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滴血认亲太后私生子归来(三)

(蔻燎)

须臾,殿内响起一阵直击人心的鼓掌声,“啪啪啪!”

不亚于扇了每一个人一耳光。

上首的百里皓质心情颇好,戏谑道,“母后,你怎么了?对于你的私生子一事,帝师早已告知朕所有的内容,他到底是不是娄清意,可不是母后一人能决定的。”

“百里皓质,你想做什么?哀家是太后!是你的母亲!”顿悟百里皓质所谓的诞辰宴会是围绕着“私生子”开展,娄冬赋慌了,猛的站起来指着龙椅上的年轻男子。

“母后,你不必惊慌。有损母后清誉之事,自然不能不了了之,儿臣是为了给母后洗清谣言,母后息怒——来人!滴血验亲!”

百里皓质一拍手掌,李愠等太监在殿中央摆了一矮桌,端上一碗清水过来。

娄冬赋目眦欲裂,难以置信,“滴血验亲?你居然要如此对待哀家?”

指一指挨了一巴掌,眼孔愈发深邃黑暗的娄清意,百里皓质莞尔一笑,“母后,是真是假,总得给出一个答案,不然,儿臣如何向死去的父皇交代?”

“放肆!”

娄冬赋怒火攻心,一气之下捡过宴桌上的酒杯狠狠地掷在地上,遍野狼藉,震响贯耳。

摔杯为号。

不时权麟殿外面的三十多名暗卫太监抽出刀剑冲了进来,见人就砍,血水洒满窗户天花,殿里的几个小太监顷刻间倒在血泊之中,惨不忍睹。

娄冬赋喝令道,“杀了皇上,杀了皇上!”

那群不要命的暗卫吃了熊心豹子胆,举着血淋淋的刀剑直冲百里皓质,杀气腾腾,不可一世。

百里皓质毫不畏惧,安之若素地俯视下方,一位暗卫跑到百里皓质近前,正欲斩下一剑,但闻一声“砰”,一颗弹丸穿破气流射入他的后脑勺,爆开一荡白花花红彤彤的脑浆血泥。

柳厢擎着一柄火铳,低头吹了吹枪口的蓝烟,笑道,“皇上,末将来护你。”

说罢,抬手一挥,躲在暗处的火铳军,燧发枪军乌乌泱泱地浮现,包围着那些稀少的暗卫。

付庚重时刻护在百里皓质身旁,严防死守,不让暗卫有近身的可能。

火铳军,燧发枪军一人一记弹丸,凶猛扫射,不出半刻就将其全部打得死伤一地,爬不起来。

金砖地面上流淌着蜿蜒的暗红血液,腥臭扑鼻,宛如历劫失败的蛇妖遭不住天雷滚滚,奄奄一息,命殒当场。

娄冬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暗卫一个个死在了柳厢的火铳之下,舌挢不下,愣神不动。

缓了好半天,才瑟瑟发抖道,“哈哈哈哈,百里皓质,你想杀了哀家不成?若叫天下人得知你这般对待哀家,岂非不孝之举?”

“你不是朕的生母,朕如何不孝了?”百里皓质赞赏地看了眼柳厢,转而步入正题,“继续,滴血验亲,朕要让太后因私生子而翻不了身!”

一群火铳军挤过来扭着娄冬赋去摆有清水的桌边,娄冬赋誓死不从,几番挣扎,弄得满头珠翠落了一地。

骏儿不愿看见娄冬赋孤立无援,扑过去阻拦,怒骂道,“放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岂是你们这些粗人可碰的!放开……”

一语未了,其中一名火铳军擅作主张一枪打中骏儿的脑门,直接让其咽了气。

“骏儿!”

娄冬赋狼狈得凤冠摔在地上,鬓乱钗横,珠玑四洒,崭新的衣袍被火铳军撕扯得快要四分五裂,她疯狂地扑腾四肢想去看看倒在地上抽-搐痉--挛,口吐血沫的骏儿。

柳厢道,“谁让你们打这个小太监的?”

那火铳军道,“柳将军,他一直挡路。”

“闭嘴!不听命令,回去领二十军棍!”

“是,柳将军。”

火铳军拖着娄冬赋来到桌前,对面的娄清意已经坐好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腰间的菩提果串金佛的项链,抛到桌面上给娄冬赋看。

娄冬赋眼睛里爬满狰狞的血丝,她的眸光挪向那熟悉又陌生的金佛,怒极反笑。

下一秒,反抗不得的娄冬赋被火铳军按着身体,让李愠以银针扎了手指挤出一滴血,她出离愤怒,破口大骂,“放肆!哀家也是你们能碰的?放开哀家,哀家没有儿子,没有儿子!”

静静对坐的娄清意一动不动,任由李愠扎破手指,将鲜血挤到碗内。

百里皓质,俞冠楚,柳厢,付庚重,正道从全数围拢过来,定定不移地注视那泛着粼粼波光的水碗。

心跳如鼓。

权麟殿静得落针可闻。

清水里的两颗黑红的血珠像鬼魅的瞳孔,兀自荡了荡,颤了颤,散开触手般的血痕,在众人敛息凝神之际缓慢地交缠在一起,融汇一体,混我不分。

“滴血认亲,血水相融便是至亲。太后,你终于找到你的亲生儿子了,为何愁眉苦脸,郁郁寡欢?难不成,你不开心吗?”

看见满意的结果,百里皓质毫不遮掩地抚掌大笑,有着胜利者的冷嘲热讽。

俞冠楚和柳厢相视一眼,皆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了面无表情,波澜不兴的娄清意。

娄冬赋动了动肩膀,挣开火铳军手掌的束缚,不敢相信地趴在水碗上凝睇许久,久到忘了呼吸。

她僵硬地转动头颅,将眼神撞上娄清意的俊脸,抓着菩提金佛的项链猛然砸过去,狡辩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们诬陷哀家,哀家没有儿子,哀家不会认输,不会认输,休想利用什么娄清意来对付哀家!你到底是谁?为何要跟着他们来害哀家?你到底是谁?”

被菩提金佛项链砸痛脸颊的娄清意再也忍不住了。

他本来还对娄冬赋抱有一丝念想,以为对方会因为母子之情给出一点点爱惜,可当他看见娄冬赋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对方是一个不折不扣自私自利的可怕女人。

在她的眼里,不管是儿子还是丈夫,只要阻拦她拥有权力,都是必须除掉的障碍。

他就不该相信她找到他的目的是单纯的,她不过是想早些结果他罢了。

娄清意啊娄清意,你生来就没有母亲没有父亲,二十七年都是这样过的,现在也是一样,你一辈子都是一个人人欺辱的卑微孤儿。

她不是你的母亲,她从来都不是,她只是生下你置之不顾的太后,高高在上的太后。

娄清意将菩提金佛扔在地上,抬脚碾过去,他直身站起,在每个人都防不胜防的当儿重重地打了娄冬赋一耳光,似乎在还方才的那一巴掌。

“啪!”

震响刺耳。

他无情无绪道,“我是谁?我是过街老鼠,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从来没被人扇过耳光的娄冬赋脑子嗡嗡作响,耳鸣几秒,反应过来后捂着脸尖叫,“你敢打哀家!你居然敢打哀家!”

与此同时,百里皓质捏住娄冬赋准备回扇的手臂,占领高风的他颇为扬眉吐气,他直勾勾瞪着娄冬赋,一字一句道,“朕问你,早前端慕皇后孕中香消玉殒,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是不是?”

看了眼百里皓质拽着自己的大手,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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