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酒下肚后,林丰的精神好了很多。
身体立时感觉轻快了不少。
林丰再次从铜甲鞑子身上搜出了一面铜牌,上面刻了些乱七八糟的线条。
以鞑子的装备,应该是弓不离身的。
可能是这鞑子的弓箭放在了战马上。
在两个人拼死搏击时,鞑子的战马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正在林丰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进行时,胡进才跑了回来。
他喘着粗气,刚要跟林丰汇报,突然就看到了躺在乱土堆里的铜甲鞑子。
抻着脖子再三打量了几遍,才试探着问。
“甲正,这.这是个.”
“铜甲,别让他唬了。”
胡进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努力又抻了抻脖子。
“铜铜甲!?俺地老天爷,铜甲啊.”
感叹了一句后,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摸林丰的身体。
林丰往后一躲,警惕地看着他。
“干嘛?”
“呃呃,甲正,俺失态了,失态了,只是想看看您的伤势,嘿嘿.”
“没事,不是说了吗,还死不了。”
“不是.”
胡进才抓耳挠腮,好像有虫子在身上爬一般。
“甲正大人,您看起来真没啥事,可是.可是那是个铜甲啊”
他正感叹间,忽然瞥见了丢在一边的两把断刀,连忙过去捡起来用手摸索着上下查看。
“天那,天那,这可是见了鬼了。”
林丰皱眉问道:“我让你统计的数据如何了?”
胡进才半晌才回过神来。
“哦,甲正大人,咱的人死了四个,重伤两个,还有不见了三个。”
“鞑子呢?”
“那些鞑子加上这个铜甲,死了五个,重伤一个,跑了三个。”
“他奶奶的,还是跑了三个。”
林丰恨恨地说。
胡进才哭丧了脸:“大人啊,这算是开战以来,咱边军最大的战果了吧,您还不满意?”
“老子设计了好几天呢,还是让他们跑了。”
“老大,您放心,就算是跑了三个,他们回去也活不成。”
“嗯?”
“您想啊,
铜甲都被您干死了,鞑子们的规矩,凡是跟着铜甲出战的,头领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还有这规矩?
胡进才堆起笑脸。
“咱也一样,如果老大您战死了,俺们就是不死,也得亡命江湖。
林丰挥挥手:“行了,立刻召集人手,打扫战场。
胡进才领命而去。
等林丰带人回到岭兜子烽火台时,天已经黑下来。
林丰是用手中的烈酒,一直顶着,才没在半路上倒下。
等他从沉睡中醒过来时,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自己躺在羊皮褥子上,白静蜷缩在自己脚下,正睡得深沉。
稍微动了动身体,就觉得没一处不疼。
昨天与铜甲鞑子一战,怕是用尽了全力,甚至透支了不少。
尤其是脑袋,简直疼痛欲裂。
他一动,白静便惊醒过来,立刻爬到他脸前。
一双黑亮的眼眸,焦急地观察着林丰的脸色。
“你,你醒了?
“水。
白静松了口气,连忙去弄水。
林丰喝了一碗热水,身体虽然无力,却能在白静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白静连忙给他穿好衣服。
林丰缓缓走出屋子。
此时天光大亮,营栅内众人正在嘻嘻哈哈地讨论着什么。
忽然,面对屋子门口的崔一脚脸色一变。
接着,他从地上迅速站了起来,一脸恭敬地看着走出屋门的林丰。
“老大,您醒了。
众人闻声,纷纷起立,散开。
每个人脸上都带了崇敬,恭谨地微微弯下身子。
“甲正。
“甲正大人。
“老大。
胡进才可是回来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林丰独战铜甲鞑子的丰功伟绩,已经惊爆了众人的小心脏。
这些老行伍,谁不知道铜甲鞑子的厉害?
就是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一人一刀,将铜甲鞑子干死了。
林丰轻轻冲他们点点头。
“咱们死了几个?
“老大,死了四个。
“按照军部标准,
该给多少抚恤?
崔一脚连忙上前一步。
“老大,一般是每人二十两银子,但是,近几年几乎没有抚恤发下来。
林丰扭头对扶着他胳膊的白静说。
“记下他们的名字,每人发四十两银子,有家人的给他们家人,没有家人的,由咱们厚葬。
这话一出口,四处一片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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