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诺脚下一个没站稳,单薄的后背撞上那人瘦骨嶙峋的胸膛,脑袋登时被震得有些发晕。
“这么晚,准备去哪里啊?”
那男人顺着她的发尾,慢慢抓住她更多的头发,趁她不注意顺势往下狠狠一拽,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唔……”江一诺被拽得头皮一紧,险些站不稳,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江许期你要干什么!”
男人微微低头,张口扑出一股浓郁的香烟味,从窗口落下的月光笼罩在他满是阴霾、笑容扭曲的脸上。
“干什么?我的好姐姐,怀上孩子了,倒是把我抛在脑后了?”江许期看到江一诺露出惊慌失措的眼神就莫名感到一阵兴奋。
他最近天天刷着她的视频和采访,每次看到她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淡然、处变不惊,宛如梦幻仙境中的神一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他就怒火中烧。
她凭什么?!
“是你做的?”他的好姐姐,在慌乱中,又追问了一句。
“你装什么啊?”江许期笑嘻嘻地凑近江一诺,见她惨白着一张小脸,忽然用力捏上她的下巴,“你不是早就怀疑我了么?所以,才在他排查到跟你接触过的服务生照片的时候,你才否认了。”
“怎么,就这么害怕让他知道我的存在啊?”江许期说着,手中的动作愈发用力,手指滑到江一诺的脖颈,那滑腻的触感更刺激了他想要破坏掉什么的欲望——手指好像只用轻轻一捏,她就会窒息呢。
苍白的指节宛如凶狠地扎根进她皮肉里铁丝,一寸寸收紧,叫她几乎要窒息。
她被人微微提了起来狠狠撞到墙角上,托特包从肩膀滑落,直至掉在水泥地上:她的脸开始发红,双脚开始乱踢,几乎要喘不上气,那双大大的双眼被挤压出了红血丝,似乎满是不解。
江许期欣赏着这样的“美景”,他从她挤出的细碎字眼中,勉强听见了她的求饶:“不要……”
很好。
他大手一松,江一诺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下。
她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身上那件白色长裙,宛如一朵颓败的花朵,凋谢在地上。
“想好就定期打钱吧,每个月20号。你之前给的那些哪里够啊,我很快就花完了。”江许期长着一张巴掌大的俊脸,笑容却有些扭曲,“姐姐,你也知道啊,在这个地方,寸土寸金的,想生活的好,肯定得多点生活费?是不是?赶明儿,我这小侄儿落地了,你也进了他陈家的大门,我不就生活不愁了嘛,怎么想不通呢。”
“江许期,你有手有脚,不要太过分!”江一诺仰头望着他,冷声道,“我给你的不够?这些年我该还你的不该还你的,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都给我了?”江许期歪着脑袋看了会儿月亮,似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他慢慢蹲下来,一只手抬起江一诺的下巴,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江一诺脸色煞白。
缓了又缓,不知道在地下坐了有多久,她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地面太凉了,她不能再这样下去。
于是她站起来——有点狼狈的样子,只要稍稍伸手在脸上一摸,便能摸到泪水。
这个小区看来是住不得了。
江许期不会放过她的。
她一边混混沌沌地捡起包,一边胡乱往下走,终于到了一楼。
也许是外面太黑了,也许是她实在神色恍惚得紧,故而出了楼道口后良久也没能踏出去一步。
有些噩梦,也许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但它会蕴藏在人的潜意识里,一旦被人勾起,便会再次爬遍人的大脑,叫人们毛骨悚然。
江一诺在门口吹风吹了半晌,终于动了动身体,却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胳膊忽然被一股力量拽了起来,她在摔倒前借着这股力量站直了。
“要出门?”男人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无比清晰和磁性,但听着却没什么情绪。
江一诺抬头,见来人竟是陈寅洲。
大概是刚刚工作完,他的西装领带、发型和皮鞋都干净整洁到一丝不苟,月光下,他的眉眼轮廓有些模糊。
他单手拎着一件随风飘荡、材质轻软的无袖小披肩,要么是他的手太大,要么是她的东西太小,拎在他手里,倒像是细条条的丝巾了。
“嗯。”她扯出一个笑容,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明知故问,“啊,这么晚你怎么会来?”
陈寅洲把手里的外套塞给她,没回答她的问题:“去哪?”
“这栋楼停电了,我还有素材没录完,准备去外面住。”江一诺脸不红心不跳地撒了个谎。
陈寅洲凝视她半晌,抬头环视了一圈大楼,却没说什么。
“我能坐你的车出去吗?这边好黑,我怕滑倒。”江一诺笑嘻嘻的。
后者没回,她脸皮厚,成功跟着陈寅洲上了车。
副驾上,她回头望了眼身后她自己住的那座大楼,这才发现自己撒的谎有多拙劣。
有零星的几家住户还没有休息,都灯火通明的。
可身侧沉默着开车的陈寅洲,并没有拆穿她。
当然也许只是懒得问,毫不关心,江一诺想。
“地址。”等车子快要驶出小区,她才听见身旁人问他。
“我去我们公司住,有宿舍。我来导航。”江一诺说着去翻手机。
身边的男人却没应,片刻后才问:“明天洲立是公开博主开放日,你没报名?”
“报了。”江一诺立马答,“不就两个小时嘛,早点起来就是了。”
“九点准时开始。”陈寅洲斜睨她一眼。
九点开始意味着她要七点准时出发。
如果要化妆的话,她五点就得起床,而现在已经凌晨了,等她到了收拾好睡下,都不知道几点了。
她还怀着孕,身体吃得消?
江一诺抿唇半晌,服了软:“是喔,听着有点累。”
一阵沉默。
江一诺莫名想到他现在住的那个漂亮的房子,着魔似的小小声道:“去你那?住得近,顺路。”
没人回答,方向盘却一转,掉头往陈寅洲家的方向去了。
车内恢复了安静。
陈寅洲开车很快,一脚油门出去,那些七歪八拐过的荆棘小路很快被他一带而过。
不久前似乎下了雨,溅起不少积水,窗外传来潮湿的味道。
江一诺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弄脏和刮花他的车。就是刮花了也别找她,她不出这个冤枉钱。
“为什么住这么远?”陈寅洲把车驶向大路后冷不丁问道。
因为不想被人找到。江一诺当然不能告诉他答案,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
“孟绍。他发现办公室里有一件你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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