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一个打本游戏,那这就是其中一个副本,关卡小boss已经被你击败,通风报信的1级小怪当然起不了任何作用。

但是秉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原则,你只是冷眼一瞥,当然仅仅是这个举动,就把男孩唬停在了原地。

一地横尸遍野,鬼哭狼嚎,这些小混混看你的眼神逐渐惊悚起来。

因为,此时你踩着柳知漾的左胸上,面无表情靠得越来越近。

在所有人眼中,你以半蹲的姿势,左手插兜,脚上力气绝对使得很大——白色T恤上面全是乱糟糟的脚印,穿着板板正正的校服,看起来是很听话很乖的少年,却比他们还像个地痞流氓,说不上来的潇洒。

别人都能感受到,处在灾祸现场的主角之一更是首当其冲。

柳知漾有一半都是恼羞成怒,自己都说不清是哪里疼,全身宛若被灼烧的火焰烤过,火辣辣的,还像是很多根针连续不断地扎在皮肤上,让人难以忽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天杀的,到底是谁传得假消息,最好别让他逮住。

柳知漾闷哼一声,少年的脚此刻刚好就踩在……非常敏感的地方。

隔着薄薄的衣服料,粗糙的、硬质的、毫无规则的板鞋纹理在皮肤上不断摩擦。

疼是真的疼,本就是人体很脆弱的地方,平生第一次被如此粗鲁的对待。

但在这样又羞愤又气恼,更多还是在实质意义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混乱复杂情绪中,柳知漾居然诡异的产生了一种兴奋。

不是指平常遇见开心或是值得庆祝的事的那种兴奋,倒像是原本高高在上的人,忽然有一天被生生扯了下来,并且用力扇了一巴掌的感觉。

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呼吸急促,皮肤开始出现起皮疙瘩,浑身上下微微颤抖。

这些,你当然不知道,你只是盯着他。

你:[江至迩招惹你了?]

一看就不是,刚才出现的那位来使不就解释了,是他们报复找错了人。

所以,这就能构成你被高达版亮闪闪,闪到眼睛爆炸的俄罗斯方块反复折磨的原因吗?

受这罪,你是来玩游戏还是上来揪心的?

狗游戏。

你:[没惹是吧,如果我没打过你们,我还得受无妄之灾]

你一边想着找客服,一边手掌一伸:[给钱]

你:[精神损失费,财产损失费,还有我身上轻伤重伤的费用……一个都不能少]

你:[不然我就报警说你们故意伤人欺负老实人]

老……老实人在哪啊……

还有您身上哪来的轻伤重伤啊……

所有人哭爹喊娘,看着云淡风轻、连一点泥都没沾上的干净少年,在心里已经自动转化成了凶神恶煞。

有一个最先忍不住了,哭爹喊娘:[我们兜里真没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你看着地上一句话不说的柳知漾,又看看这些一脸标着路人的统一方块脸。

boss给你添点堵也就算了,好歹有数值卡线,小怪们还要和你说得有来有回,这把玩家的脸往哪放!

你气冲冲:[别废话!赶紧给钱!]

没过几分钟,你捧着一摞小钱包、零散的纸币、还有乱七八糟能够倒卖的物件走出了小胡同。

你还美滋滋的,还在规划能不能到游戏商城进行置换。

期间,你又和客服大战三百回合,这次,你都没去争取各种权限,你纯纯不爽,你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单纯地把它骚扰一通,以发泄心中不忿。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走啊走啊。

都快走出去三条街,气渐渐消了,你才后知后觉。

不对啊,你打劫npc干什么。

这是个纯爱攻略游戏。

然后,你,刚才……

把这关的攻略目标给打跑了……

……

一时上头了怎么办。

你迅速选择设置,进入后期界面,下拉到最后,空空如也。

该死的,你居然没存档!!!

一时各种心血回忆涌上心头,与游戏的爱恨交织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恭喜玩家!]

