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阳高照,碧空如洗,树林里有两队浩荡的人马正在缓步行进。
这日,正是丽王夫妇和两位世子每月按例上山烧香祈福的日子。
突然,前排的斥候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戴面具的白衣男子。他双瞳碧蓝,气质卓约,实非常人。于是斥候便赶紧将这一情况禀告给前车的李盛昊。
坐在车内的李盛昊疲惫不堪,头也不抬得连连摆手,不耐烦地让属下赶走他。不料斥候走后不久,他就听到马车外的侍卫们发出惨叫。
本来因为宁越兮的事,李盛昊就成日愁得火气无处发泄,正好碰上这次机会,他准备亲自下去教训一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他气冲冲地拉开车帘,却发现自己近处的士兵全都已经昏倒在地。
银光闪过,他大惊失色,一把银刀把他打开的车帘死死钉住。一时间,李盛昊汗毛直立,暗道不妙。他将车帘粗暴地扯开,看到前方正巧站着一男一女,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宁越兮。
丽王夫妇携手走下轿子,李浮生被留在车里,林间安静得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只剩他们五人相互对视着。
宁越兮手持长剑,咬紧牙关,对身旁的白慕然低语道:“不是说好我自己来吗?你答应我的。”
白慕然避开她的直视,盯着脚下一株独自盛放的小黄花若有所思:“我说过我会陪着你。再说他们那么多人,你怎么打得过来?我只是帮了你解决了一些无谓的争端而已,他们并无性命之忧。”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我希望接下来你能让我自己来了结这件事。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出手,答应我。”宁越兮十分郑重地与他说。
白慕然心中五味杂陈,但他还是选择尊重宁越兮,退到树荫下,静静观战。
“好一对恩爱的‘野鸳鸯’。宁越兮,你眼里是真的没有我这个昔日的夫君啊。”李盛昊脸色铁青,言语间尽是挑衅。
“李世子,我今日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只是想寻一个公道。”宁越兮将剑指向了李盛昊背后的丽王。
“昊儿,给朕杀了这个妖女。”丽王深感不安,指挥着李盛昊上前。
“今天你们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李盛昊从昏倒的侍卫腰间拔出一把刀,说着就冲宁越兮砍去。
宁越兮灵巧地躲闪过李盛昊的刀,甩手就是一剑。李盛昊没料到宁越兮的身手如此矫健,后背被瞬间划开一道口子。
“嘶,看不出来你竟然深藏不漏。很好。”李盛昊眼神闪过嗜血的残忍,说着又转身提刀向宁越兮冲去。
一时之间,两道身影便纠缠打斗到一起,一旁的白慕然暗暗地攥紧了拳头,眼神紧紧地跟随着青衣的身影。
这一来一回,宁越兮的体力就渐渐占了下风,衣袖间也被划破,渗出丝丝血迹。李盛昊见血越发疯狂兴奋起来,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宁越兮见势不妙,趁着李盛昊拔刀的空隙跳上了马车,飞身到轿顶之上。李盛昊见状,催动内力,一刀劈向轿子。
哐哐十几刀下去,他竟然将轿子劈裂开来。车前的马儿受了惊吓,拉着残破的轿子向前方奔去。
宁越兮急忙飞身后退,而恰巧在马车前面的丽王夫妇因为躲闪不急,竟生生被飞奔而来的几只马踏于蹄下。
丽王妃身弱,当场死去。丽王的胸口正好被马蹄踏中,他口吐鲜血不止,浑身抽搐,摔倒在地,奄奄一息。
李盛昊看着眼前的场景似是恢复了一丝理智,向丽王夫妇飞去。
宁越兮单膝跪地,用剑撑住身体,趁着这个空闲大口喘息。白慕然连忙闪现到她的身边,想向她过渡灵力,却被她制止。
“啊!昊儿你!”一声惊恐的吼叫把两人的视线拉向不远处。
李盛昊的长刀已经插进丽王的心脏,他一脸阴鸷地蹲在丽王的身侧。
“你早该死了,今日我送你一程罢。”看着死不瞑目的丽王胸口喷出汩汩的鲜血,李盛昊边擦掉满脸的血渍边哈哈大笑起来。
“父王?哥哥?”众人望去,李浮生从另一辆马车下来,正巧将面前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吓坏了,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宁越兮朝白慕然使了一个眼色,转瞬间白慕然就已将李浮生护在怀中。他转过身,轻轻地捂住男孩的眼耳。
“你果然并非常人。宁越兮,你真是好手段啊。”李盛昊对白慕然的速度吃了一惊,转身又对宁越兮嘲讽不已。
宁越兮轻咳两声,眉头紧锁:“李盛昊,说你畜生不如都像是在夸你。手刃生父这种事你都能干得出来,你可真是丧心病狂啊。”
李盛昊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用怨毒的眼神剜着丽王和丽王妃的尸身:“父亲?他也配当我的父亲?我母妃在我儿时就殡天,头七未过他就娶了这个女人,半月之余她就替代了我母妃的位置。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都是他们逼我的!”
