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王老板回到家，王子涵已经做好了晚饭，其实就是很简单的米汤熬山药，腊肉炒青菜，但让人很有食欲。
王老板脱了衣服，脱力似的坐在餐桌旁。
“去叫你外婆吃饭。”
王子涵偷偷的看了一眼她拿回来的箱子，低着头上楼叫人去了。
很快，一个个头娇小的老太太就磨叨着什么下楼来了，王老板开超市的地方是她父母的房子，和林芳渡家一样把一楼收拾出来开店二楼居住，王老板她爸前几年在楼梯上摔了一跤后躺了几个月就去世了，王老板的哥哥在城里买了房子，王老板的妈妈就和她一起住。
王母下楼来也没有看一眼刚回家的外孙女，大咧咧坐桌前就拿起筷子，她看着桌前的箱子，踢了一脚，“这什么？”
王老板喝了一口汤，“杂货呗。”
王子涵抖了一下，站在桌前一动不动。
王老板看着她这幅样子就生气，“坐下吃饭！站在那里给谁看？这么大人了能不能大方一点？”
王子涵赶紧坐到桌旁开始吃饭，她头埋得低低的，只喝粥不吃菜。
王老板一瞪眼，又想生气了，但想到女儿也是刚回来，把要说的话憋在了心里。
王母才不管这些，她大口吃饭，等把腊肉挑的差不多了才悠悠到：“我就说闺女不行，小气！就该生个儿子，干什么都能拿的出去，你出去也能挺直腰板。”
平常听到这些话，王老板都不置一词，这人的思想就这样，说出来只是大吵一架，弄坏家庭氛围，但她今天就差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这会儿就不想忍这些废话了。
“是啊，你倒是有儿子，还大价钱给人家买了房子，你看人家理你吗？还不是我这个小气的闺女养着你？你吃的饭都是小气的外孙女做的，这么看不上还吃？不怕把你吃小气了！”
王母一摔筷子，拍案而起，“好啊！住我的房子还敢这么和我说话，这就是我的好女儿，”她指着刚刚被自己扔到地下的一双筷子，眼睛看着王老板，实际在和王子涵说话，“去！再给我拿一双来！”
王子涵低着头，僵硬的站起来，向厨房走去。
王老板猛的一掀桌子：“吃吃吃！我让你吃，我用你的房子怎么了？当初考上大学怎么不让我去上?我被死人一家欺负怎么没人给我做主？你有一分钱全贴补了我的好弟弟，靠我养还敢欺负我女儿？”
她呼呼喘气，站在原地，手上流着血：“你倒是去找我弟弟，看他给不给你养老，只要你还让我养一天，你就闭好你那张嘴！”
她甩手上楼，王母也在摔摔打打后回到房间，只有王子涵，默默的收拾残局，收拾着，几滴眼泪落在了地上，很快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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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渡坐在房间，手里拿一个不锈钢盆正在搅拌，里面是她配的中药糊。
她早就知道末世要来，怎么可能不准备药物？但她不准备直接把药拿出来，那样值钱的是药不是她，她要成为梧桐村唯一一个医师，其他人生病了只有找她才可能获救。
她看着手里提早抄录的一个药方簿，翻到了冻伤一页。
今天给徐老焉用了牛脂樟脑膏，为了更有用一点她往里面挤了一支红霉素软膏，又滴了十毫升冻疮消酊进去，融化后一通搅拌，她的独家去肿膏。
刚刚李静冒着夜色赶过来，说是很有用，感觉徐老焉的腿肿块下去很多，搞的林芳渡都有点质疑自己了——难道我真的是天才？
李静说家里没多少现金，带了自己的嫁妆，一条金项链过来说要当药资，林芳渡推辞了，明知道钱已经没用的情况下多收诊费，留下贪婪的印象，不是聪明人能做出的事。
不知道是红霉素软膏起的作用还是冻疮消酊起的作用，既然这个方子顶用林芳渡也不小气，又挤了两只进去。
与她用的药膏相比，一个好的名声显然增益更大。
林奶奶上楼了，李静刚又来一趟，林芳渡看是她就没下去。
“……说是她娘家种的早淮山药，很补，提了一篓子过来。”林奶奶告诉林芳渡。
“她比他老公会做事多了，”林芳渡挤进最后一滴冻疮消酊，用手里的打蛋器快速搅打药膏。
林奶奶没吱声，她坐在床上，悠悠叹了一口气。
“奶奶，怎么了？”林芳渡放下药膏，警觉的问。
林奶奶一向坚毅的面色带着脆弱，“……我知道你爸爸心太软，你叔叔心太狠。心软的死的早过不好，心狠的长命百岁有车有房……”
“可是我最自豪的就是生了你爸爸这个好人，每次我想到你叔叔我就想死！我怎么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我心里受折磨啊！可我想到你爸爸也是我生的，我就不想死了，我总得给他养好他女儿！”
她的面容在烛光下，泛着红色，“……我知道他俩没一个是好榜样，可你是你爸爸的女儿……”
“芳渡……芳渡……，他们都是我们同乡啊！”
林芳渡僵硬着放下手里的盆，“……我做什么了？他们没义务在松杨山研究院抓我的时候救我，我也没有义务把所有东西拿出来救他们！”
“难道我只能无私的把所有东西拿出来，告诉他们拿啊，抢啊，才是把他们当成同乡吗？”
“他们只会切开我的肚子，拉出我的肠子，然后遗憾的说一句‘原来没有药了！’，有多少好人是想要随大流才做好人，有多少坏人是随大流做的坏人？”
林芳渡长长出一口气：“我不做好人，也不做坏人，我做有用的人，我做想不随大流就不随大流的人。”
室内一片寂静，林芳渡穿上大衣告诉奶奶，“睡吧，我去检查一下一楼锁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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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叶起云没赖床，和奶奶妈妈睡就是有这种困扰，不能赖床。
她没吃早饭，穿上衣服就跑到了后山，本来想叫上叶起风，但他在隔壁睡的四仰八叉的，叶起云没忍心，昨天他确实是出力最大的人。
这里说一下，叶家原先是独立的三门窑洞，三个窑洞之间不互通，但叶起云刚觉醒力量的时候，一掌打通了三个窑洞之间的墙壁，后续休整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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