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后,随遇正想给梁曼发消息,一点开微信就收到她发过来的通知。
【随老师,在这一年里,我是你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曼姐,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随时来问我,如果大后天,也就是周一,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麻烦来公司办理一下手续,我也好给你安排工作时间表,以后如果你临时有事没办法工作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好的,谢谢。】
随遇想了想,还是在后面加上了谢谢两个字。
交接好以后,梁曼将她拉进了一个小群和一个大群,小群里面的人是她负责的几个摄影师,大群是平行线的工作通知群。
她随便翻了翻大群,在成员列表中看见了渝辞安的名字。
“……”
赶紧退出。
而小群的名字叫“梁曼的小可爱们”,加上她和梁曼一共有五个人。
看这群名,看来她平时和这些人都相处得不错。
【柳琳琳:欢迎欢迎!我们组终于进来了个姐妹「狗头」】
【邵阳:欢迎美女入群】
【邵阳:@LLL你什么意思?「无语」】
【章丘:欢迎新人,别理他们,随意一点就好。】
【梁曼:进群改备注】
【随遇:好的「Ok」谢谢大家的欢迎~】
欢迎之后,小群里开始聊起了各种八卦,偶尔也交流一下摄影技巧,随遇时不时地加入他们聊几句,几轮下来也算是融入进去了。
【邵阳:对了随遇,你的生日是几号啊,我留个档,曼姐说了,这是我们小组的传统艺能,组员生日必须一起庆祝】
还有这种传统?随遇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随遇:我的生日是1.1元旦那天】
【柳琳琳:哇塞,看看别人的生日,再看看我的生日,我爹妈把我生在了情人节那天,那天谁都去过节了,只有支付宝记得我生日「哭泣」】
【邵阳:OKOK记下了,过生日咱们会互送礼物的,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贵重的礼物就是了哈哈哈】
【邵阳:@LLL别矫情了,说起这个,你上次还没送我礼物呢,你以为修图是白给你修的啊?别逼我闹你】
【柳琳琳:「我是嫩爹.jpg」别逼我捶你】
【邵阳:你来啊你来啊】
随遇笑着放下了手机,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
她向后倒了下去,手臂伸直向上一抬挡住天花板的光,不经意漏出了一截雪白的纤细腰肢,几道暖白色的光线穿过指缝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手掌形状的阴影,一张精致的脸此刻也带了些许暖意。
起身的一刹那,随遇扫见挂在房间阳台上的雨伞。
不由得让她联想到了渝辞安,虽然很讨厌他,但是一码归一码,他借了伞给她,该还的人情还是得还,欠着一个陌生人的人情她心里实在不舒服。
明天去他家,还是趁机把这个人情给还了吧,想着想着她就点开了手机超市,选了半天,不是超出预算的就是拿不出手的。
还人情真难啊。
随遇嘟着嘴,将一缕头发放在上面,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送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她蹭起身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徐思雨,我问你啊。”
“你问吧,我在洗头。”
“就是,”随遇措了下辞,“今天公司的一个同事借了我一把伞。”
“嗯哼。”徐思雨应和着。
“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换做是你你也不愿意欠一个陌生人的人情对吧。”
“说句谢谢不就行了吗?”
“不行,我不想欠别人人情,我就想着给他送个礼物过去,可是问题就在这儿了,我不知道送什么。”
“男的女的啊?”徐思雨打开浴室门,刚才还朦胧的声音,此刻变得实在了下来。
随遇嗯了老半天,“一个男的。”
“男的就男的呗,你嗯什么,”徐思雨笑着揶揄到,一边抹护肤品一边指了指浴室,“诶你帮我拿一下那个白色梳子,在置物架上。”
“这个不重要,你帮我想想我应该送他点什么。”随遇拿着梳子走到她身后,给徐思雨打理刚洗完的头发,“我刚才都在超市小程序上看过了,不知道送什么,太贵的我又舍不得。”
“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就送手工做的东西呗,还便宜。”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随遇的思路,“我知道可以送什么了。”
随遇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套装扮精美的明信片,上面被她用水彩颜料画上了各样风景。
但是想到他今天那怀疑的眼神,随遇还是直接翻了个大白眼。
管他呢,反正协议还有一年就结束了,到时候就彻底见不到这些烦心事了。
准备好了以后,随遇这才彻底安下心来放空自己。
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为了不欠别人人情,毕业搬宿舍的时候,三个满满当当的二十四寸大行李箱,她硬生生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
老小区没有电梯,她这个掰手腕赢不了任何人的人,提着它们爬上了八楼的出租房,搬家结束后,随遇的手臂酸了不止一个星期。
*
翌日清晨。
随遇起得比徐思雨这个打工人都还早。
大码的灰色连帽卫衣配上紧身牛仔裤,加上卫衣前面的潮牌logo,俨然一副大学生的靓丽模样,乌黑的头发被随意扎成高丸子头,额前的碎发散开,青春的装扮却因为这双黑色马丁靴和银色耳钉多了几分成熟的气息。
整理好了以后,她拿着自己的伞和礼物,又带上那把黑色的伞下了楼。
去渝辞安家的路上,随遇思索着怎么跟他开口,以及晚上不回家找什么借口来敷衍徐思雨。
柏油马路上车来车往,她的指尖不停地匀速揉搓着卫衣的帽绳。
正值思考之时,卫衣的前兜内,手机铃声不停作怪。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密长的睫毛微垂,遮挡了眼底的真实思绪。
“喂,沈叔叔。”听不出是喜是忧。
“岁岁啊,你回南里了啊,叔叔还是听到你同事说才知道的呢。”
随遇没有回应,因为知道这不是他真的想说的话,沉默着。
果不其然,对方笑了几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有事吗?”
“能有什么事,”他突然愉悦笑道,“你回来了,那你和渝辞安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咱们一起聚一聚吃个饭嘛。”
果然。
她从来不重要,重要的一直是那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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