他愤怒地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宁越兮:"宁越兮,你知道吗?我倾慕于你。我在献岁大典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得到。就在出发前一晚,烈帝告诉我关于你爹的事。我这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被我所谓的亲生父亲利用了。他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也早就跟烈帝商量好要将你送入丽国,有去无回。而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在外人看来,我是未来的丽王,被父亲宠爱不已。可我知道,我不过是浮生的挡箭牌罢了。"
“你倾慕我还把李莫菲放进来给我下马威?又或者浮生难道不是你的亲兄弟吗?你对他竟也如此疾言厉色。”宁越兮无奈至极。
“我从来就没把李莫菲那种骄横的恶女放在眼里,怎么可能让她随意出入我的府邸?这一切无非都是父王的旨意罢了。至于李浮生,他是父王和现任王妃所生,跟我同父异母。”李盛昊慢慢站了起来,"只是我没想到,宁越兮。那日我刚去找父王理论,回来你就不见了。现在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起,你真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白慕然在把昏睡的李浮生安置于马车内后,挡在宁越兮的身前,冷脸对着李盛昊说:“越兮不是你这种渣滓可以随便侮辱的。你最好给我闭上你的臭嘴。”
李盛昊看他护着宁越兮,拖起刀就向两人走去:“为何你们一个个都要将我弃若敝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连宁越兮你也这样对我?”
宁越兮厌恶地把头转过去:“你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件你想得到的玩物罢了。你从来不会在乎和尊重任何人。不是别人对不住你,而是你放弃了你自己。今天所有的因果皆是你咎由自取。”
“好一个咎由自取,今日我倒要看看,我能否在你的手下命丧黄泉。”李盛昊脚下加快了速度。
宁越兮打断施法的白慕然:“我来。”说罢,就提剑跟李盛昊打作一团。
白慕然憋屈不已,死死盯住李盛昊。
两人已不似开始缠斗般有力,即便如此,身为女子的宁越兮还是在体力上吃了亏,逐渐呈现败势。
就在千钧一发之间,一匹回头的疯马冲向打斗中的二人。李盛昊见状急忙躲开,而宁越兮则瞅准机会翻身上马。
李盛昊不甘示弱,驾上另一匹马飞奔追去,身后只留下一阵烟尘。
白慕然望着宁越兮远去的身影,瞬间弹指消失于路间。
宁越兮骑着马在林中疾驰,李盛昊在后面死命追赶。
在穿过一片极为茂密的林子之后,身下的马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急忙想刹住蹄子。
宁越兮心中发怵,收紧缰绳想调转回头,却发现已然是来不及。于是马儿径直摔落下悬崖,宁越兮则被甩到空中,几番旋转,掉至悬崖边上。
而后面不知情的李盛昊还在不停地鞭打着退缩的马匹,马儿一个吃痛,疯狂飞奔。当他们来到悬崖之巅时,已经收敛不住,随后连人带马直冲向深渊。
宁越兮用手死死地扣住崖边的悬石,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就在这时,白慕然伸手抓住了将要跌落的宁越兮。他催动法力,却发现体内的灵力竟荡然无存。
白慕然大惊失色,眉宇间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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