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辙此刻难以自抑,他怎么看,眼前之人怎么是叶筝。这人的手落在他脸上,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便去够她的手,微凉的触感叫他浑身一激灵,他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手一路向上攀,想去接触到更多。
蓝辙无意识的举动被叶筝一掌拍下去,她沉眸看着蓝辙,觉出三分稀奇来。她甚少见男子如此,尤其是一向镇定自如的蓝辙。他如今倒在这罗汉榻上,侧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但似乎身上乏力,只能勉强用胳膊肘撑着床榻,另一只手费力地拉拽着已经松开的衣领。
叶筝蓦地想起来那天她不打招呼闯进中军大营见到的场景,鬼使神差的,她伸出手,顺着他的手使力的方向把他半解的衣领向下拉了拉,露出他精壮的腰身来。
她细细看去,果然看见了当时就觉得不错的那几条线。如今过去大半年,他腰腹上那几条线似乎更深一些,被那几条线分割出来的肌肉,也显得更健硕有力。叶筝忍不住舔了下唇角,将手伸进他衣内,五指覆盖在了那些肌肉上。
如果她没记错,当时陈澍淞给她讲解人体穴位时,称呼腰腹上的这些肌肉为腹肌。感受着手下温热而有力的腹肌,叶筝脸不红心不跳,美滋滋地多摸了几下。
女子清凉的纤细手指擦着他的胸膛划开他的衣领时,蓝辙便浑身发颤。他尽着最大的努力克制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被情欲左右,哪怕眼前人再像叶筝也绝不可轻易举动。可是这女子太无理了,她居然拉开了自己的衣服,还伸手抚摸自己的肌肉!
蓝辙竭力分出三分清明神智,深深喘息着拿住女子的手腕,嘶哑着嗓音警告她:“姑娘,不要惹我。”
叶筝哦了一声,意犹未尽地抽回自己的手之前,又动手捏了捏他线条分明的肌肉。这一捏,汗湿额发的男子便从喉管中发出了一声很见不得人的声音。叶筝收回手,不再戏弄他,从怀里掏出来百毒解,倒出一颗塞进蓝辙嘴里。见他不肯吃,便扣住他的下巴朝上抬,强行将解药送入他肚里。
解药很快见效,但外面来人也很快。
蓝辙收回五分神智时,愕然发觉眼前之人正是叶筝,后怕之余又多了些庆幸。他问身前站起身的女子,“怎么了吗?”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嗓音居然已经喑哑到这等地步。
叶筝没听清他那别扭奇怪的话,来人已至门口。她环顾四周,不再按耐胸口那点刺挠的欲望,拆下来门栓拿在手中,等门外之人咣当一声推门闯入,便一门栓狠狠砸向来人头颅。
那人叶筝不认得,但是看着像是沈绵安宫里的一个太监。他首当其冲,被叶筝一下子砸倒在地,头颅内流出来的血霎时布了一地。
门外之人见此惊变,也顾不得去看室内是否旖旎,纷纷尖叫着四散而逃作鸟兽散开。
叶筝站在门边,手中拿着那沾了血痕的门栓,她叫蓝辙:“现在能起身吗?”
蓝辙缓慢地撑着罗汉榻坐起,低头看着自己被某人扒拉开的衣襟,没有说话。
他的举动落在叶筝眼里,还真引发起她的一丝心虚来。她拿着门栓的手朝后背了背,企图将那刚刚胡作非为的手藏起来。蓝辙一直低着头,自然没注意到她的举止。他低低叹气,“我能顾好自己。”
叶筝接收到信息,嗯了一声,转身便要向外走。
蓝辙扭头看她,“你去哪里?”
叶筝抛了抛手中的门栓,“去找沈绵安算账。”
她云淡风轻地说完,便阔步离开。这算账二字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应下来的,是沈绵安慈安宫中满地的鲜血。叶筝手中门栓当刀,藏在广袖之中,一路上她面容沉静镇定非常,竟直到慈安宫门口都无人阻拦她。
仰望着高高的慈安宫宫门,她看着“慈安宫”三个烫金大字,讥嘲一声“慈安?”,便大步闯入。守门的侍卫见她无诏直闯,伸手去拦。叶筝周身滚烫的杀欲使她顾不及为人要慈悲要温良恭俭让等旧日教导,她只知道如今谁挡在她面前,她就要谁死。
沈绵安那杯下了足量催情/药的茶其实并没有激发叶筝的缠绵情丝,拜张究所赐,她幼时便被灌下数百种汤药,其中不乏稀奇古怪的毒药。她早就被炼成一个毒罐子,早就被逼出来一具百毒不侵的身体了。那杯催情/药不能使她意乱情迷难以自制,只会无限放大她压制着的杀欲。
待沈绵安听见动静不顾宫人阻拦冲到大殿门外时,叶筝正手持一只满布鲜血的门栓跟萧珉搏击。
萧珉虽手拿长剑,但叶筝手中的门栓一次次以极快的频次朝萧珉砸去,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反击。叶筝的力度又极大,不过接下六次,萧珉就被震得手腕发麻,几乎拿不住手中的剑。
想着这样根本不行,萧珉便舍了防护破釜沉舟地朝着叶筝的心口直直刺去。叶筝却似乎看不见这长剑一般,右手反握门栓朝着萧珉头部狠狠砸下。萧珉想,能赶在这门栓落下之前将剑刺入,她便不能再有反抗之力。长剑是比门栓要长得多的,一分长一分强,他几乎就要看到胜利的曙光。
可这时,叶筝左手骤然上握,拿住了刺来的长剑。她仿佛感受不到剑刃划破掌心的疼痛,单手用力,萧珉的那柄御前侍卫之剑便咔嚓一声断成三节。
与此同时叶筝右手上门栓砸到,伴着一阵凛冽的疾风,萧珉脑上一凉,整个人霎时扑倒在地。
眼看着萧珉被砸倒的沈绵安脚下狠狠一软,抬眸撞见叶筝赤红的眼尾,看见她折身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她脑中空白一片。
萧珉自归京之后,那柄黑金剑穗的宝剑便交还给了太后。他行走在宫中,用的是统一发配的长剑。那长剑虽不如宝剑锋利,但也是烈火淬炼得来的好剑。叶筝单手折断这剑,又一门栓砸倒萧珉的举动,彻底让沈绵安意识到这个女子的恐怖之处。
惊惧使沈绵安的慌乱无处安放,周围几个婢女手忙脚乱地扶着她,脚下却忍不住地想往外逃。沈绵安看得出来,她甩开那些看起来是扶着自己实则拉着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的宫女,大步走回殿内去取那把黑金剑穗的宝剑。
待她脱去剑鞘持剑而出,叶筝已经拿着血淋淋的门栓来到了殿门口。
二人在殿门处撞见,沈绵安持剑在内,叶筝手握门栓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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