沉下身体,把自己藏在水底。

陈启反锁浴室门,一路走一路脱衣。

时雨露在水面的眼睛盯着他,一转都不转,像小鹿防备捕猎者。

但其实这时她在想,陈启好性感。

“我洗好了,”时雨倏地出水,“你要洗得换一池水。”

她扯下一块浴巾,想把自己包裹起来,快速离开水汽蒸腾的浴室。

可陈启速度更快,那浴巾被截停空中,轻轻一拽就掉落地面。时雨脚步往后退,下一瞬却被迫仰身向前,踩上陈启的脚背。

“我不换,”陈启双掌卡住她的腰身,“要和你一起。”

十分钟后,浴缸里的水还是换了一次,热雾灼吻时雨的皮肤,连神经末梢都被烧烫。

时雨一只脚踩在陈启的肩膀上,眼睛湿濛濛,问他什么时候去买的必需品。

他说:“刚才,让肖然买的。”

也就是说,肖然知道他们即将发生什么。

时雨不住往后退,陈启捉住她脚腕,慵懒掀起眼睫,慢声说:“不准躲我,躲了三年够久了。”

感受到越靠越近的热源,时雨用最后一丝意志力说:“回去,别在这里。”

还是上午,即使落地窗帘全部拉上,也不可能隔绝所有光线。

时雨看见陈启额角的汗,随晃动滴落她的胸脯,顺着峰谷往下流淌。她身体紧绷,在陈启看来仍然像多汁的水果软糖。

这一场格外漫长,陈启话少得稀奇。他埋头,漆黑眼眸收进时雨的视野盲区,时雨看着他头顶发旋,只觉四海九江不够容量,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

然后,就真的溢出来。

陈启给她擦干身体,半带怨念说:“下次要等我。”

时雨没答应,脸捂在枕头里不肯抬。陈启又觉得她有趣,美利坚厮混的岁月消失了,分手三年归来,她怎么还是放不开。

“别捂了,小心窒息。”

陈启把她从软枕里拨出来,就像从白色淤泥捡起一截藕。她仰面躺好,勾住陈启的手指,慢慢平复心情。

“我会窒息也是因为,你刚才不让我呼吸。”她哑了嗓子,直白控诉,“你还让我小心,我怎么小心?”

陈启俯身向前,抚摸她发红的额头:“我道歉,刚没控制好。”

时雨还没抱怨完,陈启突然偃旗息鼓,把她剩下的话堵了回去。

将近午餐时间,琳达来电话提醒,说安德烈上门做客,会客套装已经送进衣帽间,大小姐可以去选。

时雨身上酸软无力,慢腾腾地下床穿鞋,走去浴室。

“陈启——”

她在洗漱间,陈启在外。

“你是狗吗?”

陈启走到她身后,看向镜面。宽大衬衫罩着她的身体,露出大片锁骨和脖颈,红痕四下散布。

陈启问:“有没有高领礼裙?”

时雨说:“室内二十五度。”

陈启心虚地摸着鼻子,矮身靠近时雨,吐息温热,在她耳边说出一个单字。

“汪。”

时雨在孟宅有独立衣帽间,虽然不常回来住,阿嫲和表妹依然时不时往里送新衣服。

她选定一件碳灰色连衣裙,白衬衫打底,露出一圈雪色领子。

陈启看了,立即让肖然准备同色系西服,领带是深灰条纹。上回闫佳楷送的粉舞裙膈应他很久,他记仇,暗下决心跟着时雨着装走。

时雨问:“为什么非得换?”

昨天穿的圣罗兰真的好帅,换下来可惜了。

陈启扯动领带:“我穿什么取决于你穿什么,这个色比较配。”

时雨低头看自己的套装,遗憾道:“早知道我穿黑色那件。”

“嗯?”陈启不明白。

时雨说:“没事,都很好。”

午餐安排在花园餐厅,侍者忙忙碌碌地进出,摆好餐具和花瓶。

老园丁抬头看见时雨,顺手剪下一枝白玫瑰递给她。她把白玫瑰簪在盘好的头发上,笑眼弯弯,三两句话把老园丁哄到笑逐颜开。

陈启站在不远处,目睹全程。耳畔恍惚又响起闫佳楷那句话,时雨对谁都一样,对谁都很好。

她的身份和长相给人疏离感,但只要和她交谈,这种印象就会消失。

陈启曾经很在意,她为什么处处给人留情面,以至于一些拎不清的杂碎以为自己被另眼相待,进而做出冒犯她的举动。

现在他貌似理解了一些,刻板印象归刻板印象,时雨归时雨。

大度不过两三秒,老园丁转身去忙了,时雨跟前换成一个年轻男人,似乎没聊正事。

陈启告诫自己:冷静斯文,不打扰老婆的正常交际。

时雨对那男人笑了,陈启的腿不听使唤,几步迈到时雨身后。

“时雨,”陈启打断他们的交谈,“客人快到了,我们去看看?”

时雨介绍:“这是廷恩。”

何廷恩五官清秀,个子不低,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由内而外散发闲雅的贵气。

他主动朝陈启伸出手,微笑说:“陈少,久仰。”

何廷恩此人,陈启曾听时雨提过。他是孟家认的干儿子,孟英名义上的哥哥,也是时雨的发小。

陈启跟他握手,“亲切”道:“既然是阿英的兄弟,不如也叫我姐夫?”

何廷恩视线移向时雨,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仍然委婉拒绝:“迟早的事,但还没到时候。要娶我们Ivy不容易,陈少别急,登记之后再让我改口不迟。”

那一刻,陈启觉得自己在玩扫雷游戏,还是地狱困难版。喜欢时雨的男人是雷,他随便点一个小格子,游戏结束的概率是百分百。

就很气,气到没边。

时雨察觉气氛不对,牵起陈启的手挠他掌心:“走吧,我们去看客人到了没有。”

客人也是雷,更气了。

还没走到前庭,陈启随便打开廊道旁的一扇门,把时雨拽进去。时雨一愣,然后拼命挣扎,不让他摸,更不让亲。

“陈启,等一下,等……”

陈启拉下时雨的衬衫衣领,在吻痕旁边烙下新印记。时雨疼得直抽气,抵着他的胸膛,眼尾渗出水珠。

“为什么拒绝我?”他手掌托着时雨的后颈,把她按向自己,“我不配被何廷恩叫姐夫吗?”

时雨仰着头,委屈说:“因为这里是佣工休息间。”

话音刚落,室内响起一阵衣物摩挲声。陈启抬头,目光越过时雨的肩,猝不及防地和一个女孩对视。

那女孩羞红了脸,连忙低头。

沙发后站着三位衣着相同的女佣,年纪都不大。刚才陈启进门的时候,她们坐在沙发上,大气不敢出。

不曾想差点看到活春宫。

时雨推开陈启,逃似的离开休息间。

陈启停住片刻,看着女孩们手足无措的模样,兀自整理衣领,礼貌颔首:“抱歉啊,打扰你们休息了。”

女孩赶紧说:“没事没事,陈少需要用这个房间吗?”

陈启说不用,道过歉后转身出门,去找时雨。

时雨想到刚才的画面就尴尬,之后没粘着陈启。陈启站在她身后,双手插进西服裤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aqshu.cc】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