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辞职是不可能辞职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辞职的,教小孩超有意思,她超喜欢教小孩的。

桑榆深呼吸了几下,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冷静,熊孩子就是这样的,冷静,冷……冷你二大爷的头啊!

她重重地一拍桌子,吼道:“安静!!”

那声音是她气沉丹田后中气十足地吼出来的,如此有力,如此雄厚,跟她平日里轻声细语的清冷嗓音完全不同,有种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美感。

三个熊孩子震惊地坐直了身体。

宋婼言震惊得魂都掉了,语气空灵地问道:“桑桑,刚刚是谁在说话,你头上的发夹怎么会说话了?”

桑榆喝了口水,淡定得好像刚刚没人说话:“安静了?继续写作业吧。”

桑榆由此找到了对付熊孩子的方法,就是先露出严肃冰冷的教导主任表情,打出真伤,再配合音波攻击进行精神伤害,收下人头,triple kill。

三个熊孩子: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陈惜然的妈妈非常感谢桑榆,握着她的手连连称赞:“谢谢你!小榆老师!这个年纪的小孩实在是太难管了,我又要处理工作又要准备过年的事务还要看孩子真是忙不过来,还好有你这么有方法的老师啊!”

桑榆长这么大就没有得到过这么热情的夸赞,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常年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薄红,有些语无伦次道:“没事的姐,你不用这么客气……”

陈夫人连续好几天不用带孩子,面色都红润了,一定要给桑榆包个大红包好好感谢她。

她摸了摸身上,只有一个红包壳,一张现金都没有,干脆写了张支票塞进红包递给桑榆,笑道:“这几天多亏了你看着他们几个,后天就过年了,也不能一直麻烦你带他们,给你包个红包,过年给自己买身新衣服!”

桑榆连忙闪避:“不不不,陈姐,我不能收。”

陈夫人拉着她胳膊:“能收!给孩子的!”

“陈姐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再大也是小孩,拿着!”

“不行!我不能收!”

“跟姐客气干什么,快拿着!”

宋婼言跟两个小屁孩蹲在一起,三颗头随着面前两人的拉锯,一会转向左边,一会转向右边,疑似落枕复建。

系统不明白这项人类活动:【她们俩在干嘛?】

宋婼言:“提前排练一项只在过年时上演的,考验两人智力、情商、演技与敏捷度,伴随着‘一个人还是不是小孩,多大才不算小孩’的辩证性思考的活动。”

【什么活动?】

“给红包与先拒绝再勉为其难收下红包的活动。”

【?你们人类真虚伪。】

最后,两个人的拉锯战以桑榆的一句话结束。

陈夫人已经急眼了:“你收着!不收就是看不起你姐我!”

桑榆义正言辞:“我不能收!这支票连法人章财务章都没盖银行是不收的!”

陈夫人:“……”

陈夫人悻悻地收回了支票,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那这样吧,我直接给你转账!”

说罢,不等桑榆拒绝,陈夫人就抬手迅速按了几个数字,桑榆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工资和额外的红包都已经到账了。

事已至此,再推脱就不礼貌了,桑榆挂上了真心实意的微笑,认真道:“谢谢陈姐。”

两个小孩扒着陈夫人的手千恩万谢地送走了桑榆,目光中是对自由的渴望。

桑榆失笑,对他俩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这时陈惜然突然跑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脸不情愿地给她腕上画了个手表,然后叉腰道:“给你画个手表,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哦。”

桑榆看了看那线条粗糙的幼稚手表,拉下毛衣的袖口将它轻轻护在里面,然后铁面无私道:“你作业写完了没?”

两个小孩唰地一下就逃跑了。

桑榆和宋婼言跟陈夫人说了再见就离开了,宋婼言这几天一直跟妈妈住在一起,所以不用离开小区,把桑榆送到门口就停下了。

她跟桑榆挥了挥手:“拜拜~回去多买点好吃的,年后我跟你一块去看奶奶!”

