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册封大典在正午时分,按礼所有臣子都需前往观礼。

奈何李濯和李梵像两块透明的背景板,他们到没到观礼,根本无人在意。

李梵晕了半个时辰后,被景琯采取非常规手段强制唤醒。

此刻,他正平躺着,双目无神地看着床顶,眼睛一眨不眨,仿若一具浮了淡淡尸斑的尸体。

景琯斜眼看他醒了,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见他出来,李濯与尉迟嫣即刻围在门口堵他,话还没问出口,就听景琯说:“人没事,只是一时气急攻心,躺一会儿就好了。”

李濯关切道:“长平,他有说什么吗?”

景琯摇摇头,也是斜眼看他,“他应该暂且不想见你,让嫣儿一人进去同他说说话就行了。”

“那他可还好?”

景琯神色凝重,“许是被你的话刺激的不轻,这会儿还在恍惚。嫣儿与他能聊上话,你再进去刺激一下,他怕是……”

之后的话,可想而知,不是什么好结果。

尉迟嫣眉眼间尽是担忧,待李濯问完,她立即问:“景师傅,那我能进去了吗?”

景琯点点头,微微侧开身,供她进入。

身后的二人被略过,就此作罢。尉迟嫣实在不想在李濯面前露出端倪。

所幸,景师傅相当给力,在她进入之后,就推搡着将李濯带离这处供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李梵刚刚演得太真,有些吓着她了。

这会儿脚步轻轻走到他榻边坐下,微微俯身去看他,小声问:“阿巳?”

“嗯。”

尉迟嫣:“还好吗?”

“呃……还好。”李梵当即换了一副神情,这会儿还能笑出来,想来是没有太入戏。

“刚刚着实给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不先和我说一声,害得我……”

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她一下就噤了声。

李梵轻笑,“你如今也算是体会了我当时见你吐血,心高悬起的害怕了。嫣儿,我们扯平了。”

尉迟嫣:“……”

幼稚!

“若是我不知道舅舅的下落,说不定就真的被他唬住了。”他盯着床顶,幽幽道:“嫣儿,你说,万一小舅舅真的出了事,我会是个什么死法?”

“五马分尸。”

他又问:“那你会替我收尸吗?”

“我都得陪你一块儿死。”

他失笑,“就是说说而已。”

尉迟嫣:“……”

尉迟嫣深吸一口气,“阿巳,我们今晚就离开京都,去往陇南吧。在宫宴上,若是能偶遇袁大人的话,就和他说一声,让人在北城门留个门,供我们出京都。”

“怎么突然就想着今夜离开?”

尉迟嫣蹙眉,“二殿下能知道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到了丞相的耳朵里。现在大家都以为西大营掌帅印者是长公主殿下。细细一想,长公主到底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至于二皇子和三皇子,她应当是瞧不上眼的。当年的事情,我有些耳闻,长公主嫉恶如仇,亲皇兄为了皇位毒杀亲娘,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舅舅出事,娘亲定然是会乱了阵脚,叫她发现。待娘亲将事情全盘托出,你依旧能稳坐这个皇子之位,陛下依旧会器重你。派你去榆州治理水患是假,试探长公主态度才是真!”

“此事,我没想这么多。”李梵思忖片刻,肃穆道:“既然如此,那娘亲生还一事,必然会有有心人捅出来。”

她突然笑道:“那万一,这个人是娘亲自己呢?”

“嫣儿,你的意思是……”

“如花美眷,自然心中牵挂。尉迟小姐,您瞧瞧,太子殿下在那等着您呐!”

观礼刚结束,尉迟姝就被一位笑容谄媚的宫人拦住了去路,特地给她指了一个好去处。

尉迟姝抬眸看向十步之外,站在一棵枝头刚吐出嫩芽的杏树下,那抹显眼的淡绿色身影。

区别于李濯背影里带着的正义凛然,太子殿下的身影似是有些畏缩了。

“太子殿下怎么会……”

宫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尉迟小姐美名,闻名京都,太子殿下尚未娶侧妃。如今殿下对您青睐有佳,尉迟小姐可不要拂了殿下的好意,错失良缘啊。”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用细想就都明确了。

李蹇刚登太子之位,就迫不及待拉拢手握实权的边关统帅。可他母族是书香门第,没什么结识大人物的人脉。

他想搭上自己,然后拉进与四皇子的关系,进而拉拢权臣,彻底压制李濯。

可是李梵哪会有那么傻,将权力双手奉上送给他人。

若是真这样做了,那李梵就真是个不多见的缺心眼傻子。

想到这,尉迟姝心生退意,笑对宫人说:“劳烦大人同太子说一声,今日身子不适,怕是不便相见叙旧。”

“尉迟小姐莫不是瞧不上太子殿下?”

这口锅砸得结结实实,可真手段了得,真不愧在宫中混迹多年的老油条。

又是一波败坏名声的说辞,尉迟姝都听倦了。

“大人言重,臣女却是仰慕太子。只是家父事先叮嘱过,在宫中不要私下会见其他皇子殿下,怕遭人误会诋毁。”

尉迟姝说得情真意切,“大人也知道臣女的名声在外,实在是难以启齿。殿下刚刚荣登太子之位,若是在此刻会见,叫人瞧见了,臣女倒是不在意,可要是害了殿下名声,岂不是臣女的罪过?”

她说的确实如此,宫人一时也为难了起来。

见他动摇,尉迟姝继续加了把火,说:“家父其实更属意三皇子,只是因为臣女名声太差,被三皇子厌弃。臣女实在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被造谣生事。劳烦大人同太子说明一声,臣女就不过去了,在此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侧身迈步就打算离开。但那传话的宫人不是个容易糊弄的,在她迈步之后,立即出声。

“尉迟小姐且慢。”

尉迟姝:“……”

她要离去的脚步不得不收回来,看向宫人勉强地笑了笑。

宫人只是个负责传话的,过多的事情,他从不揣摩,职业素养也算是极高了。

他说:“尉迟小姐说得在理,但是殿下已经等候了一刻钟。您就让我这样回去复命,怕是有些不好交差啊。要不,您还是亲自去和殿下说说这件事吧?”

尉迟姝无语了。

“说什么事情?不如让我听听,兴许我能给些别样的建议。”

李濯来得极巧,正好赶上宫人那最后一句话。

他笑容满面,开口继续说:“这位侍从为何不继续说了?”

“三,三殿下,您怎么过来了?”他这会儿突然就心虚了,没了刚刚拦下尉迟姝的心定神闲。

李濯似笑非笑地看他,“你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侍从吗?今日,怎么有空替太子殿下传话了?我瞧着太子殿下就站在那儿,我去问一问,他怎么有夺人妻的喜好。”

“诶,诶,三殿下……”

李濯不理会他,直接边走边高声道:“二哥,今日真是好兴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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