熟悉的当当啷啷音乐声出现在耳边。

[检测到玩家已通过特殊剧情,即将为您开通柳知漾个人线]

嗯?

你呆住了。

[正在统计纯爱值,柳知漾纯爱值增加15(15/100),不愧是玩家,万分期待您接下来的表现]

嗯???

你不可思议的又听了一遍广播音,确认纯爱值增加,不是作假。

你懵了。

怎么打他一通,还反给你奖励。

[等待……]

[画面跳转中……]

场景倏然变换。

你站在一家药店的收银台后,身上的穿着也不是校服,带着围裙戴着手套,似乎是正在打零工的店员身份。

“感冒药多少钱?”

头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那声音有些耳熟,闷闷的,带着些不正常的干哑。

你抬头,眼前人戴着口罩,头发也被一顶普通黑色鸭舌帽盖住,整个人包得很严实,看不清楚脸,说话时,一双幽深多情的狐狸眼在你面前一闪而过。

你瞬间抓住他的胳膊:[你发烧了]

*

柳知漾挺能打的,小时候在小朋友堆里就是领头的,别的小朋友还坐在家长推的摇摇椅时,他都开始爬墙头跳高了。

他也挺野的,他极度不满意自己弱唧唧的长相,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从没几个人就要随口调戏,到后来都害怕他躲着他,见面就喊哥,这都是他自己“野”出来的成果。

别说这一片,这附近的所有高中里他都是出了名的又混又凶,凶是指他脾气挺臭的,混是指只要学校发生打架事件,里面包有他一个,但他可只打同类人,要打也是为了点义气,从来不招惹无辜人还有普通学生。

所以,在当天回家之后,有人给他解释是学校期末榜有一科还没来得及登成绩,第二名和第一名弄反了,所以找错了人。

在那之后,又得知江至迩的的确确是个好学生,家庭背景还挺特殊,属于没人管只能自力更生的类型,他人都懵了。

这最关键的,就是违背了他的做事原则。

原本他是这样想的。

是,最开始这架是他弄乌龙引起的,但是后来他那些小弟们全被打得凄惨兮兮,还把好不容易攒出来的生活钱全给了出去。

有前因,但后果是不是有点过了。

哪怕是在社会上,也得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谁知道有没有落寞那一天。

柳知漾原本是想自己单独再去找一下江至迩,先不提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他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他还在疑惑,都是出来混的,他一点也没打听到江至迩之前的事迹。

就这人出来,叫他哥的得追一火车。

计划到一半,小弟们就带着可靠消息回来。

一行人支支吾吾,说也说不明白,柳知漾一拍桌子:“怕什么,说。”

小弟1:“漾哥,江至迩从来没和人打过架,有时还挨欺负,平时勤工俭学,很多老师看他可怜,不时还给他请求点补助金。”

小弟2:“而且,江至迩人好像挺好,听说还经常无偿去养老院帮忙……”

似乎是应激反应,当江至迩这个名字缓缓念出来,有几道电流同时从他的脊背刺穿,直达心脏。

不是害怕,也不是胆战心惊,就是说不出的难受,让他难以放松,顿时生起战栗,很想靠某种东西来发泄。

找不到源头,于是柳知漾心烦意乱地打断:“行了。”

别看他表面冷静,内心都不可思议到一种地步,显然,他们这堆深有体会的人都这么想。

别的都先不提。

那哥们,都凶成啥样了,挨欺负?

真是太阳能从西边升起,见了鬼了。

后来,柳知漾从家里掏出些钱,打发小弟们该去养伤养伤,该回家休息休息。

他当时就是觉得麻烦,平时打那么多场架,没处理也不见有事,觉得自己皮糙肉厚的,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

身上烫得不行,牙齿却冷得咯咯作响,尤其是伤口处,本来还是麻丝丝的疼,后来演变成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灼痛。

柳知漾本来是想硬挺过去,干脆睡一觉,一觉醒来就好,结果左翻右翻,就是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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