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过了一招，空之悟便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空之悟惊疑不定地看着鸣霜，他从未见过眼前的男人，方雨眠身边何时有了个这么厉害的男人？
空之悟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打败，他面布戾气：“真是个狐媚子，天天要不同男人为自己卖命。”
鸣霜鲜少听到有人讲话这般粗俗，更何况这话还是说方雨眠的。方雨眠和他讲述师兄的故事的时候，还是口下留情了。
鸣霜无法容忍空之悟这样说方雨眠，他一掌拍在了空之悟的腹部，竟直接将人轰飞出去。
伙计见鸣霜说话算话，擦了擦额角的汗水，点头哈腰道谢道：“谢谢这位仙人体谅！”
鸣霜冷着脸，走出客栈：“枉你自称是雨眠的师兄，竟能对她如此口出恶言！”
方雨眠跟着走出来，气道：“空之悟，你说话能不能干净一点？莫不是你心中龌龊，看谁都龌龊？我从来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过任何不轨行为！”
空之悟倒在地上，嘴角流下鲜血，他啐掉口中的鲜血：“方雨眠，你这样勾引男人，对得起三师兄吗？”
“石溪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需要对得起他？”方雨眠做出拜神状，“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和我提石溪了！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瞧上他！这简直是我人生的污点，我一生的败笔，太耻辱了！”
鸣霜听见方雨眠那痛心疾首的话，忍不住一笑。
方雨眠瞪了鸣霜一眼，奶凶奶凶道：“你笑什么？”
鸣霜努力收敛笑意，无辜看着方雨眠：“我没笑。”
方雨眠：“……”
空之悟觉得方雨眠不过是仗势欺人，他转而对鸣霜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为人，人尽皆知！我奉劝你最好离她远一些，她不值得你如此护着！”
鸣霜冷冷道：“我还道雨眠为何如此心灰意冷，竟用这般极端的手段离开你们，如今见到你，便全明白了，其他人也可见一斑。”
“雨眠已经与你们天霁宗恩断义绝，往后再无任何瓜葛，不管前尘往事如何，如今都该好聚好散。你休要再追着她不放，以后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一句不是——”
鸣霜说着，缓缓抬起手，掌心一翻，四枚凭空生成的冰晶从空之悟脸边飞过，直直钉入地面。
空之悟表情呆滞一瞬，他动了动唇，但迫于鸣霜的威压，终是不敢再骂人，只能憋屈地把想说的话咽下去：“我好言相劝，你不领情，但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说的都是真的。”
方雨眠站出来：“空之悟，你屡次毁我清誉，颠倒黑白，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为我做过什么，我又为你付出多少？”
空之悟道：“你的水痕剑还是我历尽千辛万苦，给你取回来的！”
方雨眠冷静道：“水痕剑我已经还你，承你这一次恩情，我几乎要拿命还你。除了水痕剑，你可还记得别的？”
“我……我……”空之悟一时语塞，他如何也想不出方雨眠除了亏欠他一柄水痕剑，还欠了他什么。
难道竟真的如方雨眠所说，这十三年，他从未对她付出过，反而一再索求？
为什么在他的印象里，不是这样的……
空之悟抓住一线灵光道：“我……我还照顾过你！”
方雨眠冷笑一声：“就是我九岁的时候，你与我切磋，差点把我打死后吗？”
空之悟如被人踩了尾巴：“你！我又不是故意的！”
方雨眠道：“这些年，我陪你练剑，每次都被你打得重伤。我无数次拼命为你从妖兽身上取来养剑的耗材，借你的灵石也从未要求你归还，反倒换来你得寸进尺。你抢占我的物品，冒领我的月俸，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你究竟有什么脸面，站在我面前，说我做人有问题？就算是有，也是我太傻太天真，对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掏心掏肺！”
空之悟想不出任何话来替自己辩解，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气红了脸：“我是个粗人，这些年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是我不对。但方雨眠，你长了张嘴，心里不痛快，难道不会说吗？”
方雨眠眉心紧蹙，她每次话都说尽，却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理解：“我说过很多次，可是你们根本听不见。”
方雨眠对空之悟道：“我对你们，对沐天仙尊，对整个天霁宗，都失望至极。”
“天霁宗的道，不是我的道之所求。”
方雨眠竟然能说出对天霁宗和师尊失望，这话也太大逆不道了！
空之悟痛心道：“秘境的事是我们误会了你，但是你扪心自问，除了此事，天霁宗还有亏待过你任何吗？师尊何曾对不起你？你竟能如此绝情？若不是师尊把你从魔域带回来，你以为你还能有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鸣霜道：“她的命已经还给你们天霁宗了，若非我救了她，她已经香消玉殒。她的这条命是我救的，属于我，她现在是我的人，和你们天霁宗没半点关系。我要让她跟着我，我不让她走，她就别想离开我。”
方雨眠听见鸣霜这话，笑看着他，竟把鸣霜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鸣霜用传音术和方雨眠说：“我只是呛呛他，你别误会，我不会对你挟恩图报的！”
方雨眠闻言，笑意更深了，鸣霜被她那调笑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
方雨眠对空之悟道：“我们之间，是一笔烂账，我算不清楚。但不管我们的往昔恩怨如何，在我自废修为那一刻，都已经一笔勾销，我对天霁宗已经没有任何义务要尽了。”
“如今我们大路朝天。不管我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哪怕是你们眼中的自甘堕落也好，都请你们不要再想‘拯救’我了。”
“我没救了，你们行行好，即便见到我，也麻烦装作不认识我，放过我吧。”
说道此时，空之悟渐渐明白，方雨眠是真的不想和他回天霁宗了，而且她还乐得被面前这个男人“挟持”。
见方雨眠转身要回到大堂内，空之悟着急地说：“方雨眠，你知不知道，大师兄他……”
方雨眠打断空之悟的话：“我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完全不想听见与你们有关的任何事情，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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