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走进院子,裴空青就立在门外,若有所思的看着乔昭。

乔昭走上前,准备回屋里守着徐纾言。

两个人擦肩而过。

裴空青悠悠说道:“他是宫里的宦官。”

语气平和,简洁明了的陈述事实,莫名让人信服。

乔昭侧目看向裴空青,她不确定裴空青是什么态度。

现下徐纾言的状况确实需要郎中治疗。若裴空青积极配合,乔昭也能以礼相待。若是裴空青态度消极,乔昭不介意将她绑了,强制让她给徐纾言治疗。

乔昭转正身子,垂眸看向裴空青。她比裴空青高一些,再加上裴空青身子看着单薄,所以两个人对峙的时候,乔昭气场很强。

她眼眸弯起,微微一笑,气定神闲,道:“所以呢?裴郎中。”乔昭低下头,两个人离得有些近,她一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压低声音道,“是想把我们赶出去还是去报官?”

裴空青抬头,盯着乔昭的眼睛。

乔昭虽然放狠话的时候很阴沉,但是那双眸子仍是透澈干净的,跟那山林中矫健机敏的小鹿似的。

裴空青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她声音柔和似水:“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去对付不认识的人。”

随后,她丢下一句,便渐渐走远:“你还是先进去吧,你的同伴快醒了。”

乔昭盯着她的背影,裴空青身形纤细,跟那风一吹就要折断的水芙蓉似的,但是又能在狂风暴雨中坚韧挺立。

乔昭转身,回了房间。她坐在塌边的小几上,双手抱臂。就这样静静看着徐纾言,思绪慢慢发散出去。

到底是谁想杀徐纾言?

徐纾言在朝中名声不好,想杀他的人真的是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但是能像前几日那样,派了这么多死士前来暗杀他。

朝中可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能力。

那几位可都是朝廷里的肱骨大臣,被称作国之柱石都不为过,身后家世也很硬。徐纾言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挡了他们的路,让权势的天平不至于太过倾斜,形成了现在朝堂上某种诡异的平衡。

所以到底是谁想要打破这个天平。

臣子?世家?还是更上面的人?

“乔昭......”

塌边传来一声微弱的低语。

乔昭立刻回神,目光聚焦在徐纾言身上,她忙上前扶住想要起身的人,又将软垫塞在他的身后,让他靠得更加舒服一些。

“醒了?现下感觉如何?”乔昭用手摸了摸徐纾言的额头,他喝了药,现下已经退了热,额头上有汗,冰凉凉的。

“头晕。”徐纾言说话没甚力气。

刚退烧,身体虚弱是很正常的。乔昭用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们这是在哪里?”徐纾言环顾了一下周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乔昭回复道:“我们在路上遇见一个好心大伯,他将我们带到了郎中家里。”

徐纾言看着屋里的布置,随后望向乔昭,眼神中闪过探究。

“暂时可以信任。”乔昭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主要是这方圆十里也找不道其他郎中,所以只能暂时信任。

看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乔昭便开始说正事。

“你的属下几日可以找到你?”

已经过去了三日,现下他们勉强算作安全。这附近有好几个村庄,杏花村是最大的,人口也多,都快抵得上一个小镇,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那些黑衣人不可能大肆张扬的暗杀徐纾言,所以现下暂时安全一些。

“我在沿路做了暗号,他们看到暗号会寻到这里来,约莫两日后。”徐纾言手下的净军有一套独特的暗号,每一个净军对此都了如指掌,暗号内容从不泄密。至今无人可知。

乔昭点头,两日还是挺快的。

乔昭看向徐纾言略带苍白的面容又想起来今日裴空青说的话。

“今日你退了热,明日需要将肩上的伤口进行缝合。伤口有些地方已经感染发炎,需要将腐肉剜去。”

乔昭拧了拧眉:“会有些痛。”

徐纾言倒是很平静,一下就接受了,他昏迷和清醒完全是两个样子。清醒以后,很多情绪都深藏不露。

“好。”既然他能接受,乔昭也没什么好说的。

......

在屋子里坐了很久,乔昭起身出去走走透气。

现下天已经快黑了,今日的天气古怪,中午还是晴天大太阳,万里无云。现下便开始挂着风,黑云压境,眼看就要下起暴雨。

乔昭在院子里站着,看了会儿天色。边看着那小姑娘匆匆忙忙出来,开始将院子里晒着的草药分门别类收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她小小一个人,要搬很多东西,有些晒药的簸箕很宽大,她一个人拿不了。

乔昭走上前搭了把手,那小姑娘这才抬头看着她,向乔昭露出一个温软腼腆的笑。

“还有哪些东西要收?”乔昭直接问道

小姑娘指了几个地方的草药,乔昭二话不说就开始帮忙。有了乔昭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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