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秋极力向后侧身躲避,薄唇只擦过她的脸颊。

她刚想推开他。

向后曲折的腰就被男人箍住扯近,随即耳垂被柔软的唇紧紧贴住,伴随着耳边喷来的灼热呼吸,一拍一拍重重打在孟清秋心上。

男人得寸进尺的含弄了下。

轰得一下,湿润滚烫的感觉从耳边流窜到孟清秋全身,让她四肢百骸瞬间酸麻不已,抵在男人肩头的手臂变得有气无力。

薄越感受到女人的腰肢震颤一下,然后变得如水一般柔软。他低低笑了声,喷薄在孟清秋耳边,让她浑身都像要烧起来。

男人却就此起身,手仍扶着她的腰,拉开距离定定望着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勾着笑:“承认吧,你也想我了。”

孟清秋羞恼交加,她啐骂:“你真无耻。”

男人一笑没有理会,他垂下眼,单手掌住孟清秋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烁着某种疯狂的情绪,他又说了一遍:“清秋,离开他,回我身边。”

孟清秋深吸一口气,用力掰开他的禁锢:“你喝多了。”

他不屑地轻嗤一声,酒意让他一举一动多了些平时不会有的张扬肆意:“就这点量,还不至于让我上头。”

他执拗地重复,“我很清醒。”

他拉住要走的孟清秋,双臂撑在她上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回答我。”

酒味混合他身上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往孟清秋鼻腔里钻,再顺着血液挥入大脑,似乎更能让人心慌意乱。

原本干燥清冷的空气燃烧起来,劈里啪啦炸得孟清秋大脑无法思考。

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熟悉,是曾经的波涛汹涌,曾经的星光闪烁。

孟清秋晕眩着想,如果能回到过去——

冷不丁门口传来钟绍元震惊的呼声。

“——越哥??清秋??你们??”

“......”

“......”

三个人都顿在原地。

厨房的橱柜边,男人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女人完全遮住,薄越缓缓回头,不急不慌地睥睨过去,戾气一闪而过。

钟绍元却克制住自己对他的畏惧,整个人陡然升起一股警惕的表情。

“清秋,他在欺负你吗?”

他想走近,薄越却整个人横隔在孟清秋身前。

两个人一高一低对视着,谁都不肯退让。

薄越皮笑肉不笑扭头看向身后:“告诉你男朋友,我欺负你了吗?”

孟清秋生平从未感到如此荒谬。

没了薄越的阻挡,她直接走开,和两个人都拉开距离。一个假男朋友,一个真前任,此刻她一个都不想理。

钟绍元立马跟过来:“我们走。”

他走在孟清秋身后,甚至再次回身迟疑地看了一眼薄越:“越哥,现在清秋是你的学生,你要注意分寸。”

他们走开了。

男人一个人微僵在厨房中央,空旷的房间里重归清冷死寂,良久,他缓缓松开捏到生疼的颧骨,脑海里挥之不去成双离去的背影。

他想,他真是痴心妄想。

————————————

明明劳累了一整天,孟清秋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闭上眼,就仿佛听见薄越在她耳边厮磨着重复:“回我身边。”

等她烦躁地翻个身,耳垂那种湿漉漉热乎乎的触感又似乎重燃,她整个人面如火烧,大睁着双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她双唇快速默念:不后悔,没可能;不后悔,没可能。

奢望能像老僧入定一般,靠念咒把自己念进梦乡。

一阵折腾后,口干舌燥,大脑却更精神了。

她认输地坐起来,去客厅倒水。

时针已经指到十二点,屋子里静悄悄地,到处都熄了灯。孟清秋拿手机微弱的手电筒光照亮,蹑手蹑脚地去餐桌上摸热水壶。

好在热水壶里还剩一些热水,她左手又朝着玻璃杯方向摸去,一阵摸索,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瓶子。

她疑惑地拿过来,浓烈的酒香直冲天灵盖,差点没把她呛出眼泪。

孟清秋怔住了,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她赶紧拿手电光照过去,顿时失语。餐桌上七倒八歪地放着一堆喝空了的酒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她心头一阵焦躁和难过。

毕竟这里是录制节目现场,明天摄影师进来一开拍,一桌子空酒瓶算怎么回事?

她先一股脑将些东西全清理进垃圾桶,又回到桌旁倒了一杯温水拿在手里。

左思右想,她一咬牙,敲响了薄越的房门。

没人应。

她又敲,压着嗓门轻喊:“薄越,开门。”

还是没人应,房子里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大概他已经睡了,孟清秋只好端着水回到自己房间里。有一丝月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进她房间里,恰好打在桌面上——她拉开的书包里。

上次醉酒,顾瑶给她带回的包里被塞了解酒药,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她一同带了过来。

脑子里的担心挥之不去,孟清秋静默了一会,决然地拿上那包解酒药,重新端上水去了薄越门前。

她静了静,敲门。

“薄越,你还好吗?”

果然还是没人应,她将手放到门把手上,轻轻转动——幸好是活的!

门开了。

孟清秋拿着手机往床上照去.....怎么是空的!

她一惊就要往前走,又突然停住,手电光往脚下闪过去,看见一张已经泛起潮红的俊脸。

孟清秋倒抽一口冷气,她知道薄越喝酒不会轻易上脸,大多数时候,即使他已经有了醉意,也会像刚才在厨房里那样,面上依然白皙镇定,不会让人轻易看出什么。

她蹲下来,着急地拍拍他的脸:“薄越?薄越?快醒醒?”

男人眼睛一下子睁开了,黑亮亮地注视着她,满是沉静。

能醒来就好,孟清秋把他从地上架起来放到床上,让他盖着被子躺好,又要去给他拿解药要吃。

男人很乖地顺着她起来,并没有把身体的重量都倚靠上去。

等她把解酒药拿到他嘴边,他垂眼看了看,一声不吭地直接就着她手吞了下去。舌尖卷过孟清秋的手心,带来一阵湿漉漉的痒意。

乖地太过分了。

“把水喝了再睡。”孟清秋转身将玻璃杯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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