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做不得假,想到这,程则绪不经意扯着唇。
没想到小姑娘还挺关心他的。
陆嘉宁见血迹差不多擦净,看着木盒里摆放好几个小瓷瓶犯了难,问道:“这些都能用吗?”
程则绪目光柔和,落在她睫羽上,轻启唇,“自然。”
陆嘉宁也不纠结,军营里无非就是这伤那伤,一般都是止血药,效果都一样。
看着左边精致的小白瓷瓶,样式甚是好看,拿在手里光滑细腻,扒开塞口便往伤口上倾倒,让药粉遮盖住伤口。
青古从外间提着木桶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惊掉下巴,下意识提醒道:“主子,那药——”
话未说完,一个狠厉的眼神打了回来,青古闭口不言,提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往里间走,眼里满是心疼。
那可是上等的金疮药啊,药材名贵就算了,配药步骤也繁琐,专门治疗箭伤、刀伤,多少次救主子于水火,市面上多少银子都买不到,止血效果极好,还是陛下赏的。
要他说,主子手上那伤口,用点其他药就行了,反正效果都一样,那金疮药厚厚一层涂在手心里,估计下一刻伤口便痊愈了。
青古心塞摇着头,将水倒进浴桶里,又提着桶出去。
上完药,陆嘉宁扯了块长纱布绕手心两圈,确认包裹住伤口后打了一个结。
一切都处理完,还贴心地收拾了桌上的药箱,最后小心翼翼问出疑惑。
“将军,清风寨不是都抄了吗,怎么还有匪人在附近?”
程则绪抬起手,看了眼手心里的死结,简直奇丑无比,嘴角放了下来,“当日也有不在清风寨的匪人,家没了自然在附近乱窜。”
陆嘉宁试探问,“如今可还有漏网之鱼?”
程则绪抬眸看他,眼神晦暗不明,“谁知道呢,那些人没了家,匪人大多脾性不好,说不定见一个砍一个呢。”
上午青古来寻他时,他还在外面营地训练,听到她独自离开,心中闷气横生,顾不得太多骑着马便去寻她。
一路上脑子里闪过在清风寨正堂门口,那个沉着冷静,挟持匪人的姑娘,程则绪早就看得出来,她当时吓得手都拿不稳。
心里一团乱麻,还不知该用什么理由留住她,正巧遇见她被匪人追杀,那模样如今想来也是凄楚。
不过好在,留住了她。
陆嘉宁顿时觉得今日能保住小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一想来那贼人追着她跑,现在腿还是软的。
“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罢了,举手之劳,若姑娘执意要走,本将军也不便留你,毕竟一女子在军营也多有不便。”
陆嘉宁一听,心里急了,她如今不能保证自己能否平安离开这条道路,也不想做刀下魂。
好日子还没过上,不能死!
“兄长托将军照拂我,我自然要听兄长的话,跟随将军进京去。”
程则绪抬眉,试探问道:“不去扬州了?”
陆嘉宁狠狠摇头,“去什么扬州啊,兄长进京赶考,不管成功与否,我都要去京都看看他。”
等去了京都再去潇洒。
“今日还说不是你兄长,如今——”
陆嘉宁抢话,“虽不是亲兄长,胜似亲兄长,兄长对我百般照顾,怎么能寒了兄长的心呢?”
程则绪轻笑,点点头,“随你。”
“多谢将军。”说完便要离开。
“站住!”
陆嘉宁疑惑回头,随后一脸讨好,“怎么了将军,可还有事情吩咐?”
程则绪不去看她,低声道:“在这等会,一会去里间沐浴。”
陆嘉宁惊讶看他,“我在这沐浴?这是将军营帐,我一女子怎可以在这?”
“本将军允许你在此。”
陆嘉宁有苦说不出,这可不是什么恩典啊!
这不是他允许不允许之事,毕竟他是男子,在男子帐里沐浴成何体统,而且她也没有衣物更换。
程则绪良久没听见她的声音,轻咳一声,“本将军这有衣物,可借你用。”
陆嘉宁不动声色打量着他,身材高大修长,他那衣物如何能穿在她身上。
不如直接改行去唱戏,还能挣些银子跑路。
程则绪还未听见她声音,语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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