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佩重新包好便跟着花芷走到桌边坐下,热汤下肚,是熟悉的味道。
“啪。”
“啪!”
碗里的混着泪水的汤一滴不剩。
抬起头后靠在了花芷的肩膀上,她的手轻抚着赵云归的头,非常的有耐心,“要是想说了就告诉我。”
“我一直都在。”
“花芷!”泪水伴随着抽泣声止不住的落下。
过了好久好久,就到再也哭不出来,久到哭的睡着了,花芷给她盖好被子后去打了盆热水,用毛巾给她敷眼睛。
很轻很轻。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花芷连忙起身出去了,小秋告知安王府来人了。
“就说云归她不舒服,休息了。”
“可安王在外面。”她去说恐怕不太合适。
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刚好有些事情要问,便跟着小秋往外走,箫祁政就在大门口等着,她便上前替赵云归拒了他的邀约。
“安王殿下。”
箫祁政被人往外推去的一瞬花芷叫住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殿下要娶丞相嫡女?”
“那云归又当如何?”
“不会。”虽不知她是如何知道丞相想将他的女儿许配给他的,但他并未同意。
可,“殿下需要丞相的支持不是吗?”
这事的确事实,箫祁政便没有回答,花芷自然知道丞相之女不会为妾,可,“殿下也想要将军府的支持对吗?”
这是两边都想讨好啊!
人家娶谁她不该管,可丞相府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若是王爷不说我也会告诉云归的。”
“所以呢,你又能做什么?”
“殿下可以试试。”花芷对他的印象又坏了一些,又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赵云归睡的正熟她便坐在旁边守着。
次日,等她睡醒感觉心情好了不少,等花芷端着吃食进来时便将宴会上的事告诉了她,花芷也是今日才知道那栀子花玉佩是丘竹送她的。
“绾绾,喜欢他是吗?”
“怎么可能!”赵云归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连忙摇头否认。
见她这般急着否认花芷也只当自己是想多了,只是,“安王是如何知道你的身份的?”
“绾绾!”一些恐怖的想法不自觉在脑海中成型,心中自是不敢相信的,却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巧合这么简单的。”
“你要小心!”
这肯定是有人蓄意为知,至于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了,两人脑海中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我并不觉得这事是人为能做到的。”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想要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报复,就必须从箫祁政身上下手。
毕竟,景王懦弱,若是在他身上下功夫根本得不到那个结果,而箫祁政的腿也是受他们暗算,他们有一样的目标。
所以,她一开始接近箫祁政就是为了治好他的腿,用鬼信无常的身份也是为了后面好接近他,哪怕这一切都跟她所预估的产生了巨大的偏差也无所谓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动不了他们便将这水搅浑。”
“我要看着他们自相残杀。”
“咚咚咚!”不用想都知道是箫祁政派人来接她了,又嘱咐了几句,让花芷别插手这些事便收拾一下离开了。
下了马车那人便让赵云归自己进去了,慕珂在里面等着她,一路上无言,等到了一个院子外才停下脚步,“我就在外面等着。”
“好。”
“我……尽快。”
不知该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许是未曾想到这个院子会住人,里面的积雪便没清扫往里走时不小心弄湿了鞋袜。
“姑娘请进。”
赵云归本还站着门口不敢敲门,可她忘了丘竹的听力本身就好,如今又……轻叹一声推门走进,“坐吧。”
“好。”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却多了些伤感,如今坐到他身边才发现他已生了些许白发,声音不自觉的哽咽。
“姑娘见过我?”
“未曾。”
丘竹摸索着给她倒了水,“那为何姑娘见到我却变得伤感了?”
赵云归胡乱擦拭着脸上的泪水,下意识的笑着摇头,却忘记了他看不见了,“公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故人已逝,难免伤怀。”
“活着的总是要向前看的。”说这话时丘竹却低下了头。
赵云归将叠好手帕拿出,放在丘竹面前,抬起他那伤痕累累的手摩挲着打开,眼泪又不自觉滑落了。
许是太过熟悉拿起那半块的时候便认出来了,重新包好收起,“原来是清音的友人。”
感受到丘竹话语见到欣喜赵云归并不想让她失望,但是他不能留在京城,“公子,你走吧。”
“去哪儿都行,离这儿越远越好。”
听到这话丘竹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轻轻摇了摇头,他来这里有他自己的目的,又怎么会轻易离开,“是清音让姑娘来当说客的?”
也……算是吧。
“公子不是说活着的人应当往前看吗?”
他一直都是向前看到,况且,“她还活着。”就算是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也想留在谷清音身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她死了!”赵云归的情绪稍微有些激动,她不知道箫祁政给丘竹说了些什么才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可是,“她早就死了!”
丘竹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情绪却依旧稳定,可赵云归如此说他还是有些生气的,“姑娘无需骗我,我刚刚见过清音了。”
再怎么也不能咒人啊!
“姑娘还是请回吧。”
明显看出丘竹有些生气了,赵云归也不好再留下说什么了,“打扰了。”
慕珂在她出来时便看到了她湿掉的裙摆,只好先带着她去换了衣裳和鞋袜才同去箫祁政的院子,赵云归进去是他正坐在书案前看什么东西,看的入迷。
“王爷。”
见他在忙便走到她身边坐下,静静打量着他的脸,可始终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一丝痕迹来。
“怎么了?”这么被她盯着看手中的东西也看不进去了,放下转动轮椅,正好看见看见了她腰间挂着的玉佩和香囊,心情瞬间好了。
只是,“怎么?不怕损坏了?”
赵云归笑着摇了摇头,起身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
抬头。
目光温柔,笑意如春风拂面,“那王爷会送我新的吗?”
“当然。”
“阿音想要多少我就送多少。”他的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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