桑榆笑了笑,点点头:“好。”

“不过接下来几天你应该找不到我了,”宋婼言想了想自己接下来的安排,道,“我明天就要去海城那边,有个游轮宴会要参加,过年也是在那边过。”

“所以,我得提前跟你说新年快乐了。”

宋婼言摸摸索索,从包里掏出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狗狗祟祟的做派让桑榆也紧张起来。

很紧张,会想很多,比如她是去抢银行的金条了?为什么这么有偷感?

以及要是她真的做了违法乱纪的事,我要怎么昧着良心站在她这边。

还好,宋婼言并没有偷银行的金条,黑布掀开,里面放着一根精致的缩小版女巫魔杖。

桑榆的眸光闪了闪。

那根魔杖只有一个手掌那么长,但是雕刻得颇为细致,通体漆黑,泛着一点神秘的紫色,顶端镶嵌着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她把那根魔杖接了过来,仔细看来上面还是有许多粗糙的地方,像是初次尝试雕刻的新手做出来的。

宋婼言骄傲抬头:“这是我自己做的!求我哥帮忙联系了法国的一个什么什么大师飞过来亲自教我的,我甚至还学了几句法语!”

桑榆抚摸着这个小巧的礼物,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面有巧思的哦!”宋婼言越说越得意,在魔杖顶部轻轻一掰,宝石被掀开,露出里面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小型电击器,可以用来防身,以后要是再有人来闹事,你就电他!”

宋婼言说得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样子把桑榆逗笑了。

她郑重地握住这根魔杖,轻声道:“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

宋婼言哼了一声,语气得意:“你不喜欢也得喜欢!这可是我亲手做的呢!当时我问大师能不能往里面加个电击器,大师还以为我要违法犯罪,差点就报警抓我了,还好他不知道中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

最后她还是用在冬令营恶补到的物理知识,做好了这个虽然没有魔法攻击但是带电的魔杖。

宋婼言郑重地拍拍桑榆的肩:“收好,这是你的物理学圣剑,遇到困难就高喊女巫大人赐予我力量,我的精神与你同在。”

桑榆带着宝贵的物理学圣剑离开了,走到一半想起来,这东西过不了地铁安检,于是只能坐公交离开。

有人看见她腕上歪歪扭扭的手绘大聪明儿童手表,还有她拿着的那根不伦不类的小魔杖,对她投来了奇异的目光。

她恍若未觉,走得轻快。

到目前为止,她觉得这是她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新年。

而宋婼言回去后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收拾行李。

在程景疏从她的行李箱中薅出一个抱枕、两个毛绒玩具、两条毛毯(分别是披萨饼毛毯和美金毛毯),一条会蹦跶的萨卡班甲鱼玩具和程倾养的美短咪咪后,他忍无可忍了。

愤怒的大哥抓起咪咪的后颈皮,努力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只是去五天,不是移民,你是想把家里搬成毛坯房吗?”

他把咪咪放下来,小猫瞬间就溜走了,跳上茶几警觉地看着对峙的两人。

程景疏捏了捏眉心:“不能带猫过去,也不许把猫装进箱子里。”

宋婼言大呼冤枉:“不是我啊!它是自己钻进去的!”

咪咪不明所以,但是喜欢叫,听见宋婼言的声音也开始喵呜喵呜地叫起来。

宋婼言立马支棱起来,抱住咪咪:“你听!它都说了是自己跳进去的,它才一岁它能撒谎吗!”

“你现在还会猫语?”

“会四国语言,中英法猫。”

程景疏闭了闭眼,不想再跟她掰扯,免得她又学会了什么别的语言,摆摆手离开,并叮嘱她轻装简行。

“行李不用带那么多,缺的东西直接买就行了,猫也不准带,到了新地方要应激的……”

程景疏走了几步,又猛地回头,将想把咪咪围在脖子上假装围脖瞒天过海过安检的宋婼言当场抓包,再次警告:“不许带猫,猫猫围脖也不可以。”

宋婼言遗憾地将猫猫围脖放生:“好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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