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萧瑟,枝叶飘零,葬礼开始。

长公主贤福与四皇子范皈莒(guiju),终究没有撑过这个秋季。

宫里所有颜色之物,在一夜间全换成白的,满朝文武百官,以及皇室兄弟姊妹全都入宫,虽皇帝一起祭奠他们。

而这也是自西夏建国以来,首位成年皇子和公主因病而故的。

范凌舟身披孝服头戴白花,同宋菀瑶说过后就欲去宫中,但岂料那人也想去便唤住了他。

“他俩的葬礼…我也想去。”

自从女装大佬被抓后,知晓了淑妃的阴谋诡计,她就被一堆侍卫跟着,无论走到哪都有人保护,而范凌舟对她更是不离不弃。

可这种时刻都被围观的生活,宋菀瑶不想在过下去了,她发自内心的需要透气,而这场葬礼来的正是时候,能借此让她离开隐形的囚府。

按宫中老话来说,有孕者不宜去婚葬现场,怕遭受不明冲撞。

但他俩心知肚明这是假的,所以范凌舟没有那么忌讳这件事,只在短暂的思考后点了点头。

至此两人一同出府,来到宫中祭奠他们,而走到灵堂门前,放眼望去周围全都是人。

不过范凌舟的身份尊贵,大家都看在他的面子上,自动后撤并让出一条小路,好让两人顺利到达灵堂,不用跟他们挤来挤去。

而宋菀瑶这一路上,都感觉到无比温暖,因为不管去到哪,范凌舟都紧紧把她搂在怀中,两人之间毫无间隙。

就算那些人让出条道来,他也仍是一副担心磕碰的模样,似乎这有孕以来他比自己还小心,后知后觉的宋菀瑶,忆起他知有孕后的种种反应,确实比她还尽心尽力,除过那晚他手拿的婴儿尸体,现在想起还是会起一身恶寒。

范凌舟感觉到了怀中人一抖,下意识以为是被冷到了,便拉着她进灵堂里面暖和下身子。

皇帝在处理完手头事务后,也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来到了这座灵堂里祭奠儿女。

众人皆看见那明黄衣角,便一个个都下跪请安,范凌舟扶着宋菀瑶也跪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祭奠仪式开始,所有人按照辈分站位,关系越亲近的便站的越靠近牌位,范凌舟和宋菀瑶站第二排,他排名老末前面都是哥哥们。

待轮到他俩上前祭奠时,宋菀瑶跟在范凌舟身后,与他的鞋相差一步之遥。

只因代代相传的规矩,都是女子必须站在男子身后,况且宫里一向规矩森严,宋菀瑶就更加循规蹈矩。

他们在众人目光下点香作揖,一切祭奠事宜都很顺利,但贤福的牌位却突然倒地,紧接着四皇子的牌位也倒下。

这动静引得屋里屋外的人,都想抬起眼看情况,但碍于皇帝还在现场站着,他们众人便不好看热闹。

而范凌舟倒是第一时间,就转头去看父皇脸色,见他如往常一样的神情才放下心,接着就动手捡起他们。

一旁站着的宋菀瑶,也想上前帮忙捡,但被范凌舟伸手阻挡,这点活他来干就行,孕妇就该好好休息,且不能大幅度做动作,尤其是弯腰或者蹲下这种。

待把他们二人牌位放好后,范凌舟再次鞠躬作揖以表歉意后,便拉着宋菀瑶回到位置上。

可好巧不巧这牌位再次倒地,而且这次他们是同时,还不偏不倚掉在宋菀瑶脚附近。

吓得周围人都皆是一惊,也让她差点踩在牌位上,还好范凌舟在身旁紧紧扶住,可这次皇帝的脸色就有了异样。

向这种怪事能莫名发生,那就指定有人在背后捣鬼,但阴森森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宋侧妃这是不祥之兆呀。”

一句不祥让所有人都听清,但近乎没人看见是谁说的话,而范凌舟政治嗅觉敏锐,直接跪在地上朝父皇磕头,宋菀瑶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父皇,事发突然定有蹊跷。”

这种手段其实显而易见,但倒霉的偏偏是宋菀瑶,就没人愿意为了她挺身而出。

范帝也知不能轻易责怪,省得错怪影响与儿子感情,便张口说道:“你去再重新放一遍。”

这回让宋菀瑶自己去放牌位,是命令也是强制执行,皇帝不给任何商量余地。

故而费劲儿起身的宋菀瑶,只能慢慢蹲下捡起牌位,在拿好他们后便放到了木制红桌上。

一切都看着很正常,没有倒塌的征兆,但就在宋菀瑶转身之际,这两牌位又再次双双倒地。

至此众人皆不淡定了,已经开始小声议论此事,而更夸张的还在后面。

去世皇后闻芷柔的牌子,本来在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突然也轰然掉到地上,还因此摔断了上面的装饰。

原本淡定的范帝一下紧张起来,他火急火燎冲到最前面将爱妻牌子拾起,并用衣袖仔细擦掉沾上的灰尘。

众人的议论声也从小变大,宋菀瑶都能听清谈话内容。

“她是真的不祥,连皇后娘娘的牌位,都敢克坏了。”

“你们说长公主的死,是不是跟她也有关系?”

“听说在去世前,她俩关系甚好。”

“有这个可能。”

“那她肚子里的皇子…还能平安出生吗?”

“会不会也被这个不祥给克死腹中。”

拿她说事还要诅咒未出世的孩子,孰可忍孰不可忍,气的宋菀瑶怒火直烧天灵盖,正忍不住想发飙之际,被一旁的人抢先一步。

“烦请大家,未拿我出世的孩子做想象,这件事有蹊跷,与宋侧妃并无任何关联。”

皇帝还未开口,范凌舟就先说了话,按照礼仪规矩,他这是严重逾矩行为。

可他为了护宋菀瑶,不得不呛住众人,若在让说下去,只会把小事弄大,而他可不想让她受罚。

去世皇后的牌位,是由金丝楠竹打造,还是范帝亲手制作,当初他费劲精神气,把心思全扑在上面,只是想让芷柔在下面,能继续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

所以不止牌子的材质昂贵,每年需烧的祭祀用品,也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包括西夏有关于闻芷柔的任何,他都看得异常弥足珍贵,这才在第一时间只顾得关心牌位,其他任何范帝都还没反应上来。

等他将牌子拿到手中,细心擦拭后重新摆上,才想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彼时范凌舟直接滑跪“求父皇辩忠奸,宋侧妃无辜被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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