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夏妗以为,司厌不会听明白她的意思,但他竟然明白了。
手指落在她的眼角,司厌轻轻为她拭去眼泪。
人无法回到过去改变事情所有的走向,有的只有,把握现在。
他说,“现在不迟。”
不迟吗?
迟了,一切都迟了....
她失去了最重要的勇气,她怯弱,忐忑....她无法克服心里的阴影,她被恐惧驱使,爱一分,都要退十步。
夏妗的手抵在司厌的胸口,膝跳反应一样,每一次的悸动,都会紧跟着推拒。
司厌捏住她乱动的手腕,她又要抽离,但被紧紧桎梏。
强势的,不容挣扎的...
夏妗深深的呼吸,低着头,不敢去看司厌此刻的神情,也不愿意,让他看着她水龙头一样的眼泪。
她真是讨厌够了自己。
连痛都能忍的不掉一滴眼泪,偏偏控制不了情绪上的。
哭什么,不要哭!
可是没用,她连眼泪都控制不了,却妄图控制的住自己的心。
司厌的手指又擦过她的眼角,夏妗的睫毛轻轻的颤。
下一秒。
司厌抬起她的脸,精致白皙的小小脸蛋被眼泪模糊了一大片,她眼眶发红,始终不肯直视他。
司厌静静地看着,许久,突然低头,吻在她眼下,吻掉她的眼泪。
苦的,涩的....
“为什么哭?”
他低低的问。
耐心的引导她将心里的恐惧说出来,可她不说,什么都不说....
司厌捧着她的脸,轻轻叹息,他说,“夏妗,不是所有人都是徐宴之。”
夏妗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徐宴之。
不是所有人都是陆时屿。
....
可是——
她要怎么去确信这个人不是呢?
她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
她无法分辨。
她不是上帝,她看不清人心,唯一切身体会到的是,深情过后男人的绝情狠心。
以及,无权无势,她们的下场。
爱情是奢侈品,跨越阶级的更是万里无一。
就算司厌不是徐宴之。
那司母呢?她不是徐夫人,不是徐婧,不是陆夫人??
如果她是夏安安,她是白薇,她当然可以勇敢,可以无所畏惧。
可她不是。
羊水是道分水岭。
夏妗抬眸,迎视上司厌,她说,“你不是徐宴之,但你姓司,海城司家的司,我们中间横着一道无法横跨的鸿沟,我们根本就是....”
不可能的三个字卡在喉咙里没有吐出。
司厌打断了她,“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试不知道,可她不敢试。
夏妗强撑着让自己摇头,“代价太大了,我不...”
“试一试。”司厌又一次打断她,他揉捏着她的掌心,亲密的,缱绻的....
呼吸慢慢的逼近她,交缠,引诱...像是轻柔温热的风,带着羽毛,一下一下的轻扫,反复迷糊,麻痹她。
司厌耐心的挑起夏妗身体的温度,让她渐渐的蒸腾,沸腾....
温水慢煮,煮到这水沸腾了。
他又一次问,“试一试?”
夏妗摇头的动作刚起,就被他托住了头,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手掐住她的腰,抱她摔进沙发。
夏妗轻呼,“不要,阿姨在。”
司厌说,“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了解她每一处敏感点,即使隔着衣服,也让夏妗招架不住。
“司厌。”她叫他的名字,“别这样。”
他轻咬她的耳尖,气息滚烫,“试一试。”
夏妗揪着司厌的衣服,紧紧攥着,嗓音哽咽,又气又急,“你不讲武德。”
“答不答应?”
司厌看着她染上情欲的双眼,泛起湿漉漉的光泽,轻轻扬起唇角。
“你明明很期待。”
可是——
这是两码事。
“阿妗。”他吻她的唇角,“陪你玩了这么久的游戏,该转正了。”
夏妗心脏一抖。
什么叫该转正了?
之前的游戏,难道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司厌一直别有用心???
她提醒,“之前说好了的。”
一出声,夏妗吓了一跳,声音太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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