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这么一走。
赵管事便察觉到不对,便独自一个人追了过来。
他并未招呼他人……想的便是,追到空旷无人之处,若真确定此人,是那薛玉姣,便叫她归西。
玉姣察觉到,赵管事追自己的动作,不急不慢的,似乎有意让她走远一些。
否则,以她如今这伤了脚踝的速度,那赵管事怕是早就追上她了。
好在……她已经看到了停在远处官路上的,那辆属于沈寒时的马车。
玉姣忍不住地,又快了几分。
玉姣的脚踝,到底是伤了。
刚才走过来已是勉强,如今为了快点离开此处,走得又急了一些。
玉姣还未走到马车跟前,整个人就踉跄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此处,除了远处那辆马车,当真是四下无人。
不远处的马车帘子,微微掀开了一角。
车上的沈寒时瞧见这一幕,目光倏然幽深,他的手微微一动,下意识地想要去搀扶那摔倒的女子。
眼瞧着赵管事等人越走越近。
沈寒时身边那名叫书剑的随从。
已经从一旁的山林之中,弯弓,对准了那赵管事。
赵管事想的是,到四下无人之处,将玉姣灭口。
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管事冷笑着,一步步地接近玉姣,手中寒芒闪现,那是一把幽冷的匕首。
玉姣神色慌乱,想往远处爬去。
书剑也准备好,松开拉弦的手。
就在此时。
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远处有两匹枣红马儿,载着两个人越来越近,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不过转瞬。
那马儿就已经停在了玉姣的跟前。
其中一匹马上,冲下来一个少年郎,一脚踹开了那赵管事。
是藏冬。
玉姣也看清楚了马上的人。
一席戎装的萧宁远,坐在马上,黑眸睥睨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的眉眼之中虽带着几分倦色,但依旧暗含肃杀之意。
书剑瞧见萧宁远出现,便缓缓地松了弓箭。
他的心中不禁疑惑。
萧宁远不是去淮阳平叛了吗?怎
么……会出现在这西山田庄?
玉姣也有同样的疑惑。
她也没想到萧宁远会在此时出现。
萧宁远瞧见玉姣狼狈地摔在地上黑眸之中的冷意更浓了。
接着他翻身下马。
对着玉姣伸出自己宽大的手掌。
玉姣瞧见萧宁远的这一瞬间……眼中含了泪花她动了动嘴唇好一会儿才呢喃出声:“远……远郎。”
玉姣喊的是远郎并非主君。
这一声远郎让萧宁远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用力攥了一下。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风霜浸染过的沙哑但他还是尽量放柔了声音轻缓地说道:“姣姣我来了莫怕。”
说着萧宁远便拉住玉姣的手轻轻一用力然后将玉姣打横抱起。
他怜惜地看着怀中的女子。
接着便将目光落在了刚刚带人追过来的赵管事等人身上。
赵管事也没想到萧宁远竟然会忽然间出现在此处。
怎么会?
主君他不是……不是去了淮阳吗?
从淮阳到此就算是跑马也得两日一夜。
主君怎会出现在此处?
书剑从人群之中悄悄地往后撤退到了马车的旁边对着马车里面问了一句:“公子我们……”
“走。”沈寒时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书剑不敢多问连忙赶车离开此处。
他的心中也明白今日忠勇伯来了若是叫忠勇伯瞧见他家公子在此处这件事……未必有人会念着他家公子的好心。
若是公子当真是心无杂念也就罢了。
偏偏……
公子是存着妄念的。
在公子家道不曾中落的时候他曾经做过公子的书童但后来公子家道中落全族奔散的时候。
主母亲自写了信将他送往师父那学武。
一别经年。
近些日子他才回到公子的身旁这些日子里面他观公子仿若是寒潭无波仿若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公子的情绪波动。
唯有今日。
公子听闻那位薛四姑娘失踪
怎么可能心无
妄念?
沈寒时端坐在马车里面,唇角上扯出了一丝凉薄的笑容,已然恢复成了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沈先生。
仿若,从未被刚才的女子,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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