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机开始之前,现阶段的解决办法主要是制定法律,规定最低工资,最高工作时间等等,同时加快资本从东南向中西部转移,整修农村基建等等。
总之,在真正的危机到来之前,先要进行1些铺垫和准备,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的固有疾病,对于1个资本主义国家来说,只能缓解,不能解决。
不过,这些事情现在也只能由极少数人去操心了,在普遍乐观的经济大潮面前,没有人能够真正逆势而行。
1924年2月1日,上海
上海,整个中国最大最繁荣的城市,背靠江浙,开埠已久,轻工业和金融业都极其发达,人口规模达528万,是世界第3大城市,也是整个亚洲,甚至亚欧大6上最大的城市。
1清早,随着1个病人被推进手术室,1台手术开始了,手术室中傅联新身着浅绿色制服,外面套了1件灰绿色手术外套,准备着手术。
病人躺上手术台,中间有1个圆洞的灰白布盖住身体,作为主刀医生的傅联新和周围几人交谈了几句,随即开始进行麻醉。
局部麻醉之后,基本的触感还是在的,病人可以感受到冰冰凉凉的沾有硼酸的棉签在擦拭伤处周围进行消毒,不免有些紧张,手术开始之后,甚至能感觉到锋利的手术刀在自己的皮肤上划拉。
想闭上眼睛,头顶上的无影灯又十分明亮,即使闭着眼也觉着晃眼睛。
知道病人害怕,傅联新1边手术1边与病人闲聊着,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年关将近,傅联新今年本能够休几天假,回老家陪陪家人,只不过年初又出了点状况,想来也只能在上海过年了。
对方是个商人,在上海做建筑生意,结果遭遇了车祸,不过好在速度不快,受伤并不严重,只是断了几根骨头。
“傅医生,你在上海有房子吗?”
“并没有。”傅联新简短的应道。
“哦,那现在是买房子的好时间,这几年上海的人是成倍的往上翻,房价也涨的怕人”听着病人絮絮叨叨的聊着事业,傅联新时不时的应了1句。
“那岂不也是先生的好机会。”
“是啊,只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大上海就跟个大工地1样,不注意就给腿摔断喽。”
“这路可不好走。”
上海的城市规划并不算好,主要是因为人口增长的太快了,1910年,上海还只有197万人,可等到1920年,这个数字已经飙涨到了480万,疯狂膨胀的人口带来了1系列的城市问题,城市规划1改再改,天天都有新房子、新道路开工,1片繁荣,但也带着许多的混乱。
过了小半个时辰,在反复确认把所有细小破片和骨头碎屑都给清理干净后,傅联新开始用达金氏液和硼酸进行创口清洁。
这样的手术几乎天天都有,每天大大小小的手术都要做上1两台。
膨胀的人口给城市的各个方面都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医院也是如此,尽管各大医院都在扩招,但医生这1珍贵资源依然供不应求,尤其是有经验的医生,而在医院以外,大街小巷中也不乏各色各样的诊所,中医西医,牛鬼蛇神,什么都有。
1如古代,中国依然有各种惠民药局、慈济局等等,相较于古代以及欧洲现阶段的同行们,表现还是比较不错的,毕竟欧洲,尤其是带英的劳动福利院之类的东西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也就在1战前的十几年间还不错了。
总算是熬到了下班时间,傅联新飞快的收拾了东西,然后与各位同侪1样,脱下制服外套,套上棉袄,搭上围巾,戴上手套,拎着包跨上了自行车,出了医院。
马上就要除夕了,除了1些重病或行动不便的人,这医院中并不剩下多少人了,下班之后整栋大楼冷冷清清的。
街上的电灯已经亮了,街上的轨道上电车缓缓驶过,从十年前,在上海城里面就已经开始铺开电灯了,电车来的还要更早,从上个世纪末就开始规划建设了,除了电车,比较少见的汽车公交车也有,不过更多的是通往城郊,另外还有亚洲唯11条地铁,1916年开工,1922年通车。
傅联新哈出1口热气,在街边买了点小吃,剥了颗糖,将吃的塞在包里,然后跨上了自行车,向着弄堂去了。
街边倒是没有什么黄包车,也没有美国常见的出租车,这个生态位主要被3轮车占据了,人力或者摩托都有,摩托里面多是边3轮,虽说不算很适合当交通工具,但因为在1战的时候生产的比较多,国内自然也就常见了。
汽车也有1些,不过不多,也就上海这种大城市稍微常见1点了,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汽车工业集中在卡车上,78成的产量都是卡车,这1点与欧美各国是完全反过来的,具有鲜明的军事特色。
因此,这大街上数量最多的还是自行车,1到下班时间,满大街都是自行车。
骑着自行车的傅联新绕过1个路口,转进了弄堂里,7扭8拐绕到了1个小院子门口,正当傅联新下车时,1个黑影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谁?”傅联新刚开口,便在门灯的光亮中看见了来人的模样。
“联新,是我。”1个
中年男子摘下了帽子,只见对方是个1字胡。
“周老师?你来了也不说1声?”傅联新并未多想,推开小门拎起自行车便走了进去,周树人也跟了进来。
傅联新与周树人是在医院时认识的,迅哥是医文同修,不久之后便离职当了作家,与海那边的那位医文同修的“明治神医”不同,迅哥的医术还是过得去的,因此傅联新并不理解对方为什么离职,直到后来傅联新加入了新成立的左派政党,傅联新才知道周树人从了文。
不过左翼政党也不算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由于国会效力有限,所以中枢在党派管理上是比较松散的,诸如工农联盟这些带有明显康米色彩的政党也是在国会有着合法席位的。
“年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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