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北齐已至,雄关当前。

范闲和洛九在马车前与司理理话别。

小范大人递了一个纸包给司理理:“我想了想,还是把它给你,大家相交一场,总算有几分真心。”

司理理双手接过那纸包,拆开一看,面色大变!

那是一种名叫红袖招之毒的解药,此毒下在司理理身上,毒的却是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人。其用心之险恶,用计之毒辣,令人毛骨悚然。

司理理勉强把纸包收入怀中,深深一礼:“多谢大人!”

范闲瞥了一眼旁边探着头想看是什么的洛九,笑了一下:“不客气,我这也是怕有天一不小心毒到了洛九,那可怎么办。”

司理理面色微红,嗔了范闲一眼:“范公子说笑了!”

旁边的洛九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见两人都没有透露的意思,他瞪了范闲一眼,也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司理理:“我知道北齐原是你家,但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了什么难事,往这个地方送一封信,或许能帮到你。”

洛九给了司理理一个死信箱地址,也间接透露了,他在北齐亦有安排。司理理接过那张信封,却没道谢,而是对洛九说:“我身如浮萍,不知能帮到你什么。不过曾经结草衔环相报的诺言,我不会忘。希望,希望我们都不要有需要对方帮忙的那一天吧!”

“理理姑娘——”洛九摇头,却被司理理打断,“我的真名,叫李离思。”

也许是怕再无相见之日了吧,司理理将她的来历对两人和盘托出。她是庆国皇族遗脉,后来宫斗政变皇室血流成河,她和弟弟逃离庆国,被齐国皇室收养,又为了弟弟回到庆国当了密探,这才有了醉仙居花魁司理理。

“此次回到齐国,或许我终于能有一丝力量保护弟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司理理敛衽为礼,“希望再见之日,两位一切安好。”

“保重,范公子。”

“保重,洛九。”

范闲看了一眼司理理,又看了一眼洛九,挑眉笑了一下,抱拳回礼:“保重!”

洛九也笑了:“保重,离思!”他甚至没有回礼,只是冲她扬了扬手,就像曾经离开京都时,和范闲道别时那样。

两人转身离去,拐过转角,范闲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洛九,坏笑:“你可以啊,兄弟!”

洛九这次懂了范闲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摇摇头,眼里含着笑意:“是你想错了,安之。”

在小范大人眼中,理理姑娘对两人如此区别对待,正说明了她对洛九的情意,洛九这个傻子,还大喇喇叫人家离思,真不知道是没开窍还是太会撩。

而在洛九看来,男女之间不止有情,更有义,只有朋友之间,才无需言谢,只有心中有义,才会如此坦荡,他和离思,自有默契,安之这个傻子,才是搞错的那个!

这一切暗流涌动都在水面之下,水面之上,波澜不兴。如今分别在即,暗流究竟涌向何方,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至于司理理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肖恩的囚车前,范闲吱呀一声推开了车门,示意车里的王启年先出去,“前辈,北齐到了!”

肖恩眼睛未睁,头也不抬:“这可是你要杀我的最后机会了。”

“你藏着的秘密是什么呀?”

“这也是你最后问我了。”

范闲蹲在地上,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问我澹州的事呢?你跟澹州,有什么牵连?”

肖恩发出一连串低沉的笑声,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那个红衣服的小子是什么人?”

范闲不意肖恩会问到洛九,想了想道:“天外仙人!”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跳下囚车,“肖老前辈,不如咱俩打个赌,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肖恩在范闲转过身后睁开眼睛,眼中精芒暴涨!他从缝隙中看见不远处站着的洛九,陷入了沉思。

使团这边一切准备停当,只等入关,可齐国关卡处却无人接待。虽然高台之上站满了士兵,却没有一个话事人能够做主。

范闲领着王启年和高达站在关隘之前,一脸莫名:“人呢?”

洛九原本是在马车里等,因为他此行并没有任何身份,小范大人说他不便露面。可是等来等去也不见马车前行,洛九也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跳下马车,向前走了几步,往上眺望了一下。

这一抬头不要紧,出事了。

“红衣杀神啊!!!”

“杀神来了!!!”

高台上传来几声高呼,齐国关隘转眼间就乱了起来,号角大作,战鼓齐鸣,兵士们迅速反应过来,执枪列队,拉弓搭箭,弓如满月,对准了高台下的红衣人。

洛九:“……”真不是来杀你们的。

范闲:“……”都说了不让你出来。

号角声和战鼓声,惊醒了旁边马车里睡得正香的沈重。他原本是想给庆国使团一个下马威的,这才令边关将士保持沉默,让他们干等着。谁知,出现了一个最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演砸了。

沈重匆匆穿好衣服提上鞋,整理了一下衣领,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他本来想当着南庆正使范闲的面提鞋,暗示轻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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